張氏氣的想吐血,她怎麼就嫁了個這樣的男人。
白老太冰冷的目光再次回到張氏的臉上:“踐蹄子,長本事了,一個婦道人家,竟也敢叫着喊着要分家,怎麼?我們白家虧待你了?沒給你穿還是沒給你吃?”
張氏也算豁出去了,乾脆扯直了道:“吃穿啥樣我且不論,就說小峰讀書這事,小峰是大嫂的兒子,他能讀書,我兒子富貴也不比小峰差,憑啥不讓富貴讀書?憑啥我們一家子人幹活供小峰一人讀書?”
劉氏忙道:“弟妹說這話可就見外了,這小峰也是你和二柱的親侄兒,將來小峰做了大官,我們一家人跟着去享福,還能少得了你和二柱嗎?”
別人不知道白小峰什麼德行,張氏成天看在眼裡,還能不知道嗎?就白小峰那樣的人,不說考不考得上,就算真做了大官,眼裡還會有她和二柱這樣的窮親戚?她死也不會信的。
“我不指望那個,我現在只想分家,我帶着珍珠和富貴,自己種田自己吃,不想再幫養別人的兒子。”
白老太最是心疼白小峰,聽見張氏左一個別人的孩子,又一個別人的兒子,聽得心裡直冒火,指着張氏便罵:“張淑梅,長本事了啊,我們白家的事,幾時輪到你來說三道四了?分家這事,輪不上你來說話,你做好自己的本份,別的事,什麼都用不着你來管。”
言罷,她扭頭瞪向劉氏:“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辦正事?”
劉氏回神,趕忙應着聲往外走。
白老太又惡狠狠的瞪了張氏一眼,轉身進屋去了。
張氏心裡那個氣啊,正想將這火氣撒在白二柱身上,白二柱卻一溜煙跑了。
張氏乾脆連衣裳也不晾了,進屋收拾了幾件衣裳,拉着白珍珠便往外走。
“娘,這會您拉着我要去哪?”白珍珠雖然一直在屋裡沒出來,可院裡的爭吵她可是一句不落的聽了個清楚。
“這個家我是待不住了,你跟我去舅舅家住幾日。”
白珍珠是一百個不情願,可娘這般生拉硬拽的,她總不能在村裡跟親孃扭打起來吧,無奈之下,只好隨着她往鄰村的舅舅家走去。
白老太還不知二兒媳帶着孫女走了,等她餓得肚子咕咕叫,也沒見張氏出來叫她吃飯,她在屋裡一通亂罵,四正找着張氏,卻連半個人影都不見,這才知道張氏帶着白珍珠走了。
她氣的不輕,嘴裡罵罵咧咧,什麼難聽話都罵了個遍,可罵完又如何?想吃飯還得自己做,趙蘭和白芷不在,劉氏去白楊村了,張氏這會又走了,好傢伙,家裡幹活的人現在是一個都不剩,就剩她了。
話說白芷和趙蘭正往胡長林家走,路上遇到一輛牛車,拉牛車的是村裡的老趙頭,他隔三岔五就會拉一趟牛車去鎮上,想去鎮上的村民就會提前跟他說好,坐一趟五個銅子。
此時坐在牛車上的,正是路大夫。
白芷見到路大夫,眼前一亮,心裡突然生出一計,趕忙攔下了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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