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林聽了這話,總算是鬆了口氣,還活着就好,只要還活着,胡風就一定會沒事,三年前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不也挺過來了?這次也一定會沒事的。
回到村裡後,白芷讓阿伍再去木棉坡一趟,將那三隻惡狼給帶回來,免得像上次的吊睛虎一樣,便宜了別人。
看着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胡風,胡長林急得在房裡團團轉:“芷丫頭,他真的沒事嗎?要不要送到鎮上的醫館去?”
白芷道:“您放心吧,有我在,他一定會沒事的,我這就去取藥。”
胡風傷了腦袋,絕不能讓他反覆不斷的發燒,這會讓他的傷勢更加嚴重。
且她懷疑,胡風因着這次頭部的摔傷,腦中原本就已經開始化散的陳年淤血,應該被衝撞的移了位,這也是他再次發燒並昏迷的一大誘因。
陳年淤血積存於腦中,本就是十分危險之事,她原本採用的是最保守的刺穴療法,爲的就是不讓那淤血傷及腦中其它的神經。
可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腦中的淤血塊移了位,那就必須儘快將之化散消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正所謂福禍總相依,雖然淤血塊的移位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危險,可也同時給他帶來了一個機遇,一個儘快恢復記憶的機遇。
只要配製出破血消癥藥,以藥的破血化淤之力,定能在短時間內化散他腦中的淤血,令他恢復從前失去的那些記憶。
只是想要配製破血消癥藥,還差兩樣東西,水蛭和穿山甲,水蛭好找,可穿山甲怎麼辦?還得進山,胡風又傷着,她一個人能行嗎?
白芷從住處取來了退燒針劑,她打發胡伯去燒壺熱水來,趁着胡伯不在的時候,趕緊在胡風的屁股上紮了一針。
胡伯將熱水取來後,她已經將中藥沖劑拆了包裝,倒在了喝水用的茶碗裡。
“這是啥?”胡伯指着茶碗裡的藥粉問。
“這是我自己磨的藥粉,用熱水衝着喝就行。”說着,她將熱水注入了茶碗裡。
胡伯忙道:“胡風還沒醒呢,現在衝上一會就冷了。”
白芷乾笑:“這是給我自己的,另一碗纔是他的,等他醒了你再給他喝。”
“芷丫頭,你也染了風寒?”胡伯忙問。
白芷點頭:“是有一點,但不礙事,喝了這藥就會好。”她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覺着不燙嘴,便乾脆一口氣幹了。
“胡伯,等會我要出去,若胡風醒了,你別告訴他,就說我在屋裡休息。”
胡伯奇道:“你要去哪裡?爲何不能告訴胡風?”
白芷道:“胡風這傷不能拖,我得去給他找兩味藥,怕他擔心,所以最好別告訴他。”
胡伯忙問:“要去哪裡找藥?很危險嗎?”
白芷趕忙擺手:“不不不,一點也不危險,就在附近轉轉,應該能找到,這個季節肯定還有,不用去什麼危險的地方,您放心吧。”
胡伯心裡還是不放心,“你讓阿伍跟你一塊去吧,有阿伍在,我們纔好放心。”
白芷點頭:“好,我知道了,您先照看着,我去去就回。”她轉身回後頭的木屋換了一雙鞋,再將一把手術刀藏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