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聽這話,怎麼讓我覺得你跟子謙的媳婦認識啊?”單于誠笑看了紅雪一眼,試探地道。
“沒見過,你那好兄弟又沒讓他媳婦來過王府。”紅雪鎮定的喝了口茶道。
“沒見過,你又怎麼知道她不普通呢?”單于誠今日似乎是非要問出點什麼來。
紅雪呵呵一笑,打渾道:“聽說過唄。”
突然,紅雪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一把抱起,只聽頭頂上傳來單于誠幽怨的聲音:“雪兒不說實話,該罰。”說着便抱着她往寢室走去。
紅雪只覺得老臉騰的就紅了,急道:“你做什麼呢?咱們好好說話不行嗎?”
“我做正事啊。”單于誠一本正經的說:“我們都成親一年多了,洞房也都半年多了,爲什麼還沒孩子啊?”
“這個……”紅雪多少有些心虛,她自己配了藥啊,才十五歲啊,當娘早點了啊,再說了,剛纔不是在說吳子謙和他媳婦嗎?怎麼一下子就轉到孩子身上了?
“難道是因爲本王不夠努力?”單于誠不等紅雪說完,湊近她的臉輕聲問道。
見紅雪一臉呆愣地看着自己,單于誠好心情地道:“不行,看來我得加把勁了……以後啊,一定要時間長一點,次數多一點……就不信種不上……”語氣卻是正經得不得了。
說着人已進入寢室,“喂,沒吃完飯呢……”紅雪頓時覺得想要找地縫的感覺,這個人怎麼想起一陣是一陣啊,“你怎麼……”
“先運動,運動完了胃口也好,可以多吃一點,然後繼續運動,有助於消化……”單于誠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啊,然後不等紅雪再說什麼,就將壓到身下道:“你說咱們今兒是站着躺着還是坐着呢?要不咱們就全部試一次……”
縱使紅雪這樣的老油條此時都覺得無地自容了,但是,對方卻根本就不給她說話和拒絕的機會,就被掠奪了呼吸,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第二天,單于誠照舊去府衙辦公,紅雪則是一身月白色的書生衫,手裡那一把山水摺扇,後面跟着男扮女裝的綠蕪和綠曼,走進天福居的時候,因爲還沒到用餐的高峰期,所以,並沒有多少人。
只有店小二在來回的打掃着衛生,擺放着碗墊,而且,這裡還有個新的服務項目,那就是每個坐下的人都有熱乎乎的溼毛巾可以擦手,這個可是她的主意呢。
因爲紅雪是男子打扮,所以,倒也不怎麼扎眼。
“客官是吃炒菜還是吃火鍋啊?”店掌櫃的看見紅雪進來,急忙過來躬身行禮,然後低聲說了一句,“小人見過王妃娘娘……”
“人來了嗎?”紅雪也小聲問了一句。
“嗯。”掌櫃的點點頭道:“剛來,三樓的包間……”然後忽然高聲叫道:“貴客三位……樓上請……”
孫友清坐在房間裡異常的忐忑,他原本是不確定王妃能不能見他的,等待的日子真是不好過,還好這幾天孫正和婁氏的注意力都在孫嬌娘身上,今兒接到消息的時候,他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當他坐在這裡等着的時候,又開始緊張了,昨天晚上,他娘又給他講了一個隱藏十幾年的秘密,讓他更加確定了今天之行,他和孃的以後能如何,就全部拼在今天上了。
正琢磨着呢,房門一響,先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冷峻男子走了進來,然後一側身,將紅雪讓了進來,後面還跟着一個,同樣都是眉清目秀。
孫友清根本沒有見過紅雪,只是愣愣地看着面前幾個男子。
紅雪微微一笑,扯下束髮的布巾,女兒態立顯,孫友清看着氣質與從不同的紅雪,心下立馬有了決斷,周伯瑞急忙跪地行禮道:“草民參見王妃娘娘。”
“起來吧。”紅雪擺擺手道:“我現在這個打扮,不必多禮。”然後在桌子邊上坐了下來,然後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道:“孫公子也坐吧。”
孫友清急忙再次道謝,然後坐了下去。
很快,小二將幾個拿手的炒菜送了上來。
“說吧,找我出來單獨見面是爲了什麼?”紅雪合起手裡的扇子,“如果說不出個對本王妃來說有價值的東西,那……”
她不打算跟他拐彎抹角,自己這樣的行爲其實要是換做別人,那都是不知廉恥,雖然她不在乎,單于誠也不在乎,但是有時候還是必須要自己注意的,萬一被有心人……
“草民不敢。”孫友清急忙再次跪倒在了地上,“草民……”後面頓住了,想要說出來真的需要勇氣。
紅雪根本就不看他,也不催促他,反而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啜飲着。
孫友清心裡糾結着,額頭的汗都出來了。
“孫公子,既然沒想好,那……”紅雪說着微站了起來,臉色也沉了,作勢要走。
“王妃娘娘。”周伯瑞急忙出聲,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他也不好再糾結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急聲道:“草民……草民是來祈求王妃庇護的……”
“哦?”紅雪又坐了下來,微微的冷笑了一聲道:“孫公子可真會說笑,安慶縣在整個慶州府不算是最富有的,那也是響噹噹的,你身爲孫家之子,何來庇護一說?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王爺和本王妃,要在這裡立足,恐怕還要仰仗孫縣令呢……”
“王妃。”孫友清嚥了口唾沫,“草民所言或許王妃覺得是可笑,但是草民所言乃是發自肺腑……”說着忽然嘆口氣,“都說官家公子好,但是那與在下何干?這些年,我跟母親也算是忍辱偷生……”
紅雪挑眉,似乎挺悽慘的故事。
“今兒爲了表明在下說的不是虛言,也只得將深埋了二十年的秘密說出來了……”孫友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這個秘密說出來之後,如果……恐怕我和我娘就萬劫不復了……”
紅雪點頭道:“本王妃倒是喜歡聽故事的人。”
“我娘元晴原本是老夫人孃家的一個遠方親戚,二十年前遭遇家變,無奈投奔了孫家,那時,我娘其實已經成親了,但是,孫正覬覦了我孃的美色,就將我爹殺了,然後將我娘給霸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