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雲安就處理了。”略微聽了一下,單于誠的神情放鬆了下來,他的王府可不是誰想闖就能闖進來的。
“王爺王妃,那人繞了大半個城之後,才往東南方向去了……”洪安皺眉回稟道:“出了府城往東南走,是安慶縣,屬下擔心會有埋伏就沒有跟過去……”
“東南方?安慶縣?孫家?”紅雪忍不住皺了眉頭,問道:“有靖陽府周圍的地圖嗎?”
“你懷疑不是孫家的人?”單于誠看向紅雪。
“就像我在京城遇到的殺手一樣,他們的身上有瑁王府死士的標誌,但是……”紅雪說着搖搖頭道:“這些人一般都走一步想三步的,恐怕沒那麼簡單……”
洪安得了單于誠的允許,很快就去書房將靖陽府的地圖拿了過來。
“這裡是東南方向,但是從東南方向往前十丈又可以轉過府城,往府府的西北角而去,那裡是什麼地方?”紅雪用手劃了一下,然後點在了一個圓點上面問道。
“那裡是一個叫元集的縣城。”洪安看了眼地圖回答。
“那裡的縣令是誰?有名的富戶又是哪一家?”紅雪又問。
“你的意思是說,那人指不定是誰派的?”單于誠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些人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卻沒有一個好東西……”紅雪卻是淡笑着開口道:“管他是誰派的啊?總之記在太子和瑁王兩個頭上就得了……”反正兩個都要對付都要防,又何必管誰更壞一點誰更好一點呢?
單于誠顯然對紅雪的說法一點意見都沒有。
就在此時,雲安悄無聲息的飄了進來道:“都處理掉了。”
單于誠點頭:“哪兒的?”
“羅剎堂的殺手……”
“羅剎堂怎麼也參與進來了?”上官明不解地問。
相對於男人們的問題,上官明的妻子祁天瑤卻是陰沉着臉,對單于誠說:“我覺得我還是帶雪兒回無名山莊,至少那裡不會有人亂闖進來。”
言下之意,就是很懷疑單于誠能保護好紅雪。
單于誠聽了這話,一張俊臉立即垮了下來,求救似地看向紅雪道:“雪兒……”
“求她也沒用,你一個大男人連自己媳婦都保護不好,要你還有什麼用?”言語間,祁天瑤對單于誠沒有半點的畏懼,絲毫不把他的身份看在眼裡。
看着單于誠一臉的苦相,上官明不由得好笑,外界一直傳說,這個誠王是個很難相處的人,可是真見了面,卻覺得他怎麼跟傳說中的完全不一樣,整個一個妻奴,比自己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到此處,便開口道:“瑤兒,這件事還得看雪兒的,你沒瞧見她眼裡的那抹心疼嗎,就別再逗誠王了。還是說說羅剎堂的事吧。”
“哼!”祁天瑤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事就交給你們兩個大男人去辦了,我和雪兒還有私房話要說呢。”說着拉起紅雪,往內外室走去。
紅雪和祁天瑤回來時,忍不住嘆口氣道:“這個羅剎堂是怎麼回事啊?我們招他惹他了啊?”以前劫殺過她,現在又來王府行刺,那堂主有毛病吧?
“那就滅了吧。”這一次單于誠和上官明夫婦竟是同時開口,隨後三人互看了一眼,相視而笑,單于誠吩咐道:“雲安,這個事情你讓子謙親自去辦……”
“是。”雲安應了一聲,然後嗖的就不見了,他們幾個都是王爺身邊的親信,可是子謙卻在江湖上還有一個身份——天外樓樓主,專門替王爺訓練暗衛,收集江湖上的情報,雖然比不上無名山莊,卻也差不了多少了。
之後就在正月十五花燈節的時候,江湖上卻傳來第一大殺手組織被夷爲平地的消息,不過這是後話了。
“行了,他們都走了,爲夫陪你守歲……”單于誠看眼紅雪道:“咱們讓綠竹給上點茶水點心的……今年可是我這麼多年第一次在自己家裡,有媳婦陪着守歲……”
“不是還有孃親和瑤姐姐她們嗎?”紅雪見此時好幾雙眼睛都掃向自己,不由得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尷尬地揮手道:“這麼坐着多沒意思啊,走玩兒牌去。”
單于誠眼中帶着疑惑一看着紅雪,剛想問:什麼牌?卻見衆人都是一臉興味地往花廳走,自然也不甘落人後,緊跟在紅雪身後出去了。
紅雪讓綠柳拿出一副自制的撲克牌,然後給單于誠講解跑得快怎麼玩兒。
“明白了嗎?”
單于誠躍躍欲試的點點頭道:“明白了,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來了,快點兒。”
“來,先上手,上手之後就玩兒錢的。”上官明說道。
沒想到紅雪卻搖頭道:“不好,霜兒她們都沒錢,還是貼紙條吧。”反正也只是圖個氣氛而已。
衆人聽了點點頭,這個好。
看他們玩兒牌,沒一會兒邊上的江紅霜他們也忍不住了,又找綠柳拿了兩副在邊上玩兒了起來,就連羅沁也有些受不了這個誘惑加入了進去。
紅雪坐在椅子上,聽着衆人的說話聲,沒多一會兒就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鵬飛。”坐在單于誠對面的上官明突然對他努努嘴,單于誠轉頭就看到紅雪靠在椅子上睡的香甜。
將手中的牌放下,抱着紅雪回了房間。
“那麼吵她都能睡着,真是。”
單于誠到是沒怎麼在意,現在紅雪的睡眠狀態非常好。
單于誠回去的時候位子被人給佔了,他到時不在意,坐在一邊看着他們玩兒,沒多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拿着一旁讓人蒐羅來的書靠在一邊看。
在衆人的喧囂聲中,到是顯得有些安靜了。
“爲什麼我又輸了?”上官明鬱悶的看着手中大把的牌。
“手氣不好。”祁天瑤嘲笑的說道。
上官明看看自家媳婦臉上的紙條,憋着笑道:“你還不是一樣,說我?”
祁天瑤被噎了一下,他們這桌,就兩人輸的最慘,而贏的竟然是於琰。
單于誠看着兩人鬥嘴,嘴角微微勾着,跟平時那種笑不一樣,現在的他是發自真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