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返回宮中開宴了。
不知道爲什麼,紅雪走在人羣中,竟然感覺到了一股讓她不舒服的目光,只是偷偷的回頭,卻只看見行走着的衆人,也只得作罷。
因爲這次人員比較多,所以,宮宴就設在了金鑾殿內,這裡是文武百官上朝的地方,自然地方夠大夠寬敞的。
這樣的宴席自然還是吃吃喝喝的,紅雪除了之前和娜娜嗆了兩句之後,接下來一直都很低調,但是,再低調身份也在這裡啊,座位排的自然是靠前的,最後只能眼觀鼻鼻問口的靜坐不說話,也不看任何人。
只是這個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那南陵王阿達拉在酒過三巡,看了一圈歌舞之後,忽然哈哈大笑一聲道:“大齊國的皇帝陛下,孤雖然遠在北蒙,但是對貴國的戰神那是佩服至極,原本想要將小女麗婭許給戰神,可惜誠王已有正妃,只是小女一直仰慕誠王,願意以一國公主之尊,下嫁爲側妃,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紅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是卻依舊低頭不說話。
“誠王妃,你覺得呢?”
紅雪只得起身走到中間去行禮。
“南陵王想將麗婭公主許給誠王爲側妃,可否?”單于文昊雖然用的是問句,但是眼裡的戲謔卻是藏不住的,他就是不待見誠王啊,更不待見這個誠王妃的,要不是她,說不定單于誠早投胎了,所以,當阿達拉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都沒多想就將紅雪給叫了起來。
“回皇上,若是誠王無意見,臣婦自然樂見其成。”紅雪倒是一點也不含糊,回答的是乾淨利索。隨後又向單于誠投去飽含深意的一撇,想看好戲,門兒都沒有!
“誠王,你的意思呢?”單于文昊那個氣啊,這誠王妃明顯就是在敷衍自己,可是自己卻又不能反駁什麼?又不是給她賜婚,她當然不用回答,自己一開始就不應該問她!
單于誠只是站立在席間,衝單于文昊道:“微臣不願意。”說得也是乾淨利落,讓人感覺,這兩人不虧是夫妻,連語氣都那麼相似。
可是衆人也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誠王這可是抗旨,朝中誰不知道當今皇上明面上寵着誠王,暗地裡卻恨不得他早點去死,現在倒好,他自己給人送上了一個把柄,向來冷靜理智的誠王這回怎麼這麼衝動了呢?
單于文昊先是一愣,隨即似乎想明瞭似的,卻還是皺了眉頭問道:“爲何?”
“皇上,說句南陵王不愛聽的話,他們有事沒事的侵擾我們邊境,微臣雖然將他們打敗了,他們卻耍賴用毒,差點要了微臣的命,輸不起就別打啊?別淨幹一些歪門邪道的事。”
說到這裡單于誠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南陵王身上,阿達拉覺得自己竟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樣,暗道:戰神不虧是戰神,他那身上的氣勢,連一國皇帝單于文昊都比不上。
單于誠又看了眼他身邊的麗婭公主質問道:“微臣身中劇毒如今命在旦夕時,唯一的心願就是想要媳婦陪着同生死,請問那時候一直仰慕微臣的麗婭公主在哪裡?現在微臣稍微好點了,麗婭公主卻跑出來說什麼仰慕之情,讓微臣實在懷疑她的用心,因此這樣的美人恩,微臣無福消受,請皇上另選他人。”
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字字珠璣,讓麗婭公主頓時惱羞成怒,可是她也明白這是在宮宴上,不能發火,只得強壓下怒火,把矛頭指向低頭吃菜的紅雪挑畔道:“誠王妃,你可敢與本公主比試?”
紅雪拿着筷子的手頓了頓,心中哀嘆: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人家都拒絕得那麼徹底了,居然還有臉對自己大呼小叫,她就不怕把他們南陵的臉都丟盡嗎?
見紅雪低着頭不說話,麗婭覺得紅雪一定是怕了,隨即得意地說:“誠王妃,本公主……”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紅雪突然擡頭,手中依然把玩着自己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麗婭,嘴角帶着明顯的諷刺道:“我爲什麼要跟你比?”
“你不敢跟我比,還是你什麼都不會?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站在誠王的身邊?”麗婭義正言辭的說道。
單于文昊見兩人爭了起來,樂得在一邊看好戲,剛纔單于誠說的那些話,確實讓人無法反駁,既然如此,那讓這個誠王妃出出醜也是好的。
單于誠原本還想說話,卻被紅雪給攔住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麗婭道:“你的意思是想說,你這個戰敗國的公主纔是最適合誠王的人嗎?”
“至少我是堂堂公主之尊,又豈是你一介農女所能比的!”麗婭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難堪,隨即又帶着明顯的高傲,看向紅雪的眼中滿是不屑。
紅雪輕笑出聲,臉上盡顯諷刺道:“我倒是不知道南陵國的公主竟然這般不知廉恥,閨閣之中就盯着別人的男人。”而且還是當着所有人面,這裡可還有熾國國君。
這話一說,就將整個南陵都給罵進去了,阿達拉臉色一變,表情有些尷尬,也有些難看,總之十分的不好。
熾國國君隆基似笑非笑的看了麗婭一眼道:“南陵女子果然名不虛傳。”
阿達拉臉色一變,眼神漸漸變冷,看麗婭的眼神也充滿了厭惡。
阿達拉的變化讓麗婭臉色瞬間僵硬,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已經引起了蕭啓楓的不滿,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最後倒黴的只回事自己。
“本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跟誠王妃比比。”麗婭不是笨蛋,自然知道所有人都在指責她,尤其是熾國國君的眼神,他們的眼神是那樣的輕蔑,好像自己是他們腳底的泥一樣,讓他們厭惡。
紅雪淡淡的看着麗婭輕笑出聲道:“想跟我比比?我爲什麼要跟你比?”
麗婭一愣,是啊,她爲什麼要跟自己比,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你這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