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花洛瑤聽到雪球帶着敵意的叫聲,“噌”地坐起身來,只見雪球已被一名黑衣人提在手中。
“什麼人,把雪球放開,否則別怪本宮不客氣!”雖然花洛瑤覺得這話說了也是白說,但焦急之下竟是脫口而出。
“哈哈哈——”果然黑衣人聽了低笑了起來,出乎意料的,他竟把雪球丟了過來。
雪球白白的小身子向花洛瑤飛來,她忙伸手將雪球接過。與此同時‘唰’的一道劍光閃過,脖頸一涼,她的肩頭便架了一柄寶劍。
耳邊傳來黑衣人嘲弄的聲音:“宮主難道聽不出我的聲音嗎?”隨即又變了聲調:“宮主,俺愛你,俺愛你——”還是按憨憨的聲音,卻透着嘲諷。
“賈宗之?”這個聲音花洛瑤一聽便認了出來,透過散落而下的秀髮,她藉着月光擡眼望去,果然是那張臉,只是因爲他此刻諷刺的表情,那憨厚的樣子早已消失無蹤,變得淫邪。
賈宗之輕佻的撩起花洛瑤額前的碎髮,貪婪的注視着她的眼睛,嘴角掛着邪笑:“宮主果然不是寡情的女子,竟然還記得在下。”
花洛瑤翻了個白眼,她又不傻,一個下午的時間便能把一個人完全忘掉嗎?自然的把秀髮奪回掖在耳後:“賈少俠是不滿我今天將你趕出去,特來報復的?”
“宮主不愧是一宮之主,光憑這處變不驚的態度,就不是那所謂的江湖第一美人能及得上的,別說還有這遠超於她的美貌。”
淫邪而癡迷的注視這花洛瑤,賈宗之說着,手隨之也控制不住的向花洛瑤的臉摸去。
“本宮應該謝謝你的擡舉嗎?”脖頸上架着劍,花洛瑤小心的向後躲了躲避開他的手,皺起了眉,他提到孟肖肖,難道他是孟肖肖派來的?
心中這樣想。花洛瑤便問出了口:“少俠是孟肖肖派來的?”
“哈哈哈——”好似聽了什麼笑話,賈宗之大笑了起來,淫穢的道:“雖然這世上只有美人能讓我蠢蠢欲動,他們讓小爺上他們,我願意效勞。想讓小爺給她辦事,那是做夢!”
花洛瑤皺眉想了想,聽他的意思不像是因爲自己拒了他婚來報復,倒像是別有目的。自己也沒與任何人結怨,難道是前主?怎麼也想不通,便疑惑的問道:“看少俠的樣子不像是爲今天的事來尋仇,不知少俠來此何時?”
賈宗之掏出枚藥丸遞給花洛瑤,隱晦的笑道:“只要宮主把這個吃了,我便告訴你,可好?”
“我若是不吃呢?”吃粒藥丸對於花洛瑤來說倒是沒什麼。反正自己百毒不侵,可是他的手乾淨麼?
聽了花洛瑤的回答,賈宗之並沒有惱羞成怒的硬要她吃下,而是不懷好意的看着雪球:“宮主好像很在意這小傢伙?如果宮主不吃我便給它塞進去。”
“好,我吃!”被他用雪球威脅。花洛瑤只好答應,但是她把藥丸接到手裡時,還是一臉嫌棄的用帕子擦了擦才吃下去。
“宮主這是在嫌我髒嗎?”花洛瑤這個舉動讓賈宗之頓時黑了臉,語氣也變得惱怒,不過,隨即他又恢復了淫邪的樣子:“宮主不是問我爲什麼來找你嗎?”
好似要給花洛瑤一個懸念般,賈宗之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雖然脖子上架着劍。但花洛瑤在夜清魂那裡早已被嚇習慣了,見這賈宗之磨磨蹭蹭老半天連個正經話都沒有,她來了脾氣:“別像個娘們似的,快說!”
不耐煩的態度把賈宗之害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之時,臉又黑了下來。咬牙陰森的說道:“你這女人,很好,很好!你可記得摧花狼吧?我便是來爲他報仇的。”
聽到摧花狼這個名字,花洛瑤心下一跳,江湖上沒幾人知道是她殺了摧花狼。只知道這一切是孟肖肖做的。腦中靈光一閃,剛剛他提孟肖肖難道是……
“這事……是孟肖肖告訴幫你的?你是摧花狼的徒弟?”花洛瑤問道。
賈宗之笑道:“我也應該算是摧花狼的徒弟吧!不過,我還管他叫爹!他被殺,聽說是那孟肖肖所爲,我便去找她報仇,順便嚐嚐這江湖第一美人到底啥滋味。她可沒宮主這麼有骨氣,我還沒怎樣呢,她便把你供了出來。”
花洛瑤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那是當然了,她那麼恨我,有這個借刀殺人的大好時機,她當然不會放過。
瞧着花洛瑤還是沒有恐慌的表情,賈宗之有些失望,繼續說道:“來到青峰山卻見你在選婿,我便想與你玩玩,沒想到反倒被你們戲耍了一番,還有你那陰du的徒弟,老子差點在他手裡暴露了?”
藍沁?花洛瑤看着賈宗之提到他咬牙切齒的樣子,有些好奇,藍沁到底把這傢伙怎了。不過現在她有一件事情更好奇:“既然是來殺我的,你爲何遲遲不動手?要錢?”
賈宗之嗤笑,手指輕佻花洛瑤的下顎,表情貪婪的道:“我只想要人,像宮主這麼絕色有個性的女子不多,我若是將你殺了未免太可惜了?所以,只要你今晚讓我滿意,我便饒你一命,讓你成爲我的女人!”
看着賈宗之淫邪的臉,花洛瑤心下鄙夷,自己父親的仇竟沒有美色來的重要,這簡直畜生都不如!心中鄙夷臉上卻帶着迷人的笑:“好~!”
因這笑容,賈宗之眼神一瞬間變得呆滯,一臉的癡迷和欣喜。
恰在此時,花洛瑤眼中厲光劃過,左手推開賈宗之拿劍的手,右手催起內力狠狠向他的胸口拍了過去。
賈宗之後退了幾步,看向花洛瑤危險的眯起雙眼:“你這女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話落便提劍向花洛瑤逼近。
沒想到他武功如此厲害,自己用盡全力的一掌他卻只是退了幾步。花洛瑤苦笑,不是敵人太強大,而是自己太弱小。隨即目光看向門口,藍沁會武應該可以聽到這邊的動靜,怎麼還沒有趕來救她。
賈宗之嘲弄的笑着向花洛瑤緩緩走進,他像是看透了花洛瑤的想法般,得意的道:“他不在房間,否則我早殺了他,已報今天山下之仇!”
花洛瑤心猛然沉了下來,這今天因爲選婿的事情,藍沁都是晚上練功的,這麼晚還不回來,死藍沁那麼用功做什麼。思緒百轉之時,賈宗之已經逼到了她的近前。
到了近前,賈宗之卻沒有對花洛瑤動手,而是淫邪的注視着她:“宮主,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對?比如說,燥熱……”
此時,花洛瑤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周身竟然真的有些燥熱,剛剛還以爲只是夏天的原因。猛地看向賈宗之:“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
“當然是好東西!”賈宗之雙手環胸,淫笑着:“當然是……會讓宮主欲仙欲死的東西!”
“媚……媚&藥!”花洛瑤氣的想咬人,自己不是百毒不侵嗎?現在這是怎麼回事,那神醫寶典上也沒寫,現代自己也沒吃過這東西,怎麼會知道百毒不侵的體質不包括媚藥。
腦中靈光一閃,她終於找到了讓她哭笑不得的答案;丫的,媚&藥,媚&藥,是藥啊!不是毒!看來陌生人給的東西真的吃不得,關鍵還沒搞懂是什麼就更不能吃了。在現代她整天鼓搗藥,所以熟悉各種藥的味道,但是她沒有無聊到弄一堆媚&藥來玩的地步。
見花洛瑤發愣,賈宗之淫邪道:“宮主,感覺怎樣?是不是很想要男人?”
花洛瑤回魂,擡眸,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想是你買了假藥了,本宮沒有任何感覺!”
瞧着花洛瑤因爲藥力而見紅的小臉,賈宗之有種想衝過去的**,嘴角挑起邪惡的笑,但那樣就不好玩了,他心知花洛瑤只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那可是秦棟的藥,千兩銀子才這麼一瓶,怎麼會是假藥!”說着賈宗之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宮主的忍耐力是比別的女子強些,如果是別的女子早就撲上來,舔着我的腳趾祈求我來要她們。”
又是秦棟,你給老孃等着!
藥力已漸漸發生作用,花洛瑤緊攥着雙拳,額頭上沁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臉和脖頸都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牙齒緊咬着,戒備的看向賈宗之。心中卻在苦笑,看來自己這百毒不侵的體質,還是可以延緩媚&藥的發作時間的。
看着花洛瑤倔強的樣子,賈宗之臉上有讚賞也有不屑:“宮主何必如此倔強,既然逃不掉,早晚都是我的人,何必把自己弄得這麼辛苦。我不急,我今天就要看看你這樣倔強的女子,變成浪女的樣子!”
接下來,兩人開始對峙着,花洛瑤扶着一旁的牀柱,咬牙忍着身上的燥熱和悸動,心裡祈求着藍沁能早點練功回來救她。
而賈宗之卻在玩味的注視這花洛瑤,滿臉滿是期待,天知道他現在是多麼的想撲上去,將這女人壓在身下好好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