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禹落出去後,花洛瑤向後一仰重新倒在了g上,感覺頭低下軟軟的一片,她微微一笑:“好累啊!在躺會。”
“嗯。”悶哼了一聲,穆蘭兒推推枕着她肚子的腦袋:“好疼啊!喂——!你太沉了,別枕我!”
“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枕一下也不行?”花洛瑤閉上眼睛,愜意的說道。
“之恩不圖報纔是真好人,你知道不知道?”穆蘭兒頹廢的收回再去推花洛瑤的手,嘆了一聲,說道:“洛瑤,最近我要去辦點事,這幾天你住在天香樓吧?後面有一個單獨的院子是我每次來住的,還不錯,你住這裡我也可以放心,季管事武功不錯你住這裡她能保護你。”
“嗯,知道了,你注意安全就好。”花洛瑤並沒有問穆蘭兒要去辦什麼事,她想說自然話說,不想說她也尊重蘭兒的*,她只擔心她的安全而已,坐起身,下牀洗了個臉,妖媚一笑,舉起梳子:“蘭兒,幫我梳頭吧?”來這個異世這麼久都沒有學會梳髮髻,這一直都讓花洛瑤很惱火,可是可以使喚穆蘭兒還是很開心的。
“好。”這次穆蘭兒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下g接過花洛瑤手中的梳子,細心地幫她梳着頭髮,片刻一個優雅好看的髮髻就梳好了,把一支翠玉蘭花簪子插在髮髻邊,放下梳子,穆蘭兒臉上掛起淡淡的笑容:“洛瑤,我很喜歡現在的你。”這句話他是有感而發,她覺得洛瑤病了一次真的變了好多。
花洛瑤愣了一下,隨即自負的一笑:“嗯,我也挺喜歡我自己的。”
“厚臉皮。”穆蘭兒被她逗笑了。
“咚咚咚——主子,您要的衣服到了。”外面傳來雲禹落的聲音。
穆蘭兒打開門接過衣服,指了指門口低着頭的雲禹落,回頭看向花洛瑤,調侃道:“要不要你的小男寵給你穿衣服啊?”
白了穆蘭兒一眼,花洛瑤看向門外的雲禹落,說道:“讓季媽媽把後院收拾一下,從今天開始我要住在這裡。”
“是。”雲禹落躬身領命離去。
看着雲禹落恭敬而卑微的樣子,花洛瑤在心裡嘆了口氣,關上門,從穆蘭兒手裡隨便拿了件衣服,在屏風後穿上。
“我們都是女的躲什麼躲啊?來,我們一起換。”穆蘭兒也走到屏風後,笑嘻嘻的說道。
兩人換完衣服一起下了樓,穆蘭兒囑咐了季媽媽和花洛瑤幾句就又離開了。
穆蘭兒走後,季媽媽朝着花洛瑤躬身施禮,恭敬的說道:“主子,後院已經收拾好了,您去看看吧?”
“嗯~,走吧。”花洛瑤點頭,一臉和善。
片刻便到了,院子很大住十幾個人也不是問題,和前院完全相反的風格,很清雅乾淨。浴房,廚房,侍人房等,一應俱全。
簡單的打量了一下院子,花洛瑤點頭說道:“這裡我很喜歡。”轉身看向季媽媽:“麻煩季媽媽派人去分堂找一位叫做“防小三”的下人,讓他把我房間裡的紅木盒子送到這裡。”
她平時只會在身上放幾根銀針和少許防身用的du藥,而那盒子裡有剩餘的銀針和一些平時能用到的一些急救藥。這是花洛瑤的習慣,有備無患。
“是,老奴這就派人去,主子還有什麼吩咐嗎?”季媽媽點頭,順從的說道。
“沒事了,你去忙吧!”說完,擡腳往屋內走,走了兩步似想起什麼,停下看向季媽媽說道:“我不喜歡‘奴’這個稱呼,下次自稱‘我’就好。”花洛瑤是現代人在這個異世看不慣的東西比較多,比如說,不喜歡別人對她施禮,不喜歡別人叫她主子,不喜歡別人卑微的樣子等等。可是她卻沒時間也不想改變什麼,只要他們習慣就好。
季媽媽愣了一下,朝着花洛瑤一笑:“嗯,我知道了。”躬身施了個禮,就離開了。
半個時辰後,花洛瑤正坐石桌旁邊吃季媽媽送來的點心邊曬着太陽,很是愜意,赤煞手你提着個包裹由夥計引了進來。
赤煞走到花洛瑤身前,雙手捧着方形的包裹:“主子,您要的盒子。”
放下手裡吃了一半的桂花糕,接過盒子,花洛瑤笑着看向赤煞說道:“小三,我最近不回分堂住,給你放假,你可以到處逛逛。”
“謝,主子。”赤煞心想,這魔女給自己放假,正好這階段可以回弒魔教看看。
“咚咚咚——”
有人敲門,花洛瑤不禁擡頭向大門望去,其實大門並沒有關,雲禹落站在門口身後跟着幾名侍從,侍從們手裡拿着一些書籍和生活物品。
收回去敲門扇的手,雲禹落優雅躬身,道:“季媽媽讓‘奴’搬來侍候主子。”
花洛瑤一愣,良久,就在赤煞覺得她一定會趕走這少年的時候,花洛瑤指了指主臥旁邊的侍人房,說道:“你就住那裡吧!”想是季媽媽誤會了,以爲自己對雲禹落有意才讓他搬到這裡侍候自己的。如果讓他回去,與他的命運可想而知。一句話的事情,自己就好人當到底吧!就當是爲了這張臉。
赤煞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重新將雲禹落打量了一遍,這女人真的放下主上了嗎?如果是以前花洛瑤絕不會讓別的男人接近她,因爲她知道主上是個佔有慾很強的男人,不管是自己喜歡還是不喜歡的女人,只要和別的男人有牽扯,主上就會殺了那兩個人,不是因爲愛只是爲了面子。不知道這件事要不要向主上報告呢?哎,還是算了吧,反正主上也不喜歡她。
赤煞走後,雲禹落帶來的侍從也整理完畢紛紛離開了,雲禹落來到花洛瑤躬身,問道:“奴,已整理完畢,主子有什麼吩咐嗎?”
又一次聽到“奴”這個稱呼,花洛瑤扶額,怎麼感覺自己是萬惡的統治者呢?
“跟我說話不需要總是弓着身子,我不喜歡我的人以後變成羅鍋。還有,我不喜歡‘奴’這個稱呼,就像我們剛認識時那麼稱呼就好。”如果讓花家先祖聽到這套羅鍋理論不知有何感想。
雲禹落一愣,微微點頭:“是。”
見他挺聽話,花洛瑤繼續說;“你只要每天早上幫我梳頭就好,別的我都還能自理的,不需要人幫忙。”
雲禹落奇怪的看了花洛瑤一眼,見花洛瑤看他連忙低下頭:“是……是,主子。”
不再理會雲禹落。花洛瑤一邊站起身往屋裡走,一邊慵懶的打着哈欠說道:“其餘時間你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不把這房子點了,我都無所謂。”
看着花洛瑤的背影,雲禹落有一絲迷茫,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裡,良久,眼睛暗了暗,默默的回到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