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們用不着等十年,好日子很近了。
“嬸嬸,你這幾天就哪裡都不要去了。”蘇微晴剛回來,秀秀當頭就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難道是有什麼危險嗎?有人想要殺她?比如她剛剛得罪了的國公夫人?
見秀秀後面的話都不說,蘇微晴也沒追問。
“正好我也挺累的了,那就在家好好歇幾天?”
不讓蘇微晴出去,秀秀卻是急趕急的催促鐵軼趕緊出門。
“我忙了一年了,這會兒讓我休息幾天不成嗎?”
“離京你再休息嘛,我允許你偷偷懶。”秀秀連包袱都不給鐵軼收拾,把人趕了出去。
鐵軼沒辦法,他也知道妹妹這麼做肯定是有緣由的,他只能無奈的和蘇微晴道了別,騎上馬,連夜出了京城,奔赴南方。
剩下的,秀秀把駱家的女兒全都趕回了駱宅裡。並且讓蘇微晴多僱了幾個人,嚴加看管。甚至還帶人進去把駱宅裡裡外外的搜了好幾遍,所有顏色豔麗的東西全都收了個乾淨。
她雖然沒有說,但是蘇微晴已經猜出來了。
第三天的半夜,遙遠的鐘聲悠然響起。整個京城的人都在側耳傾聽。首先是皇宮裡喪鐘,一聲,兩聲,三聲……九聲過後,是祭天台的九聲鐘響。蘇微晴聽到的是離得最近的護國寺的鐘聲,也是九聲。
“皇上駕崩了?”
秀秀點頭。
皇上忽然駕崩,太子年幼繼承大統。
蘇微晴命人趕急的採買白布食材,給陳家,駱宅,還有莊子上都捎了信兒。然後就把大門關上了。
在這個動盪時期,閉門謝客。
駱老夫人,從角門進來,瞧着蘇宅這邊兒已經掛上了白幡。
“皇上駕崩了?”
蘇微晴點頭。
“京城局面如何?怎的不差人到皇城去打聽打聽消息?”
“時局這麼亂,還是別打聽了。老夫人心中莫要有其他的想法。會招來殺身之禍。”
蘇微晴是知道駱家在皇宮裡有幾位皇子的。如今太子登基,若是有什麼不軌的心思被發現,那可是伸出脖子的雞,讓新皇殺雞給猴看了。
駱老夫人卻是不依。
“我還有兩個女兒在宮裡頭,不行我得進宮去看看她們。我得去求皇后娘娘饒他們一命!”
說完駱老夫人就急匆匆的要登上馬車前往皇城。
蘇微晴回頭看了眼秀秀。
“秀秀衝她搖搖頭。”
這個老太太又自私又無賴,但總歸是個老人,還是駱崢的祖母。蘇微晴搶步出去,追上了不杵柺杖也走得飛快的駱老夫人。
“太子這個時候可能已經登基了,皇后娘娘如今是太后娘娘了。老夫人你想清楚,你那兩個女兒曾經都做了什麼?你現在去除了送死什麼用處都沒有。”
膽小怕事自私自利的駱老夫人,這個時候卻不惜命了。她用柺杖把蘇微晴打開到一邊兒去。
“我不去,還能有誰去?我一條老命要是能把他們幾條命給換回來,死了倒是好事了。你讓開吧,這事兒怨不得你,崢兒他會明白的。”
提到駱崢,蘇微晴靈機一動。
“先皇駕崩,駱崢一定會回來奔喪,老夫人你大可不必這麼着急。等駱崢回來,再一道的進宮去。”
駱老夫人搖搖頭。
“晚了一天,我那可憐女兒外孫就沒命了。我等不了那麼久啦,讓我走吧。”
最終蘇微晴還沒是沒能把駱老夫人勸下來,這位八十多的老太太,爲了自己的兩個女兒,朝着皇城而去。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一封黃燦燦的聖旨也到了百歲鎮。駱崢從龍有功,官復原職。駱府又被賞賜了下來。幾個腿傷才養好的駱家男丁也都做回了官。他們再也不用窩在這麼個烏漆漆的破宅子裡了,可以回駱府那奢華的宅邸裡了。
所有人都高興的相擁而泣。
聖旨剛剛接了,宣旨的公公馬車還沒走遠。蘇微晴就走進了歡天喜地的駱宅裡。
“先皇剛剛駕崩,羣臣服喪。駱家應該作爲表率。等三個月的喪期過後,你們才能搬回原駱府。”
什麼?當即駱大夫人就炸了。
“我現在是二品誥命,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這個家,是駱崢交給我管的。有任何意見,請找他。我只負責把你們都管教的老老實實的,等他回來。三個月,足夠他回京奔喪了。”拿什麼壓她都沒有用,當初的交易就是這樣的,她需要完成自己的這一部分責任。
“我們要搬家,你還能攔住我們不成?”
“我可以試試。”蘇微晴說完之後,從她身後,蘇宅的下人全都站了出來,這其中一部分人高馬大的護衛,站出來就格外具有威懾力。
“我可是二品誥命,你敢對我動手,我現在就報官!”駱大夫人叫囂起來。
蘇微晴果斷的上前一步,一巴掌就把駱大夫人扇懵了。
“啪!”
“都給我消停點兒,馬上老夫人的訃告就要送過來了。你們三個重孝在身,雖然復職了但是今年可能都要丁憂在家。希望你們能夠乖巧一點,我不太想把你們的腿再打斷一次。”
蘇微晴根本不講任何道理,上來就是動手。可憐駱宅裡,三十幾號人,被嚇得哪還有半分的喜悅。個個的擠在一起,都被嚇得不輕。
“老夫人!對了,老夫人呢,你把老夫人怎麼樣?”
“這件事就不是你需要管的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聽不聽就在你們了,假如有不信邪的,可以試試違揹我的話。相信結果會讓你們很滿意。”
撂下狠話之後,蘇微晴出了駱宅的大門。然後大門緊閉,落鎖。在宅子的周圍,多了不少巡邏的護院。務必保證駱家的人,半個都出不來。
“她怎麼敢!怎麼敢!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出了這個門我就要殺了她!”駱大夫人氣得在宅子裡砸東西,可駱宅裡幾乎什麼都沒有,她找了一圈兒都沒什麼可砸的,愈發的氣得發狂。
“大夫人,稍安勿躁,只是三個月而已。咱們都已經熬了半年了,還在乎這幾個月嗎?”玉堯站了出來,軟語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