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做,你只有兩種後果,一,當了孟如雪的替死鬼,被太子殺死,二,若是大子沒什麼舉動,他再娶孟如雪,到時候將你掃地出門。不管那一條路,他都是要把你推向十八層地獄的。”白逸辰的聲音中,似乎多了幾分沉重,或者,站在他的角度,的確是這般想的。
話語微微的頓了一下,臉上微微的多了幾分柔和,“而我可以……”
“我寧願下那十八層地獄,都不會回頭看一眼你這被馬踐爛了的草。”
孟拂影的脣角微動,淡淡一笑,低低的聲音,硬生生的打斷了白逸辰的話,讓白逸辰那張英俊的臉,在一瞬間變了幾變,由白到青,再由青到白,熬是精彩。
青竹的脣角狠狠的抽了幾下,主子這話,也太毒了吧,而看到白逸辰的臉色,她真的想笑,但是卻終究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多少還是要顧及一下。
“哈哈哈……”只是圍牆上,卻傳來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好,不愧是我的女人,夠個性。”
白逸辰驚滯,雙眸快速的轉向圍牆上的人,臉色也愈加的難看,本來被孟拂影這般的羞辱,已經讓他惱羞成怒了,而如今又被人這般肆無忌憚的嘲諷,這口氣,他又如何能忍受的了。
同時,他也驚愕,步驚羽出現在圍牆上的,他竟然毫不察覺!
“怎麼,堂堂布步大俠竟然有偷聽的癖好。”他那冰冷的聲音,帶着幾分明顯的嘲諷,亦隱着幾分咬牙切齒的殺意,在這黑暗中慢慢的傳開,讓人驚顫。
若非他知道自己不是步驚羽的對手,此刻只怕早就衝過去將步驚羽碎屍萬段了。
“偷聽?我可沒有白公子那些亂七八糟的癖好,我可是坐在這兒光明正大的聽。”布驚羽的聲音再次的傳來,淡淡的,並沒有絲毫的怒意,似乎還隱着幾分笑意。
而此刻天色有些黑,他離的距離又有些遠,更何況他仍就戴着他的面具,所以,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孟拂影的脣角微微的扯了一下,光明正大的聽?
對,他的確是光明正大的聽,他步驚羽需要偷聽嗎?
白逸辰,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白逸辰眸子中那陰冷的殺氣,慢慢的升騰,垂在兩側的手,也不斷的收緊,不斷的收緊。整張臉更是變的鐵青。
“更何況,有人打我女人的主意,我能不管嗎?”步驚羽的眸子微微轉向孟拂影,聲音中的笑意也愈加的明顯。
那隻本來還攔在白逸辰的面前的雪獒此刻已經竄到了牆下,虎視眈眈的望着步驚羽,畢竟半夜爬牆的人,在它看來,自然是更危險了。
所以,步驚羽仍就坐在那牆頭上,並沒有下來。
“你的女人,哼,她是你的女人嗎?”白逸辰聽到他的話,冷冷一哼,嘲諷的意思也愈加的明顯。
“那是當然,我可是下了聘禮的,而且是親自下給孟侯爺的。”他悠然自在的坐在牆頭上,淡淡的聲音中,帶着得意的輕笑,此刻是說給白逸辰聽的,卻似乎更是說給孟拂影的聽的。
孟拂影的眉角微微的輕蹙了一下,她與他之間可僅僅是交易那麼簡單,他這話?
白逸辰氣結,畢竟那天的事情,他是最清楚,原本就因爲那天的事情恨着步驚羽,聽他此刻這般風淡雲輕的提起,心中更是恨到了極點。
只是,一直都聽說步驚羽的武功了得,所以,他遲遲不敢動手。
“現在,清場,一切閒雜人等速速離開,若是再有不識趣的,本大俠也不介意親自來趕,很久沒活動了,手正癢着呢,而且,我這麒麟劍似乎也有些不安分了。”步驚羽的聲音突然的冷了幾分,冷冽中,也帶着明顯的威脅。
說話間,他手中的劍微微的擺動了一下,似乎想要抽出那劍。
白逸辰的臉色瞬間的慘白,麒麟劍一出,必要見血,見血封喉,無一生還。這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
白逸辰就算再狂妄,再不甘,此刻,他也不敢去嘗試那麒麟劍。
隱在衣袖下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一張臉,更是瞬間的變了幾變,但是,最後卻還是轉身,離開。
只是,離開時,卻仍就不忘,狠狠的瞪了孟拂影一眼。
那眸子中,有着不甘,也有着幾分狠絕。
孟拂影的脣角再次的扯出一絲冷笑,哼,就這麼走了,真讓人鄙視,若是此刻步驚羽是劫匪,那他就已經把她扔進了地獄了。
這樣的男人,真是可笑。
“你能不能把它弄開,讓我下去呀。”等到白逸辰離開後,步驚羽望了一眼蹲在地上與他對持的雪獒,略帶不滿的抗議。
孟拂影的眉角微挑,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紅脣輕啓,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就坐上面吧,上面涼爽,而且視野更好。”
他若是想要下來,一隻雪獒豈能攔的住他。
步驚羽微怔,不過那張面具可是掩飾下了他所有的表情。
“我坐在這牆頭上,若是被人看到了,誤以爲我是來偷情的,那可就……”他那帶笑的聲音再次的傳來,這次更多了幾分戲弄。
“你若下來,那不恰恰坐實了偷情的罪名。”孟拂影的脣角微微的上揚,其實撇開他的身份不談,跟他談話,跟他聊天,還是比較輕鬆的。
逛了一天,也有些累了,她走到了院子正中的間石桌前坐了下來,冬兒快速的將茶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