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怕是都忘記了,這已經秋天快要過了,馬上就是是中秋了。”李青青語氣輕和,低聲提醒道。
“中秋?”洛珊不禁扭頭,瞪大了眼睛問道:“這,這就到中秋了?”
“還沒呢,還要有半個月左右吧。”李青青不禁笑了笑回道。
“哦。”洛珊恍惚的點了點頭,居然……都立冬了?自己剛來到這裡的時候,記得還是炎熱的夏天啊。時間,過的可真快……
“主子,我去給你取大衣吧。”說着,李青青擡頭望了望你有些泛青的天色說道:“看着烏黑的天兒,恐怕是要下雨了。”
“唉。”洛珊無奈的嘆了口氣,下雨了,自己又得回到那無聊的寢宮裡面了。突然,洛珊頓時起了興致,這自己還沒有見過皇宮的雨天是什麼樣子呢,洛珊急忙跑的殿內,叫李青青拿過一把油紙傘,扭頭跑了出去。
“主子!主子!”德行急忙追着跑了過來喊道:“主子,我練完了,主子你來驗收一下不啊!”
德行的聲音被拉越來越小,洛珊嬌小的身影,頓時不見人影了。
“雲太傅。”侍衛打開門,親自去請:“皇上剛剛下旨,接觸了對太傅的處罰,太傅現在可以隨時離開這冥靈臺了。”
雲熙放下了手中的書,朱公公早就報信來過,所以並不爲吃驚。
“嗯。”雲熙點了點頭,緩緩的起身。想起來自己已經在這冥靈臺呆了三日了,只要有書陪伴,這日子總是一眨眼的過去了。
雲熙剛剛走出冥靈臺,便看見臺外伶仃小雨。雲熙伸手,細微打在了手上,外面氣候氤氳溼爽,雲熙不禁勾了勾脣角,這種涼爽的天氣,倒正是自己喜歡的呢。
“太傅,要不要去幫你去取把傘?”一旁的侍衛見狀不禁挑眉問道。
這雲太傅就算怎麼被皇上處罰,這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是沒有辦法動搖。
“不用了。”雲熙擺了擺手說道:“這點小雨,我還不至於避之。”
說着,雲熙便轉身走下了臺階。
偌大的後宮裡面,只見洛珊小小的身影走在御花園裡,這麼安靜的後宮,看起來還別有一番滋味。洛珊打着油紙傘,蹦蹦跳跳的走在御花園裡,哈哈,這下可沒有人可以管的了自己了。這後宮中的妃子如此的嬌氣,這點的小雨都怕弄髒了自己的衣裳。
想着,洛珊不禁噗嗤一聲想笑出聲來,想起那些後宮妃嬪矯揉造作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他們一天天的就不覺得累嗎?
“對了!”洛珊猛地想起來:“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之前弄花了李太妃的臉,現在說不定又想出什麼主意對付自己呢。”洛珊手拄着下巴,黝黑的眼睛晃了晃說道:“對了,先去看看地形,上次準備逃出宮的地方,應該就是很不錯的地點。”
想着,洛珊就一路奔這那裡走去。
突然,洛珊眼前一亮,一個那麼熟悉的身影,是雲熙!雲熙被放出來了不成?想着,洛珊清澈的眸子轉了轉,二話不說就跑了過去。
自己怎麼能受得了一個這麼柔弱的美男淋雨呢。
雲熙走着,忽然感覺本淋灑在就頭上的雨水突然之間沒有了。不禁微微蹙眉扭頭望去,洛珊正打着一把小油紙傘,探這頭嘿嘿的望着自己。
“皇后。”雲熙先是一怔,原本愜意的目光突然變得恭敬了起來,後退一步,整個人卻頓時原理了洛珊三步遠,只見雲熙微微躬了躬身子恭敬的說道:“微臣,參見皇后。”
“誒誒誒。”洛珊見狀,卻急忙走了過去,心中不禁埋怨,這個雲熙平時看起來心思縝密的,可一進宮裡頭可怎麼變得這般的墨守成規,跟那些前朝的臭老頭一個模樣。
“淋溼了!”洛珊大聲的提醒道。
“嗯……哦。”雲熙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洛珊是一直想要靠近爲自己打傘。雖然如此,雲熙卻還是不失君臣禮儀,依舊恭敬的說道:“不知道皇后,爲何一個人來着御花園了呢?”
“玩啊。”洛珊一雙圓眼大大的睜着,天真無害的語氣說道。
“呵呵。”聽了洛珊的話,雲熙不禁嘆笑道:“皇后還真是無憂無慮,這心裡除了玩,恐怕就是吃了。”
洛珊聽後不禁差點吐出血來,這雲熙還真是瞭解自己啊!
這人生得意須盡歡,當然要趁自己活着的時間,好好享受啦!
“不過,皇后也活的灑脫,不被世俗所煩惱。”雲熙說着,語氣不禁微微的變了,扭頭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望着洛珊幽幽的說道:“雖然微臣最近幾日一直在那冥靈臺學習思過,可這外面的事情卻還是知道的。聽說,這幾日後宮驟變,太妃無緣無故被毀了容,皇上孝心可鑑,現在終日憂愁,正在到處想辦法爲太妃尋求妙藥醫治容顏,無心政事。現在可算是,前朝後宮都大亂啊。”
洛珊聽這雲熙的話,不禁心中有些遲疑。今天這雲熙是怎麼回事,怎麼勁跟自己說一些奇怪的話,這朝廷中的事情,雲熙跟我這一個傻子說有什麼意思,而且,這語氣聽起來……
“不過微臣還聽說,這太妃,就是在鳳芷宮受的傷,也不知道這芳菲殿有什麼特別之處,居然,還善分好壞……”雲熙停下腳步,邪魅的聲音幽幽傳來,不禁讓人背後一涼。
洛珊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好啊,原本還以爲這雲熙是什麼好人呢,原來也是居心叵測啊。對自己說這些話,難不成是要套自己的話?洛珊嘟了嘟嘴,自己纔不會上當的!
只見洛珊頓時張牙舞爪的說了起來:“壞人壞人啊!”洛珊學着當時的樣子,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傻乎乎的說道:“一股大風啊,白色的東西。呼!~太后,太后倒了!”說着,洛珊抓着自己的衣服,拍來拍去拍來拍去。
雲熙一開始還對洛珊的話心中存有疑慮,可看着洛珊儼然一副癡呆的面相,於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太妃的臉傷還沒好嗎?!”蕭鈺的聲音冷冰冰的響起,頓時跪在下面的各位太醫都不敢再多吭一句。
“朕問你們呢?怎麼?現在都啞巴了!”蕭鈺震耳龍吼,一聲吼聲嚇的那些太醫都不禁一顫,身後一震冷汗。
“回,回稟皇上。太妃的臉上,已經痊癒,只是……只是這,這痕跡卻……”其中一個太醫惴惴不安的說道。
“痕跡如何?”蕭鈺凝眉,聲音冷的似乎比那寒冰一樣的陰冷。蕭鈺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那些跪下的不中用的太醫,心中卻是更加鬱悶了起來。太妃雖然不是太后,但也是自己的親生母妃,自己身爲皇上,母妃受了傷,卻沒有辦法對那讓母妃受傷的人付出什麼代價。
想到這裡,蕭鈺心中便更加的憤恨不安。
就算不能報仇,也要將母妃哄開心了。
“只是,那爪傷卻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好的。恐怕這……會留下傷疤。”
“廢物!朕養你們都是幹什麼的,現在居然連一個傷疤都治不了,你們還有何臉面稱爲這南越的太醫!”蕭鈺勃然大怒。
“這……皇上息怒啊。這凡是抓痕,刀痕,向來都是不易恢復的啊。”那個太醫怯怯的說道:“微臣們一定會用盡各種辦法,使用各種靈丹妙藥來幫助太妃。”
“呵呵?用盡各種辦法?”蕭鈺冷笑道:“恐怕是你們還不夠上心吧。看來,朕是要好好教訓一下你們了!”
“啊!皇上息怒啊!”
“皇上息怒!”
只見蕭鈺紅着眼框,鐵青的臉望着那些大臣,完全把怒氣發泄在這些太醫的身上。那些太醫頓時嚇得不輕,急忙跪地磕頭求饒。
“皇上……”朱公公垂眸想了想,最後微微上前一步說道:“老奴倒是有一個主意,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蕭鈺瞥過頭去,看到是朱公公,朱公公向來知道爲自己分憂,也不妨聽他說一說。
“這朝廷中的太醫,都是經過專門的學習,是專門爲皇室診治的。自幼學習神農本草,四部醫典。若說這些都會太后的傷沒有效果的話,便也是無效了。”朱公公揚聲爲太醫辯解,蕭鈺正要發怒的時候,卻話鋒一轉:“可皇宮中的太醫的人醫術不管用,卻不代表這民間也沒有妙法。”
“民間?”蕭鈺凝眉:“那你的意思,是要朕去找人給朕的母妃治病?”
“正是。自古高手來自於民間,若是沒有那可以讓太妃恢復妙容的妙藥,卻有那讓太妃恢復容貌的妙手,也不妨是一個好法子。”朱公公揚聲說道,一字一句卻比那太醫說的十倍都管用。
蕭鈺聽了朱公公的話,不禁皺了皺眉頭細想。雖然自己看不上那些民間的百姓,可不覺得那些卑賤的庶民能夠有什麼高手,可爲了母妃,也只好試上一試了。
“好。”蕭鈺揚聲說道:“即刻派旨下去。去民間搜索所有醫傷疤痕跡的高手,還有那化妝技術高超的人。只要他們有信心,朕都會接納,如果能夠治好太妃,朕必有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