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是因爲,她能讓他潛意識地信任。
身體不受思想的控制,他的脣離她越來越近,直到脣瓣貼合,他才發現竟不知不覺吻住了她。
她的脣很柔軟,細膩潤澤,滋味好得令他迷醉,剛想加深這個吻,她身體稍向後傾,以手擋住了他的脣,“別。”
“雲兒……”失落蘊上他的漆邃的瞳眸。
“我是有點感動。”她走開幾步,背過身,“感動不代表就得任由你吻。”
“本王以爲方纔是發乎情,而非……”她的意思是因爲感動纔沒將他推開。他臉上盈起苦笑,“本王寧願你明確拒絕,像以前一樣表達你不喜歡,也不要你感動。本王要的是你真心的喜歡,要的是你的真心!”
“我沒有心。從一開始,我就跟王爺說得很明白。”
“你是女子,終究要嫁人,本王會是一個很好的夫婿,會是一個最疼愛你的男人……”
“王爺請回。”她的聲音冰涼如水,興不起一絲波瀾。
他的心裡瀾着一股深深的無力,“何時,本王才能得到你一瞬回眸?”
原本他只是自言自語,她卻清然回答,“一生都不能。”
一縷痛楚盈上他的眼,“本王不會放棄的,即便要用一生,即使等到來世,本王也絕不放棄!”
院裡陷入一片沉靜。
夜風輕輕吹過,帶來幾許沁涼。
君佑祺已然離去,只餘鳳驚雲一人形單影隻,孤單對月。
月兒皎潔,光芒清輝。
她的心莫名地蓄着一股沉重。
“小姐,您在院裡站了好幾個時辰了。”丫鬟翡翠在她身後關懷地出聲。
“有這麼久了麼。”她回過神,“時辰不早了,去睡吧。”
“是。”翡翠看着自己家小的背影,覺得她似乎有心事,小姐不說,她做爲下人,也不該多問。
祁天國京城東郊一處普通的大宅院地底下,地下有一座金碧輝煌的地下宮殿,乃半月教總壇。
半月教分舵在天子腳下的京城有許多處,更是遍及全天下。總壇的地下宮殿卻鮮爲人知,只有教主的親信才得以進入。
此時,地下宮殿卻燈火通明,數名半月教徒持着長刀把守在各道石門前。南堂主邱少淵帶着六大高手站在一道澄晃晃的大門前。
那是地宮的一道大門,純金打造,上頭雕着一條張牙五爪的飛龍。飛龍的眼睛凌厲暴凸,表情猙獰,有一股霸道的氣吞山河之勢,詮釋着主人的勃勃野心。
“堂主,此門除了教主,沒人打得開。”一名壯漢在邱少淵身後開口,“金門之內是教主平常練功的地方,昨晚屬下派人來搜過一次,當時門是開着的。教主沒在裡頭。”他一說完,所有人都表情凝重。
沒有人會去關金門,也就是說,門會自動關上,很可能教主在裡面!
邱少淵神情嚴肅,“你們聽着,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教主活命。若是教主活着,我跟你們都得死。若是教主死了,我取而代之,將來你們就是半月教的功臣,就是執掌半月教各分舵的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