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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結束時,他圈摟着她,她將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驚雲,我想你。”他的聲音沉冷得像地獄裡的催魂符,語氣裡富滿了思念與濃情。他不知道怎麼表達對她的愛、怎麼表達對她的思念,只知道不斷地重複想她、念她。
他的聲音難掩顫抖,她的嗓音很寧靜,“我也想你。”
他的心頭聚滿了失而復得的喜悅,“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
她以一指點上他的嘴角,“我沒事。”冷情如他,短時間內都說了三遍想她,問了她的安危二次,他似乎連別的話都不會說了,可見,她沒在他身邊的日子,他有多難熬。
他摟着她的力道加緊,像是要將她生生地嵌摟進骨髓裡。他有千言萬語要說,他有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想念,滿心滿肺的思念要表達,終是化作了沉默,緊得讓她窒息的擁圈。
她感受到來自他身上沉重得讓她窒息的愛意,不用他多說,她亦能明白,他那顆只裝了她的心。
好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了,“殤,不要摟得太緊。”
他已經摟得很輕了!明白她是擔心孩子,他這才稍稍鬆開了力道,“驚雲,我們的寶寶還好嗎?”
她的小手從他胸前向上撫摸着,“你也會問寶寶?”
“你說過,要關心寶寶。”
“不太好。”
他血瞳中閃過一抹憂慮,“怎麼了?是不是我剛纔太用力地……”
“不是。”她搖頭,“寶寶已經過了三個月,目前胎位也還算穩。剛纔的歡-愛,你也儘量放輕了,無妨。”
“那……”
她的小手又點磨堵住了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滑嫩的指腹又撫磨過他俊美無鑄、卻佈滿了鬍渣的右臉,“怎麼鬍子都不刮,不刮鬍子,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沒有心思。”他的嗓音悶悶的,“我擔心你。”
“我真的沒事。”
“真好,你又回到我身邊了。”
“我們不會分開的,分開也沒多少天。”
“可我覺得好久好久了,久到我都快死了,想你想得快瘋了!”
她閉了閉眼,“我知道。”只是,她的愛,沒有他的,來的濃烈,深沉。
他左頰上黑灰色的玄鐵面具也因爲方纔激烈的歡愛掉到了牀、上。沒了面具的遮掩,可見他左臉上盡是一塊一塊的死疤,沒有左眸,空洞洞的眸眶陰森森的。
一塊塊的死疤上長不出鬍鬚,疤塊布在他那張比正常的右頰骨骼更粗大的左臉,要是常人看見,不嚇暈、嚇死纔怪。
她像是沒有看到他的殘缺,小手又無聊地移過來摸着他左臉的疤痕。
他有點緊張,多日不見,怕她被他恐怖的左臉嚇着,畢竟,那實在是太噁心、太難看了。
低首,想瞧清她的表情,她正好在他懷裡擡首。
他血森的右眸直直望時了她清澈明潤的雙瞳。
她的眼裡只有滿滿的思念與疼惜,沒有一絲同情可憐、沒有一絲畏懼。
他愛的女子,全心全意地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