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秦傲天立即向那坐在椅子上的老者行禮,“末將秦傲天參見皇上!”
“平身。”
“謝皇上。”
鳳驚雲看過去,只見椅上坐着的老者一身金黃色龍袍,衣身的飛龍金線繡大氣磅礴,他身子微伏着,似連坐直都相當吃力。合身的龍袍穿在他身上,雖然很有氣勢,卻也掩飾不住那副蒼老的身子骨瘦嶙峋。
他的五官有些久病暴瘦形成的深凹,臉上、眼角、額頭的皺紋能直悉他蒼邁的年紀,還是不難看出年輕時定是個美男子。
或許是久病的原故,屬於帝王的威嚴氣勢荏弱不足。
這就是浣月國皇帝慕容淵。
慕容淵同樣在打量鳳驚雲,雖然曾見過她的畫像,初見她美得無與倫比的眼,還是難免震驚,她比畫像上好看太多了,已不是美麗二字能形容,難怪能迷得鳳祥國與祁天國皇帝團團轉。僅是驚了一瞬,眼底的情緒又隱匿。
蒼邁的目光又瞥向君寞殤,震懾於他如厲鬼般的森寒氣勢,差點整個人發抖,好在他貴爲帝王,見識頗深,一瞬便強壓住了心中的恐懼。
稍一個手勢,一旁隨侍的太監張吉祥會意地扶他站起來。
慕容淵朝鳳驚雲走近幾步,儘量親切地說道,“孩子,辛苦你了。”
鳳驚雲疑惑地掃他一眼,“浣月國帝君嚴重了吧,您的一聲‘孩子’,鳳驚雲不敢當。”
“我浣月國危難,你從昨夜一直忙到現在,朕心中萬分感激。”他說得誠懇,鳳驚雲微笑地勾起了脣,“是麼?皇上恐怕心裡恨死了我這個時候纔出手。或許還在想着,等瘟疫治好了,取了我的命?”
被說中心事,慕容淵表面亦不動聲色,“哪會,神醫肯出手,已是我浣月國百姓之福。”
君寞殤將鳳驚雲攬進懷裡,“有我在,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警告的眼神瞥嚮慕容淵。
慕容淵竟覺一陣陰風颳過似的,寒毛直豎,“鳳祥帝君放心,你遠道而來爲朕祝壽,雖然朕在壽辰那日大病昏迷,未能如期舉辦壽宴,你的心意,朕還是領了。”
話峰一轉,問鳳驚雲,“瘟疫蔓延全城,朕得到消息,昨夜有人說神醫有解決的法子。數日前,朕原本早就想親自來拜會神醫了,奈何朕連日來大病纏身,經常陷入昏迷,一直拖到現在。”
“無妨。”鳳驚雲表示不在意。
“神醫前往楊裡村,可有收穫?”慕容淵話音一落,秦傲天立即跪下,“末將該死,未經允許,私自放神醫出城。”
慕容澈擺了擺枯瘦的老手,“噯,神醫是去尋瘟疫根源,你從旁協助是爲了全城百姓,何罪之有。該賞!”
“謝皇上。”秦傲天鬆了口氣,要是皇上怪罪,那可是死罪一條。身爲將領,爲了百姓一死,他甘願拋頭顱、撒熱血。好在皇上聖明。
鳳驚雲神色寧靜地道,“這次的瘟疫是鼠疫。”
慕容淵詫異,“御醫說極有可能是蚊蟲叮咬引起的不知明病因,怎會是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