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海鷗鳥的大小,再計算人的體重,就知道多少藥汁水能迷昏一個人。
之前君佑祺的外衫做的包裹放在石山不遠處,鳳驚雲取了包裹裡的牡蠣,把堅硬的殼,去心,將殼掰成兩半。這玩意跟蚌殼差不多。
拿起一半殼,原想充當刀片宰鳥,哪知不夠利。她索性在海邊找了塊薄而堅硬的石頭,在另一塊大石上打磨,帶着內力打磨,施力,速度還是很快,沒多久就磨出了一把石刀。
用石刀宰了那隻昏了的海鷗,又就着海水拔毛、破開海鷗的肚子,去內臟。將處理好了的海鷗帶回小石山後的空地。
此時,君佑祺揹着一大捆柴回來了,柴是用藤蔓紮成一大捆,拎在手裡,都不用背的,力氣還是很大的,“雲兒!”看到鳳驚雲,他高興地出聲喚。
鳳驚雲瞟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身後的君寞殤身上。君寞殤左手拎了一大捆柴,右手上則掐着一條手腕粗的蛇的七寸,懸空擒着,那條蛇還活生生的,蛇身蜿蜒、想盤卷又垂落,又捲起。
兩人都將手中的柴捆扔在她身邊的空地上,君寞殤說,“晚上烤蛇肉吃,本王去處理蛇。”
她瞪了眼還活生生的蛇,“幹嘛不打死再帶回來。”
“新鮮一點兒,好吃些。”
“好吧。”她將手裡的石刀遞給他,“現磨的,鈍是鈍了點兒,比沒有的好。”
“下次這種事情,本王來做就好了。”他接過石刀,心疼地瞧了她一眼,方纔拎着蛇往海邊而去。
君佑祺見他往海邊走遠了,才悄悄從袖袋中掏出一堆紅色的果子,都捧了給鳳驚雲,“這種果子本皇子從來沒見過,但看到有鳥在琢食,能吃的。可惜數量不多,一整株樹也就差不多這些個。本皇子償過了,味道略酸,荒島上可食的東西不多,本皇子就捨得吃了一個,都留給你。”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她搖首。
他臉色有點僵硬,“雲兒,難道你怕果子有毒不成?你是本皇子的未婚妻,不管怎麼樣,本皇子也不會害你。”說着,他將果子放到了地上,拿起其中一個,當着她的面吃了起來,意思是果子真的沒毒。
她未理會他,禁自拆了君寞殤的那捆柴的藤蔓,柴散了一地,她挑了些柴,開始架柴堆。
“雲兒,你在一旁歇着,活兒由本皇子來做。”他搶過她手裡的柴,架了一大堆。
柴堆弄好了,可是沒有火。
君佑祺這纔想起,“沒有火褶子,怎麼燃得起來?本皇子聽過野外鑽木取火。只是從未實施過。”
鳳驚雲看了一大堆柴中,有一塊挺大又挺乾的木頭。那塊木料較粗糙,要是大力摩擦時會產生熱量,看起來那塊木很易燃,正好適用鑽木取火。而且木頭上纏了一小堆乾草。想必君寞殤撿這塊木頭與乾草時,就是想着怎麼取火了。
鑽木取火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真要取到火,還是有點難的。
她指了那塊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