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說,我回來的路上看見田裡頭不是改了好多的水井房嗎,不能澆水嗎。
小九一聽來了精神,說,哥,那都是擺設,你看看,有幾口水井裡能有水的,有的根本連井都沒有。
毛十八說,我的天,這些可都是國家的工程,他們怎麼敢這麼樣。沒有人告嗎。
小九說,告,去哪裡告啊,聽說槐花灣那邊把一個叫什麼周小雨的記者都弄過來了,還不是收了錢就他媽的回去了。
有一個支教的老師,叫田麗麗的,帶着老百姓找鎮裡頭,現在人都沒有了,有幾個她教過的學生去了市裡頭找,也沒了消息。
三個孩子,毛十八驚訝的看着小九,問,什麼樣的孩子。
小九說不知道,反正聽說都是女孩。
毛十八一下子想起了昨天看見的那幾個孩子,難道她們就是小九說的那幾個孩子。
紅妹兒拉着曹明珠回來了,買了好多吃的,還有面條。
趙小嬌終於把那個護士等來了,就問,說毛十八的化驗單回來了沒有。
護士說回來了,怎麼了。
趙小嬌說在哪裡。
護士說在我手上啊。那個劉子健特意交代的,讓我親自給他。
趙小嬌一皺眉,說,他沒事吧。
護士笑了,說,能有什麼事,你看他壯的像一頭公牛。
給我看看,趙小嬌還是不相信。
護士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化驗單,遞給了趙小嬌。
各項指標都正常,可是自己撿到的那張是怎麼回事呢。
趙小嬌把昨天的那張拿了出來,遞給了護士,說你看看,這個怎麼回事。
護士看了一眼,說,我的天,我說昨天毛石八怎麼過來找我要化驗單呢,名字讓他們給弄錯了。
趙小嬌氣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說好了,我知道了。
毛十八吃過了飯,紅妹兒去了院子裡頭乘涼。毛十八拿出來那張九十萬的銀行卡,遞給了父親,說,爸,這些錢你留着。
父親驚訝的看着毛十八說,幹什麼給我這麼多的錢。
毛十八說給你你就收着吧。
估計夠你們養老了,每年取利息就差不多了,要是剩下就給弟弟以後結婚用。
小九看着毛十八,問,哥哥,你怎麼了。
毛十八感覺鼻子酸酸的,轉身從房間裡出去了,來到了後院。
小九跟着出來了,看着毛十八說,哥,你到底怎麼了。
毛十八說沒什麼。
小九說,哥你一定是有事,跟我說說吧。
毛十八的眼淚點了下來,說,弟弟,你以後一定要好好讀書,結婚了,別忘記孝敬爹媽。
小九說,我問的是你,你怎麼了。
毛十八說我得了癌症,已經是晚期了。
小九差一點坐在了地上。呆呆的不說話了。
毛十八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趙小嬌打過來的。
毛十八接通了電話,說,什麼事。
毛十八,聽說你的了癌症,你還活着呢。
毛十八心裡頭這個氣啊,說,趙小嬌你還是不是人。
趙小嬌說,我怎麼不是人了,等着給你送花圈呢。
毛十八氣的要掛電話。
趙小嬌說,你自己也不長腦袋,自己還是醫生呢。
趙小嬌掛斷了電話,毛十八被趙小嬌給鬧得懵了,心說什麼意思,難道我沒有生病。
毛十八用右手給自己把脈,沒事,又換了一個手,還是沒事。
毛十八給趙小嬌打電話說,怎麼回事,你說的是真的嗎。
趙小嬌說,人家把你的名子和另外一個人的名字給弄錯了,你這個腦子啊,有事也不和總說一下,咱們還是不是哥們。
毛十八對着聽筒親了一下,說,我真的想擁抱你一下。
趙小嬌說看你德行。
毛十八一蹦多好,來到了紅妹兒的面前,一下子把紅妹兒抱了起來,在院子裡又是喊又是笑。
紅妹兒讓毛十八給弄得懵了,說,嗨,你怎麼了,是不是瘋了。
小九在一邊看着就樂。
曹明珠問小九,說,怎麼回事,你哥怎麼了。
小九說,媽,一會他就說了。
這時候,槐花進來了,看見毛十八這個樣子,臉一下子紅了,轉身要走,小九趕緊跑了過去,說,槐花,你怎麼走了。
毛十八終於停了下來,看了看藍天,說,他媽的,把我鬱悶死了。
紅妹兒問,老公,你怎麼了。
毛十八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父親聽完了以後,把那張卡又給了毛十八,說,還給你吧,我也用不上。
毛十八說,還是你留着吧,今年的收成都沒有,有了錢你心裡頭踏實。
紅妹兒說,老公,要不讓他們都去城裡算了,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多好啊。
曹明珠說,不去了,我們不習慣城裡的生活。你們要是有本事,就幫着照顧照顧你弟弟就行了。
紅妹兒說,沒事,他馬上就要當警察了。有事你就儘管找他。
曹明珠驚訝的看着毛十八,問,孩子,是真的嗎。
毛十八笑了笑,說,差不多。
毛文良高興的不知道怎麼好,說,去,把你的幾個叔叔都請過來,咱們家今天請客。
小九答應着出去了。沒一會幾個叔叔都來了。
毛十八沒讓母親張羅做飯,讓紅妹兒開車去飯店定的。
酒菜擺上以後,幾個叔叔都給毛十八倒酒,說,毛家終於出了一個能吃官家飯的,不容易啊。
毛十八心裡頭有些不痛快,前段時間二叔還說自己狗屁不是呢,現在居然開始誇起來自己了。
小琴聽說毛十八回來了,心裡頭非常的沉重。
炕上的老公看見小琴若有所思的樣子喊,你過來,我有事說。
小琴走到了他的身邊,被癱子一把抓住了頭髮,破口大罵,說,臥槽尼瑪的,還在想那個毛十八是不是,我他媽的弄死你。
說着打了小琴一頓嘴巴。
婆婆進來了,看見小琴捱揍,沒說話,就出去了,嘆了口氣。
小琴沒感覺自己的臉上有多疼,而是感覺自己的心裡頭疼。
趙書記心裡頭挺煩的,因爲早上有人過來彙報說有的地方玉米已經絕收了。
趙書記說,不是田裡面都有水井嗎,爲什麼不灌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