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令池水煮沸,需要烈火之能。
皇甫擎天和池凌兒的體質和武功屬性都與“火”字相悖。
除非尋求葉無痕的幫助。
池凌兒見皇甫擎天黑着一張臉,很快就猜到了他的心理活動,不由得笑道:“你該不會怕見無痕吧?”
皇甫擎天不置可否,只道:“虞千雙和你的那隻蜜蜂都去找過,不是至今未曾得到葉無痕的行蹤?”
“我猜無痕可能已經回逸湖島了。”池凌兒平靜地道,語氣中有着篤定。
皇甫擎天的眼中多了一抹審慎:“你打算去逸湖島找葉無痕?”
“嗯,不管無痕在不在逸湖島,我都得去一趟。”主意已定,就算他反對也沒用。
池凌兒總覺得,此番的疫病與逸湖島的毒蠍有所關聯。上次匆匆忙忙的,也沒有想到可以用高溫燙死那些毒蠍。
當下想明白過來,其實逸湖島的事情不難解決。以無痕的功力,足可以用金袖烈火煮沸湖水,燙死所有的毒蠍。
當時用了冰封之術,她得親自去融化冰凍的湖水,以便葉無痕的金袖烈火發揮作用。
若非如此,無痕爲了融化冰湖還得耗費大量元氣,而且還不定能夠成功。
“我與你同去。”皇甫擎天毫不遲疑地下了決定。
池凌兒咧嘴一笑,他的反應早在她的預料之中。她一直相信他,知道他並非是小家子氣的人,更不會拘泥於個人的小恩小怨。
“好了,總算達成一致,喝茶。”池凌兒舉杯與皇甫擎天共飲,心情不錯。
皇甫擎天心內所思良多,眸光有些複雜。
“稟報王爺,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
就在這時,王府大門口的侍衛送來一封信。
遠遠兒地,皇甫擎天就看到是一封用羊皮信封裝着的信。
“誰送來的?”池凌兒隨口問道。
侍衛恭敬迴應:“是個附近玩耍的小孩兒,有人用十枚銅板打發他來送信。”
“小孩兒現在何處?”皇甫擎天顯得非常警覺。
侍衛道:“送完信就跑了。”
皇甫擎天隨即命令:“趕緊派人去找,一定要將那小孩找到!”
若是歹人所爲,定會殺了小孩滅口。
侍衛們頓知事態嚴重,趕緊遵命找人去了。
池凌兒看到皇甫擎天冷着一張臉,心裡不由忖度: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個面冷心善,極富寬仁之心,愛護孩子的人。
眼見皇甫擎天就要撕開羊皮信封,池凌兒急急喊停:“慢!”
緊接着,趁皇甫擎天錯愕不解之時,她一把奪過信封。將信封擱在桌上。勻出靈氣於指尖,讓指尖浮動的靈氣化作冰刃般鋒利的指風。指風掠去,眨眼間輕而易舉地劃開了羊皮信封。
未敢用雙手去拿出信紙,而是雙掌勻力,讓掌風從左右兩邊拉伸羊皮信封。當信封被挪開,裡面泛黃的老舊信紙出現在他們眼前。
信上只有一行字:今夜子時,城外杏林。
又是杏林?
信上沒有落款,倒是分不住究竟是針對池凌兒,還是邀請皇甫擎天,抑或是兩者兼具。
上次邀她去杏林的是夢宇瀚海,可如今,夢宇瀚海已死,又是誰這麼巧正好相邀杏林?
赴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