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魚在男人胳膊上的五大要穴紮了針,再把讓血緩緩流出來,男人臉上的潮紅漸漸退了。
正要結束的時候,沈若魚又在銀袍男人一臉驚恐地注視下拿出一個最粗最長的針出來,故意往男人手臂上的痛穴上紮了一針。
“嗯哼……”果然,男人疼得悶哼一聲,額角的汗都疼出來了,不悅地看着沈若魚。
而沈若魚這邊卻不慌不忙地收了針,揚起臉桀驁地看着男人:“這一針是還你輕薄我的,我打不過你,但這並不代表你就能隨便欺負我。”
這女人倒是有仇必報,恩怨分明。
銀袍男子本來是應該要治沈若魚的不敬之罪的,但眼下看着這小狼一般的女人,突然不想讓她就這麼死了。
旋即起身揮了袖子走到殿前來,沉聲道:“來人。”
“末將在。”從帳篷外進來數人跪着。
“把她帶下去……”銀袍男人回頭望了沈若魚一眼,“關起來。”
“你說什麼?”沈若魚立馬跳腳,走到殿下指着男人道,“餵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剛救了你,你怎麼恩將仇報!”
銀袍男人突然被她的話激起了興致,無賴道:“你救我,本王信守承諾不碰你;而本王關你,是因爲適才,你加害本王。”
“你……”扎一下也能叫“加害”?沈若魚火氣上來,準備擼了袖子跟這人火拼,結果男人玉指修長點在他的鎖骨上,她就沒法動了。
“聒噪。”銀袍男人好看的眉毛輕皺,對着地上的人不悅道,“還不把她叉出去。”
“遵命!”地上的一名參將應聲起身搬沈若魚,居然沒搬動?
銀袍男人眉間漸漸鎖到一起,目光不善地看着沈若魚。
沈若魚自然也是睜大眼睛瞪着男人,救你你居然還要關我,我今兒就不走了,我看你怎麼辦。
沈若魚兩條腿就像長在地上似的,任憑參將怎麼搬,她就是不動!
那參將的臉上白一陣青一陣的,心中犯疑惑:他一個男人,怎麼連個女人都搬不動?
他哪知道沈若魚是用了擒拿功夫站着的,兩條腿像長了根一樣紮在土裡,尋常人怎麼可能搬得起來她。
“你也忒慫了,連個女人都搬不起來,我來。”旁邊一位將軍看不下去,站起要幫忙。
“嗒……”
“王?”一道木簡自銀袍男子手上彈出,阻擋住了那位將軍的要去抱沈若魚的手。衆人皆是滿臉疑惑地看着男子。
“啪嗒……”只見男子銀袍驟起,長髮如墨,袂邊飛揚,廣袖流轉間似有幾朵蓮花宛然綻開。他一身銀衣似雪,容色淡漠,宛如謫仙一般地落在沈若魚身前。
這本是世間難得一見的景色,然而沈若魚見到了,卻是給男人一個大大的白眼,恨恨的瞪着他。
銀袍男人不由嘴角一抽,覺得有些頭痛。然後一言不發,俯身將沈若魚攔腰扛在肩上就往外走。
衆人皆是驚呆了,不是因爲銀袍男人輕輕鬆鬆就扛起了沈若魚,王的武功向來深不可測,這並不足以讓他們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