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小狼的獨來獨往,有趣的時候就自己跑出去不見蹤影,玩夠了就自己回來。
似乎從來沒有出過什麼事情,這次竟然看到這麼狼狽的一面。
宣雲錦點了點頭:“小狼的本事可不小,出現這種情況要麼是中了招,要麼是遇見了更加厲害的東西,這倒是有些意外。”
“讓它休息吧,等它醒過來,我們就什麼都知道了。”
心下微微有些擔心,可小狼的身體沒有其他的傷就是好事!
章奕珵看了宣雲錦一眼,到時候也只有宣雲錦才知道,他可不懂小狼要表達什麼複雜的東西。
誰知道小狼這一睡,倒是睡了好幾天。
正月到了十二才悠悠醒過來,醒過來還顧不得說什麼,竟然直接往廚房衝去。
宣雲錦啞然,估摸着這純粹是被餓醒的。
等小狼吃飽喝足回來,精神恢復了,就是一身毛髮破壞的乾乾淨淨,要等一段時間纔會長好了。
宣雲錦仔細問了問,眉頭皺了皺,章奕珵在一旁看得心慌:“小狼到底說什麼了?它這次出去遇到了什麼?”
“它說它發現了你說的那羣私兵,在兩座山的縫隙裡,算是一個峽谷,一字天的那種,位置非常的巧妙。”
“不過它離開的時候卻掉進了一個奇門遁甲的陣法裡,還被火燒到了,差點被那羣士兵給逮了吃。”
“它被困在奇門遁甲的陣法裡有些行動不便,那羣士兵發現了他卻也不敢靠近,好像是知道那個地方有些詭異。所以就放火燒它,它一個不慎就中招了,但最後利用陣法逃脫了那羣士兵。”
“不過它也被陣法困住了,一直出不來。”
“前幾天可算是找到路出來了,可把它累慘了,也餓慘了。”
章奕珵鬆了一口氣,好歹不是被人故意設了陷阱:“奇門遁甲的陣法?還有這玩意兒。”
宣雲錦攤手,她對這個是完全不懂的,技能還沒學到。
“那這段時間就在家好好養一養,看你那一身稀奇古怪的毛髮好意思出去見人嗎?”章奕珵拍了拍小狼的頭,小狼無精打采的折騰了一番,又自顧自的去睡覺了。
“小狼有沒有說,那羣私兵所在必須要破除陣法嗎?”章奕珵覺得這就頭疼了。
刺史到底上哪兒找來的這麼多玩意兒?
“應該是不需要的,那個陣法在這羣人中應該是個禁地,一般情況下不會靠近。”
“小狼也是誤打誤撞地踩了進去,無意中被困住罷了。”
宣雲錦嘆了口氣:“我可不懂陣法,這玩意兒玄乎得很,也讓人頭疼。”
現代的奇門遁甲之術基本沒有傳承了,她最多見識過曾經遺留下來的遺蹟,稀奇古怪玄乎的很,沒有基礎根本就琢磨不透。
章奕珵一副鬆了口大氣的樣子,看得宣雲錦斜眼:“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章奕珵笑了笑:“我覺得不懂挺好的,你要是什麼都懂了,我就會覺得自己特別沒用,生活多困難啊!”
宣雲錦翻了個白眼:“這麼看來要對付那羣人我想點辦法了,先要摸清楚那個陣法的範圍,纔好合理的逼開。”
“要麼搞清楚點,要麼把那羣人引出來再收拾,居然敢放火燒小狼,就那麼巴掌大的點難不成還要抓來吃肉不成!非得給他們一個教訓不可,這羣人有點無法無天啊!”
整天吃飽喝足了沒事兒,就到處窮折騰麼。
“嗯,暫時按兵不動,還得摸清楚了那羣人到底有多少?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我覺得還是要等到他們窮途末路了再下手比較方便。”
章奕珵腹黑的說道。
只有當一個人窮途末路,快要活不下去的時候纔會想到改變,否則給出太好的條件,又不在合適的時機,這些人是很難收服的。
就是不知道這些人對外面的消息敏感不敏感,而且如果一直沒有刺史的人送物質進去,他們到底是分散而逃,還是會有什麼新的行動?
等到小狼再次醒來,已經是十五元宵了,估計還是被餓醒的,除了吃好像並不願意出門。
宣雲錦和章奕珵自然而然的出門逛街看花燈,不由得想起京城的花燈,上次因此還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
相比起來,芳洲的花燈更多的是各種花,百花齊放形態各異。
在大街上,宣雲錦和章奕珵還遇見了花顏,站着用雙腿走路的花顏,纔想起距離上次解毒已經過去幾個月了。
花顏本身內力深厚,恢復起來也比常人快。
“莊主恢復得不錯嘛,不過短時間內還是儘量少走些路,等徹底養好了才百無禁忌。”宣雲錦提醒的說道。
花顏點了點頭:“這樣的醫囑銘記在心,只是想起很多年都沒有看到這樣的街道了,一時興起,纔想着出來逛一逛。”
“牧兄呢?沒有跟你一起嗎?”章奕珵隨口一問,看到花顏只有一個人。
“剛過完年他就獨自離開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在一個地方總是呆不住,這次能在百花山莊待這麼久,還是因爲我雙腿的緣故。”花顏有些感慨。
曾經他也喜歡過這樣的日子,可自從雙腿壞了之後,反而覺得安定的日子比較適合他。
“牧兄倒是過得令人羨慕的灑脫,不過上次他說要去查的事情有沒有結果?”章奕珵想起西洲城的那個被滅門的山莊。
“他應該就是爲了這件事情一直在忙活,可是線索有很多,仔細清理起來又每一條都是斷的,總覺得有人在故意擾亂他的查案,估計最近也有些焦頭爛額的,除了一些人脈,我也幫不上太多的忙。”花顏嘆息,說起來也有些愧疚。
朋友有難,他卻幫不上忙,看着就難受。
不過等他腿好之後,花顏也準備出門去看看。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事情的真相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宣雲錦自己都覺得安慰之話無比的空洞。
花顏點了點頭,讓章奕珵借一步說話。
三人就進了茶樓,要了一個安靜的包廂。
宣雲錦趴在窗櫺上看大街上人來人往,花顏和章奕珵在小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