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又輝有點七竅生煙,這女人還要將銀子拿走?真是太狠心了……
此時生氣的李又輝早就忘了,那些菊·花本來就是宣雲錦的,而不是章奕珵的。
只覺得宣雲錦那精緻的俏臉有些面目可憎。
舒勵皺了皺眉,有點猜到李又輝在生什麼氣,但是,李又輝被宣雲錦要離開的想法矇蔽了雙眼,再也想不到其他。
他雖然覺得宣雲錦應該不是那個意思,可是暫時想不到宣雲錦要出城去做什麼,這跟救章奕珵有什麼關係嗎?
所以,他也不知道怎麼勸李又輝。
在宣雲錦狐疑的眼神中,李又輝已經氣不打一處來,不想跟宣雲錦說話了,直接去找掌櫃拿了銀票,仍在宣雲錦面前。
李又輝輕蔑的看宣雲錦一眼:“拿着銀子快走吧,趁着天黑更好。”
宣雲錦眯了眯眼,打量了李又輝一番,沒有說什麼,拿了銀票就衝舒勵告辭,沉默的離開了。
一開始沒有注意,可最後李又輝的態度實在太明顯了,她若是還不知道這人想茬了,她就蠢了。
可人在氣頭上,宣雲錦說什麼都感覺像是在狡辯,也就懶得解釋了。
原本還想商量一下章奕珵的事情都沒必要了,宣雲錦有些哭笑不得。
李又輝不是做生意的人嗎?怎麼脾氣還這麼衝動?
殊不知,這一整天發生的事情,李又輝覺得自己無能爲力,幫不了自己的好兄弟,心情壓抑得很。
偏偏宣雲錦要見他卻是要提出離開,這才讓李又輝將所有壓抑都給爆發了出來。
“呵呵,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真替珵弟不值,他明明對這個女人那麼好……”李又輝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彷彿要將全身的火氣澆滅一般。
舒勵挑了挑眉:“我倒覺得你可能誤會了,宣姑娘看起來很有主見,她應該是要去做什麼吧!”
李又輝冷哼一聲:“拿着銀子離開西洲城能做什麼?你能想到這對珵弟有什麼幫助嗎?”
舒勵搖了搖頭:“舒某拙笨,的確想不到。”
“那就是了,你這公子神探都想不出來的事情,她能做什麼?肯定是拿着銀子遠走高飛了。”李又輝不屑的說道。
舒勵依舊不贊同李又輝這個說法:“或許果斷時間就知道了,李兄到時候只怕要給宣姑娘好好陪個不是,或許她要做的事情急需用銀子,如果沒看錯,你只給了她一萬兩,那幾盆菊花我都看過了,可遠遠不值這個價。”
李又輝全然不信的哼了一聲:“一個女人要那麼銀子做什麼?還有一部分是珵弟的,她要是真的能救珵弟,別說陪個不是,直接給她磕頭認錯都可以。”
但是,他們倆都辦不到的事情,真的可能嗎?
舒勵無語的搖了搖頭:“那到時候舒某很有興趣做這個見證。”
宣雲錦數了數銀票,眉頭微微皺起,只給了她一萬兩?
“李又輝啊李又輝,下次見面你可不要在我面前哭……”宣雲錦呵呵一聲,猜到李又輝是在給章奕珵打抱不平呢!
當初第一次見面之後,果然對他太好了。
那時候她對李又輝的感官不是太好,欺負小孩子不說,還想用銀子砸人。
現在看來,他們倆其實真的不太對眼,若非有章奕珵這個紐帶在,很可能會老死不相往來。
本來已經不錯的關係,這次事情直接降到冰點。
宣雲錦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身上的銀子暫時應該夠用,如果不行就另外再想辦法。
她現在可沒空理會一個男人的彆扭。
本來已經準備離開的宣雲錦,不得不再次來到縣衙前,沒有進去看章奕珵,而是將小狼和一個包袱遞給了秦捕頭,讓他轉交給章奕珵。
其實這事兒本來要拜託給李又輝做的,結果沒有這機會。
從縣衙離開,宣雲錦去了賣馬的地方,想要買一批馬代步。
沒辦法,她的確不會騎馬,但是呢,只要想辦法把自己綁在馬上不會掉下去就行了,至於會受怎麼的罪,宣雲錦暫時不考慮,只要能跑就行。
秦捕頭拿着東西真要進入大牢,就看見舒勵來了:“你也要去看那個章秀才?舒家允許你插手了?”
舒勵輕笑:“偷跑出來的而已,你來了正好,悄悄的帶我進去會一會章兄。”
說罷,舒勵覺得秦捕頭手裡的包袱有些眼熟,禁不住問道:“你這是……”
秦捕頭笑了一下:“剛纔章秀才的小娘子來過了,讓我將東西帶給章秀才。”
舒勵詫異,這不是宣雲錦見他們時帶着的那個包袱嗎?李又輝還以爲那是宣雲錦連行李都已經收拾好了,敢情人家不是給自己準備的。
舒勵忍不住笑了一聲,覺得自己的猜測更加接近真相,李又輝道歉是一定的了。
“這宣姑娘真是妙人兒,包袱就算了,怎麼還送一隻小狗給章兄?”舒勵極爲有興趣的說道。
秦捕頭面無表情:“誰知道呢,人家小兩口的事情。”
見到章奕珵,小狼十分嫌棄的從秦捕頭懷裡下地了,硬生生從木欄中間的縫隙擠了進去,奔向了章奕珵的懷裡。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宣雲錦的吩咐,小狼肯定不會那麼乖的被秦捕頭抱着。
發呆回神的章奕珵有些意外的看着小狼,一度還以爲自己眼花了:“小狼?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個聲音從外面響起:“你娘子讓秦捕頭送進來的,這隻狗叫小狼?莫非宣姑娘專門讓它來陪你?”
章奕珵擡頭一看,發現是舒勵,抱起小狼順了順毛,這可是一隻真正的狼,不是狗啊!他們取的名字絕對沒有毛病。
“或許是吧,小狼一直跟着我們從桃花村到西雲縣,再到西洲城,算是必不可少的家人了。”章奕珵雖然這麼說,卻很清楚宣雲錦會將小狼送過來的意思。
一來是陪他,二來是小狼的動物直覺,讓他不至於被這裡一切奇奇怪怪的東西給要了命。
“倒是挺通人性的。”舒勵好奇的看着小狼,男人的只覺總覺得這“狗”有點不同尋常。
章奕珵將小狼放在腿上,撓了撓它的身子:“我以爲小錦會把它帶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