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彷彿覺得自己好像沒有給滕羽什麼實質性的回答,不由得臉色又紅了起來,她微微低着頭,在傍晚火光的映照下,那絕美的臉龐似乎變得更加朦朧了,平添一分看不清的美麗。
清清恬恬朦朦朧朧。
慼慼美美真真切切。
那火光下的嬌顏在滕羽腦中定格,滕羽呆呆看着,放下了手中的食物。
“你在看什麼?”輕柔的聲音響起,忘憂看到滕羽盯着自己,心中慌張,出言問道。
滕羽聞言趕忙收回目光,暗罵自己沒出息見過這麼多美女,現在竟然還愣神。卻並沒有說話。
眼神微斂,忘憂輕聲說道:“其實,你可以將你的故事告訴我!”
滕羽眼神一黯,低頭不語。
“我生來就是幫助別人忘記憂愁,解除心魔。其實我可以用自己的能力讓你忘記心裡所有的痛苦,但我不想那樣做,我希望你能說出來,自己慢慢化解!”忘憂很真誠道!
溫柔的話語就如溫風細雨,讓滕羽感到舒適,忘憂草不愧是忘憂草,她的聲音彷彿帶着一種魔力,似乎能化解別人心 中的所有不快一般。至少在她聲音的感染下,滕羽心底的悲傷似乎減少了許多,讓滕羽不自覺想對她傾訴。
“這次來伏魔谷,是因爲我父親在被賊人殺害前叮囑我娘告訴我的,而我娘她也……”滕羽慢慢敞開心扉,將自己這幾年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忘憂,不過他並沒有過多地表達自己內心的痛苦,在滕羽看來,痛苦不是用來跟別人分擔的,他害怕自己的情緒感染到眼前單純的少女。
可是他不表達,別人就感受不到嗎?忘憂聽完,早已經淚眼朦朧,眼前這個少年,這麼小的年紀就遭此鉅變,卻還要故作堅強。實在可悲可嘆。
“我,我可以叫你阿羽嗎?”忘憂睜大眼睛,晶瑩閃爍。她將自己所有的善良都給了眼前這個可憐的少年。
滕羽渾身一震,許久,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心病還需心藥醫,我能幫助你壓制心魔,不讓你走火入魔,但你心裡的坎,還需要你自己邁過去。”
“我知道有些人不能代替,但我還是想替你的父母,帶給你歡樂,帶給你親情。”柔軟的話語從忘憂口中說出,這一次 她並沒有臉紅。所有的雌性在面對可憐的事物時總會母性光輝氾濫,忘憂也不例外,這大概是天生自帶的吧!
滕羽呆呆地看着忘憂,雖然第一次見這個少女,但自己就是相信她的真誠。
“嗯,謝謝你,忘憂。”滕羽凝重點頭。
忘憂只是輕笑,看着滕羽沒有說話。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見夜色已深,便各自找了一棵樹倚着休息,準備第二天再啓程。
一夜無話。
清晨,兩人相繼醒來。
伸了個懶腰,滕羽感覺自己很久都沒有休息地這樣舒爽了!“我們先離開伏魔谷,然後看看這三年有什麼大事,然後決定我們去哪!”
忘憂點頭:“你說去哪就去哪!”
滕羽心底一陣溫暖,當先一步向伏魔谷外走去。
經過三年的吸收,浴神液將滕羽的身體改造地近乎完美,雖然在境界上,滕羽依然是金丹前期,可是通過滕羽對自己身體的感受,他已經進入玄黃鍛體術第二個階段地皇之體。玄黃鍛體術總共分爲五個境界,精玉之體、地皇之體、天罡玄體、雷鳴戰體、不死聖體。
地皇之體比之精玉之體更加堅韌,另外在滕羽打坐修煉時可以調用一些地心源氣幫助自己淬鍊身體!使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強悍,以地皇之體的強度,估計足以抵擋元嬰初期的攻擊。估計現在重新面對平志那一劍,自己肯定不會傷的這麼重。
滕羽對自己充滿信心。不多時兩人便出了伏魔谷,由於伏魔谷附近只是一些小的村落,滕羽也打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他只是用自己打到的兩隻野獸在一處農家換取了幾件粗布衣裳,給自己和忘憂換上,畢竟以忘憂的容貌,在外邊還是很容易惹麻煩的!
兩人趕路許久才找到一個人口稍微多點的小鎮,小鎮上也有其他修真者來往!此刻,滕羽二人正坐在一家小酒館,用自己打獵換取的碎銀子點了幾個小菜,畢竟有着金丹期的實力,賺錢還是有很多辦法的,不至於讓自己在世俗界無法行走!
“你們聽說了嗎?修真界二十年一次的青年修真者大賽還有兩個月就要開始了!”酒館內走進來三個修者打扮的人,一坐下就大聲道。
“可不是嘛!據說這次修真者大賽是修真界第一大派仙緣宗全力舉辦的!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多熱鬧。”另一人道。
“是啊,聽說無論你是正派、魔道,還是獨自修行,只要沒滿二十歲就可以參加。這樣的大賽,每次舉辦都是轟動整個修真界!”
“你說當年我們要是能去參加,說不定現在早都成名了!”一人哈哈大笑。
“別做夢了,能夠參加並走到最後的哪個不是驚才豔豔之輩,要麼是名門望族培養出來的天才,要麼就是名流隱士提拔起來的妖孽,到時候元嬰期都不知道有多少。就你,現在去都不一定能通過幾輪,更別說幾十年前了!”邊上的人打趣道。
滕羽坐在最裡面,將幾人的話聽在耳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仙緣宗主辦的修者大賽?那就讓我來給你們一點驚喜吧!
在滕羽心中,仙緣宗作爲超然世外的名門正派,在外人眼中,那都是天外高人,龐然大物。可滕羽知道,仙緣宗有多麼不近人情。他們將門內所有進步緩慢或者不能進步的弟子全部貶爲世修,既不讓他們脫離宗門獨自發展,也不給他們一點前進的機會。對於世修,他們不管不問。甚至不管他們的死活。父親滕山就是因此而喪命,要是父親能作爲仙緣宗一名正式弟子,或者宗門能多關心一下世修的弟子們,李寒水怎麼也不敢明目張膽逼迫甚至殺害父親。
所以滕羽雖生在仙緣宗,卻對其沒有一絲依戀和感恩,甚至是恨仙緣宗的!
他恨仙緣宗的不作爲,因此聽聞仙緣宗舉辦的大賽,他便萌生了一個想法,若是自己能在大賽中奪冠的話,那無異於狠狠扇了仙緣宗一巴掌,他不相信仙緣宗作爲一個大派舉辦修者大賽會對冠軍沒有想法。
滕羽打起精神繼續聽下去。
“話說這青年修真者大賽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興起的,但這流行勁卻是一直沒有絲毫下降。”
“聽說是各個地方都先會在門派內舉行淘汰賽,然後纔會去仙緣宗。”其中一人道。
“那當然,不然天下這麼多修真者,全都擠在仙緣宗,那怎麼裝的下。不知道這次哪個天才能奪冠,冠軍的獎品可不一般吶!”
“……”
聽着衆人的談論,滕羽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能折了仙緣宗的面子,就足夠了!至於獎品什麼的,自己就順便拿了,讓仙緣宗肉疼一下。
“你在想什麼?”忘憂看着滕羽的笑容,猜到了他的想法,可還是問道。
“參加大賽!”
說罷滕羽站起身,結了賬就帶着忘憂往外走去。
行至門口,滕羽身形一頓,只見門口走進來一個青年,身穿白袍,手持一把摺扇,一副花花公子的形象。
青年身後跟着一胖一瘦兩個中年人。
青年一角踏進酒館,看到迎面而來的滕羽,那冷酷的氣質讓他不由一愣,手中把玩摺扇的動作本能也停頓了一下。而他身後兩位中年人也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滕羽雖然沒有散發什麼氣勢,但眼神中透露出的氣息還是讓他們心中忍不住讚歎不已。雖然滕羽只是金丹初期而已,但給他們的感覺卻不比元嬰期弱。
滕羽止住身形停在邊上,忘憂彷彿什麼事都會順從滕羽,只是靜靜立在滕羽邊上等候。
那青年一愣之後便恢復了正常,在他看來,身穿布衣的滕羽只是稍微有些俊俏而已,其他的都很普通,剛纔那股心悸的感覺只是錯覺而已。因此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昂首挺胸從滕羽身前走過。
等到青年經過忘憂身邊時,眼睛一亮。
忘憂雖然穿着普通麻衣,可那種出塵的氣質卻是遮擋不住的。忘憂雖然才誕生十年,可她化形的是一個含苞待放的少女形象,身材修長優美,姣好的身段已經可以初窺雛形,絕美的臉龐讓人驚豔。特別是忘憂此刻穿着普通農家的麻衣,更加顯得孱弱,惹人愛憐!一見到忘憂,白衣青年頓時驚爲天人。想起自己以前玩過的那些熟女少婦,頓時覺得全是些歪瓜裂棗。
“小娘子,這是從哪來啊?”白衣青年收起摺扇,笑眯眯地用他自認爲吸引人的口氣問道,卻不知他這樣反而顯得更加猥瑣不堪。
在青年出聲的一瞬,他身後兩位中年人就暗道一聲不好,跟着眼前這位爺混還真是難爲人,你是有兩分實力,可咱能不能別這麼眼瞎啊!欺負人能不能看看對象。雖然心中十分不滿,但爲了交差,他們還是凝神戒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