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嚐嚐這清蒸雞吧,味道比較清淡,比較適合你的口味。”見凌傲雪他們離開,風幽倩滿面笑容的爲水輕寒夾了一塊雞肉,柔聲說道,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剛好讓凌傲雪他們能聽見。
被凌傲雪拉着走出膳堂的火雲感覺到那拉着自己的手微微收緊,俊秀的面容上帶着幾分黯然,繼而他輕輕的反手握住了凌傲雪的手,眼眸中帶着幾分堅定之色。
感覺到手被身旁之人反握住,凌傲雪帶着幾分詫異看向一旁的少年,在看到少年眼中那複雜且堅定的光芒時,她掙脫了少年的手心,淡淡道:“時間不早了,走吧。”說着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看着前方離開之人,火雲眸中光芒黯淡,抿脣跟了上去。
下午的訓練,凌傲雪又給自己加了幾斤重量在腿上,此時,她身體的負重已經達到了六十斤重!在體力訓練時,她身形如風,比起平日訓練時速度快了幾倍。
被遠遠甩在後面的火雲頹喪的慢下了步子,他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凌傲的吧?以前的她總是停在某處靜靜的等着他,即便是那樣他也要費盡全力才能追上她,而她只要稍稍踏步,他就會如現在這般被她遠遠的甩開,他和她終究不在同一個層次……
極限長跑之後,凌傲雪並未像往常一樣,馬上回書院,而是進了四行林,在四行林周圍邊緣處,有一些低階魔獸,這些低階魔獸對以前的他們很有威脅,但現在卻是最好的試煉對象。
此時,一隻五階魔獸野山豬正哧着獠牙眼冒兇光的盯着對面的纖瘦少年,兩隻後腿不斷的刨着地面,一副衝鋒模樣。
看着對面的野山豬,凌傲雪沒有絲毫懼意,一隻五階魔獸對她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威脅,野山豬攻擊一般,速度一般,重在防禦。這種防禦型的魔獸,對於擁有雪雲絲的她來講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在野山豬發動攻擊時,凌傲雪運用千影步伐,腳下一陣生風,整個人猶若拉滿彎弓的利箭般瞬間爆射出去,同時,幻化成匕首的雪雲絲劃過野山豬的頸部,只聽得‘撲哧’一聲,一道鮮血從野山豬頸部彪射出!
野山豬慣性般的前跑了幾步後,身子一晃,隨着一聲悶響,倒在地上。
看着不沾絲毫鮮血的雪亮匕首,凌傲雪脣邊帶着幾分滿意的笑,心意一動,匕首還原成雪雲絲收在了體內。
在凌傲雪收起匕首之後,垂首,便看到那個一臉興奮的盤坐在野山豬身上的小蛇,長長的脖子一動,一顆五級魔獸的魔晶就那樣被它給吞了下去。
隨着雪色影子一閃,那剛剛還盤坐在野山豬屍體上的小蛇便已纏上了她的手臂,然後一臉饜足之色的閉上眼睛。
凌傲雪笑着拍了拍它的頭,朝林外走去。
等在林外的火雲看到凌傲雪出來,擔憂的走了上去,“凌傲,你沒事吧?”
“沒事,放心吧,這些低階魔獸還傷不了我。”凌傲雪淡笑着道。
見凌傲雪面色如常的樣子,火雲才稍稍放下心來,其實他問的並不是她殺魔獸之事,和她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他知道她的實力很強,所以他絲毫不擔心她進四行林,他想問的是水輕寒之事,水輕寒那麼高調的和風幽倩走在一起,而且風幽倩在膳堂時還那麼針對她,這讓他十分擔心,不過看她現在的樣子,應該沒什麼事。
“等很久了吧,我們走吧。”凌傲雪走到火雲身旁,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
火雲不自在的側過頭,俊秀的小臉上帶着幾分羞赧之色,“凌傲,我不是小孩子了。”
厄,凌傲雪手中動作一頓,愣了一下,繼而笑着使勁揉了幾下他的腦袋,“在我的心中你永遠都是一個小孩子。”對於她一個心理年齡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來講,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屁孩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兩人回到書院之後,照舊休息的休息,修煉的修煉。
經過一晚的修煉之後,凌傲雪緩緩地睜開眼,一雙漆黑的眸子猶若最黑最亮的一顆黑曜石般散發着濯濯光芒,離開寒冰洞,剛剛走出禁地,便看到那個背對着禁地入口處的白衣少年。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水輕寒轉過身,看到那個長高了許多的女孩,眼底一陣複雜,“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修煉。”說着水輕寒將目光投向那看似爲懸崖實則爲平地的禁地入口,他知道她在裡面修煉,他卻走不進去,想要見她,便只有在這裡守株待兔的傻等。
看到他鬢角染上的霧水,凌傲雪眉頭輕蹙,冷漠而疏離的問道:“有事?”
水輕寒深深的看着她,沒有說話就那樣視線複雜而繾綣的看着她,直到她被他看得不耐的皺起眉頭時,他才輕笑着說了一句,“沒事。”
聞言,凌傲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無聊。”說着朝密林之外走去。
看着那人似是不爽的甩着手離開,水輕寒的臉上俊美的臉上滿是淺淺的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踩着她走開的腳步一步一步的朝密林之外走去。
其實他想質問她爲什麼要告訴風幽倩她和他不熟?他想問她爲什麼要去拉火雲的手?他想對那晚的事說對不起,他想告訴她其實她很漂亮,他還想告訴她他和風幽倩其實不是傳言中那樣……
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那些話卻梗在喉間沒有說出口,葛叔的話在耳邊不斷迴盪,他若繼續與她交往,父親他們爲了不讓他受到傷害肯定在會第一時間內讓她永遠消失掉。
他不想讓她消失,即便是像現在這樣,他偶爾可以出現在她眼前,看着她因爲他而氣,而惱,而怒,甚至氣急敗壞……,他就很滿足了。
離開禁地之後,凌傲雪氣呼呼的來到藥園,鍾言還沒來,她無聊的靠在崖壁上,手中把玩着一株藥草,想起剛纔水輕寒那欠扁的笑臉,便覺得生氣,這個水輕寒好像很喜歡耍她似地,耍着她很好玩麼?要有下一次,她眼中冷光一閃,若再有下一次她一定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當鍾言來到藥園時,便看到她一臉氣憤的蹂躪着手中那株已經半死不活的藥草,“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鍾言笑問道,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氣憤的模樣,平日裡的她都是極爲冷漠寡言的,無論什麼事面上都是一片平靜,讓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來,而今天情緒就這麼表現在臉上,還真是少見。
凌傲雪手中的動作一頓,垂首看到那已經不成樣子的藥草,歉意的笑了笑,“抱歉,你這株藥草看來是報廢了。”
鍾言彎脣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一株藥草而已,沒什麼,倒是你,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氣憤?”
聞言,凌傲雪面上神色一陣變化,最後回覆常日的平靜,搖頭道:“沒什麼。”
鍾言面上笑容不變,“沒什麼就好。”說着垂頭繼續撥弄着新移植來的藥草,只是垂下的眼中微微一黯。
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凌傲雪和火雲照常會在下午進行體制鍛鍊,在他們刻苦鍛鍊時,書院中練器班和煉藥班的新生錄取也進行的火熱,一年級和一些二年級的許多學員都在踊躍報名,對於此事,凌傲雪和火雲兩人根本沒放在心上,只是照常進行修煉和訓練。
又一次的極限長跑之後,凌傲雪停在起點處等着還在後面的火雲,身上的負重在不斷累加過程中已經達到了七十斤,檢查了一下腿部手部的沙袋,尋常的細沙終究不夠重,一大包才十幾斤,太佔空間了。
看着因爲綁上沙袋而變得粗壯的手臂和小腿,凌傲雪一陣搖頭,埋首將小腿上的沙袋綁得更緊一點,正在她綁的過程中,一道細微空間波動傳來,凌傲雪條件反射的就地一滾,顧不得散開的沙袋,如臨大敵般繃緊了神經,目光冰冷而凌厲的朝上空掃去。
只見一名乾瘦的老者臨空而立,深陷的眼眶中一雙泛綠的眸子帶着幾分興味的盯着她,“小傢伙,反應不錯,再來。”老者話音剛落,一道道凌厲的氣勁直接朝她橫掃去。
凌傲雪顧不得質問老者爲何突襲,腳步變幻,速度提升到極致,不斷的躲閃着一道道能夠直接重傷她的氣勁,隨着氣勁越來越密集,凌傲雪躲避的越加困難起來,剛剛經過長跑的極限訓練,現在又突然出現這麼一個怪老頭向她發動攻擊,體力的耗費非常巨大。
一個不慎,她腿部和肩部同時受創,她悶哼了一聲,沒有任何叫疼的時間,急忙加快腳下的動作,在這生死關頭,她也顧不得藏拙,手中雪雲絲幻化成三尺長的長劍,雪亮的劍鋒中注入淺綠色的霧狀鬥氣,頓時,一道淺綠色的光芒在劍鋒上流轉。
長劍破空,以破竹之勢掃向道道氣勁!
隨着碰的一聲,無數道氣勁散開,同時,凌傲雪整個人被反彈開去,心中氣血一陣翻滾,凌傲雪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目光冰寒的看向那個一臉驚訝之色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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