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車窗散落在唐小果的頭上,轟轟隆隆的火車聲音絲毫沒有打擾車內乘客的興致。
兩個衣着時尚的情侶靠在一起,彼此感受着接觸的快感。
唐小果本已進入夢鄉,夢中自是春光無限,兩位西施嫦娥般的嬌豔奉陪小果一個人的yin欲,弄得小果口水流了一地,也不顧及他人的感受只是一個勁地癡笑着。有人一生尋夢恐就是爲了夢到一兩回這般美事吧,不過唐小果卻事碰到了。
唐小果正欲掀開那夢中女子的衣衫,不過那絕色美女卻消失不見。夢中的小果算是痛不欲生,也就醒了過來。
這樣一醒,自是不甘心了,“依依呀呀的”鬧着夢囈,但眼睛卻是睜得老大,,嚇得坐在他身邊的女生連忙站起身來,側目相視.對面的情侶在親暱正熱火朝天之時,忽的晴天霹靂,剛剛挑起的激素頓時化作膽固醇了。
唐小果這才注意到,自己剛纔的行爲迎來了衆人憤怒的目光,本想賠禮道歉。但轉而又想,初次離家,要佯裝大人物,識過大場面,便將到嘴邊的對不住三字,又生嚥了回去。
大夢初醒,混混噩噩地眺望着窗外,離家已是很遠了。坐在旁邊的女子,出奇的望着唐小果,像是正在觀賞動物園裡的猩猩。
也對,已是初冬,雖然火車內設有空調,但唐小果穿着一件緋紅短襯衫,一條七分藍短褲,拖着一雙人字拖。
緋紅的短襯已經被山寨版汰漬洗得泛白,藍色的短褲也淡了許多。唐小果感覺到有人關注他。他瀟灑的四十五度轉身,映入眼簾的是白皙,安靜的臉龐的女子。
女子未曾想到如此的鄉巴佬竟然沒有絲毫謙卑並且面帶微笑的和自己對視,也不好意思在多看人家,便羞澀地道一聲:“你好”。
唐小果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女生,看到女生對自己打招呼,自是樂開了花,連連說道:“你好,你好,我叫唐小果,身高一米七八,年齡十九,我來自蓮花鎮,自此前去哈利大學學習。”
唐小果正說得起勁,爲了表示他那世界少有的才華他正欲爲那女子朗誦一首情詩。
不料,對面的那對情侶實在按捺不住,大笑起來。唐小果立即停下說話,面向情侶,也笑了起來。他不知道這是一種嘲諷,樂滋滋的一心以爲他們像他的族長喜愛他呢。
女子本是想笑,但對面情侶那輕蔑的笑聲實在讓人生厭,此刻他忽然改變了立場,想爲着單純的唐小果教訓一下嘲諷窮人的傢伙。
“兄弟,你別逗了,就你還能上哈利那樣高檔的學校讀書,看看你那樣子,哎_!早點回家種田算了,興許還能養活自己呢?別以爲大城市是你想進就能進的,要有權,要有錢!哈哈哈哈”男子指着唐小果的臉上說.唐小果這才意識到,原來對方不是什麼好鳥。原來是在嘲諷他呢.他又想到臨行前族長對他說的話:人心險惡,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唐小果沒有絲毫怯意,而對面那女人見到他老公罵得如此暢快,終於駕馭不住內心要維護的淑女形象,像一匹脫繮的野馬,站立起身,雙手叉腰。心想,老孃要一展雌風了,立馬是口沫橫飛,滔滔不絕。不久,偌大的車廂內,除了廁所之外都充斥了其獨特的口水味道.他男人似聽得甚是過癮,但目光死死盯着唐小果,以防萬一。
坐在唐小果身旁的女子,爲唐小果甚感不平,但一番思量過後,得出一個結論,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如果唐小果都不說什麼,他還能說什麼嗎?
整節車廂的人都從百無聊賴之中驚醒,像是撿了一個大便宜一樣,撕裂嘴臉,飽含笑容,但沒有一個人爲唐小果主持公道.
唐小果依舊淡定如初,此刻他終於開了口,yin笑着道:”尼瑪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兩背地裡的勾當,你……”
唐小果指着對面男人道:“長得跟大蛤蟆似的,讀書不好好讀,盡泡女生,女生不從,就騙其服**。你看你從小到大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你連你三姑也不放過,見其年紀一大把但**猶存,十四歲就把你三姑給強了,十五歲就對你表妹下手,每次與女生見面就裝逼裝純,說自己是處男木有經驗,這也就算了,還謊稱自己是什麼富二代,官二代,偷了你老媽的金項鍊變賣和這個女人去旅遊,害的你老媽心臟病突發,躺在牀上半月,而你卻半個電話也未曾打過,昨天晚上你媽以死相挾要你回家,而你在接到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你媽要錢,連你媽都騙,說你出了車禍腿也殘了,還叫你媽快點打錢來,簡直喪盡天良,豬狗不如,幸虧你爸死得早否則你爸準把你給閹了——”那男人驚懼地望着唐小果,完全懵了,他不知道對面的男人有何能力竟然對他知道這麼多,只是恐懼之餘,還不忘吞吐狡辯道“沒……沒有……”
這一番言論下來,整個車廂內沸騰了,像炸開了鍋,人門總是不聽停地張望是誰發出這樣一番言論的。對面那女人,也好似大夢初醒,連忙拉扯着其男友的衣衫,鮮紅的指甲像要把他碎屍萬段,幸好女人沒有這個能耐,只是連哭帶吼地道:“什麼什麼,你沒有錢——”唐小果似乎意猶未盡,再說周圍觀衆又甚是熱情,連連道好。
於是便接着說:“你——”
唐小果一手指着對面那女人道:“你也不是什麼好鳥,你的那些yin亂Lang蕩史,我不想提,但你也不要對這個男人說你是大家閨秀,追你的人從街頭排到街尾啊,什麼你爸是省公安局局長,你媽是政協委員,扯蛋!我知道你的辛酸,要在城市立足很難,但你不能在出賣自己的之後又去出賣自己的靈魂,這樣的活着很不好!!”
唐小果這番言語算是給足了那女人的面子,本還想說幾句,但是女人畢竟是水做的,碰不得,大把大把的眼淚從對面的女人眼眶中涌出,唐小果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了,雖然是壞女人,但是還是有種負罪感縈繞心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安靜的一言不語的坐下,在他身邊的女生,驚奇的望着他,此時不是在觀賞猩猩而是恐龍。
下一站停靠的時候,對面的狗男女倉皇逃離了車廂,想來是敗露的尷尬,但更多的是情人彼此的心碎。
唐小果倒是感覺甚好,少了兩個看不順眼的人,倒是越發的安靜自在。心裡充斥着對外界事物的嚮往,對大學生活的憧憬,便很不自然地傻笑起來,翹起二郎腿,獨自偷着樂。
經過剛纔的一番脣槍舌戰,坐在他旁邊的女子立馬覺得這人不簡單,便很是友好的與他交談起來,氣氛原來越舒暢,在唐小果的笑聲中,女子感受到了,在家中感受不到的陽光,溫暖。他對眼前這個很神秘的男子動心了。
可唐小果卻不鳥人家,他心裡纔不會爲兒女私情羈絆,他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從小立志要開一家火鍋店,讓整個族人都來到他的火鍋店裡吃火鍋,再娶個美女給他老爸洗澡。唐小果在交談中只感覺這個女子很善良,像他的名字一樣——向日葵。
興許是剛剛用了魔鳳聖眼侵入了那兩人的大腦索取記憶,並製造了恐懼因而消耗了太多的能量,在交談之中小果迷糊的睡着了。
唐小果醒來已是半夜,車廂內依舊不減其風韻,的依舊在,想地依舊在那悶騷的四處張望,去一趟廁所,繞過坐在地上的人已是不易,折騰了許久,終於到了廁所邊,廁所門緊閉,若不是急得不行他寧願憋着,想來平日撒尿也野了,忽然要上廁所,好不自在,等了半響,門依舊沒有開,於是耐不住了,便嚷道:“喂,裡面的人快點好嗎?拉個大便怎麼像打世界大戰了,外面已是人滿爲患,再不出來恐要激起民憤啊——”
聲音像打雷一樣,在車廂內迴旋,一些人本無睡意,但依舊本着晚上睡覺的規律,保持着沉默,這下又被這言語換起了笑聲。外面又有人等得不耐煩,便應聲吼道:“再不出來就要踹門了!”
唐小果靠在門外,忽然聽到廁所裡面有人小聲議論,便將耳朵貼在門口,不料,門忽然被拉開,只見裡面出來一位女孩,年齡與向日葵相仿,美貌自是不用說,但神色慌張,眼神迷離,正要離開之際,又對在旁的小果道:“帥哥,不好意思,裡面還有人——”便匆匆消失在人羣之中。
唐小果心想裡面有人,自己又不能強行推開門,心想若是一女子,自己豈不是要單上偷窺的罪名,越想越可怕,便只好強忍着即將傾瀉的尿液,原地等待。幸好,不是很久,正在唐小果思索着是否要就地解決的時候,門開了,出來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士,只見其從容的捋捋領帶,看着唐小果出奇的樣子,安靜地道:“小兄弟,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於是便大步離去。
唐小果很是無語,心想:怎麼世風日下至此啊,這對狗男女表面上人魔鬼樣的,實際上連廁所這個公共場所也不放過。憤怒之餘便很慷慨地打開褲襠感受釋放的舒暢,無奈,當釋放完之後,才發現門沒關,扭頭一看,三個女生微笑道,:“帥哥,要把門關上嗎?我們不急!!”唐小果羞愧難當,低下頭道:“不用了,我好了,你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