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又可以想一想,這種歇斯底里地瘋狂其實並不是像自己所思考的那樣對某一個人的留戀,二傻那時節雖然一心只想到他夢中情人生物老師,但是這並不是他不想離開的真實理由。
那麼真實的理由究竟是神馬,或許就連二傻也不知道,他對外界的懼怕遠遠超過了對外界的渴望。每個人都很難擺脫習慣去適應一個完全陌生的壞境,我們暫且將他定義爲人的慣性。二傻有,每個人都有,即便有千百種好的理由擺在面前人還是很難去舍掉現在的熟悉而接受即將到來的陌生。這就是爲什麼人明知道墮落不好但是還是會墮落,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給予自己的軟弱以一個合理的藉口。
族長跌跌撞撞奔到山上,苦口婆心說明了原因,只是說,外界的族人不會將唐二傻怎麼樣,因爲本族人身體之中蘊含着一種靈力,被外族的達官貴人看上,二傻不是被賣身咯也不是賣肉,而是被外人看上當保鏢去了。
唐小果將信將疑,砸吧砸吧嘴巴道:“族長吶,你不是不知道二傻那模樣只有被揍的份,哪能幫別人的保鏢吶!”
“小果你有所不知,我等族人都有特異功能,靈力護體刀槍不入,他們選中了二傻到是二傻的福氣咧,要是落在這山溝溝裡面以後還能有出路嘛?二傻以後肯定風風光光的。”
二傻雙目放光:“真的吶?”
族長使勁的點了點頭,旋即雙目滾了滾,道:“時間也不早了,趕快下山人家可是省長等不得!”
就這樣二傻就與唐小果分別了,那是唐小果第二次體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看到那幾輛黑色的吉普車就這樣將自己從小的玩伴二傻帶走,他感覺心頭空空的,少了某個東西,而這個東西又能夠感染眼中的腺體使之分泌眼淚。
唐小果於那時候就體會都某種羈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擁有太多的羈絆,而人總是總是在這些羈絆之中生存,並且依賴這些羈絆來成就自己的快樂,但是這些羈絆的到來不由人的選擇同樣他的失去也不由人的選擇,人總是在某種輪迴之中掙扎,時而快樂時而痛苦,時而接受羈絆時而被斬斷羈絆。人沒有一絲一毫的主宰權,人就是命運的奴役,在享受命運給予的賞賜或懲罰。
但是人又是特別的珍惜這等賞賜,並且每每在無情的痛苦來襲之時總是有一個聲音對自己說快樂即將到來,前方依舊光明,這一切都是自我安慰,人畢竟不是神,人只能看到現在的事情,過多的希冀只能帶來過多的毀滅,或許人應該在災難到來之後就瀟灑地選擇死亡,因爲只有這樣纔是向無情的命運的挑戰。與其在命運手下苟活還不如用自己的體溫來與之抗衡,用死亡的冰冷來挑戰死神的權威。不屈與傲骨總是很少出現在人的身上,所以只需看看那些年老者,看看他們遍佈他們臉上的溝溝壑壑就能夠看到他們有多麼的軟弱,就能夠看到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在苟延殘喘,就能夠想象到我們對待不公平的軟弱態度。
唐小果當然也是這軟弱人類中的一員,他看到自己最好的玩伴,唯一的玩伴離開了自己,他沒能做什麼,或許可以說他也做了什麼,他就鬆了鬆肩,然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女人身上,悲傷沒有了,痛苦沒有了,此時此刻有的只是一種麻木。
就在那時候唐小果就開始用一種獨特的方法來逃避一切的痛苦,而這種方法並非只是唐小果一人發明,每一個軟弱者都選擇去這樣做。
當他們遇到災難之時總是迫不及待的逃避當下的痛苦,將所有的精力都轉移到另一個事情上,有人靠飲酒來麻木自己,從而逃避眼下的悲哀,有人則靠性的纏綿來躲避這種痛苦。
從那以後這種逃避就成了唐小果處理生活的方式,他習慣流氓了,習慣無理取鬧了,習慣被人漠視無視,習慣了被人謾罵。總之,我唐小果無所畏懼,你們儘管放馬過來,我唐小果永遠將你們的攻擊當成一個屁。
唐小果走到如花家的後院,聽到水聲嘩嘩啦啦的響了起來,那雙暗淡無光的雙眸又亮了,他身子如同猴子一般蹦了起來,當即抓起樹枝爬到老槐樹上,嘴中滲出一抹**,兩個眼珠子瞪着那兩個白白嫩嫩的饅頭……
這是一個神聖地時刻,因爲這個時刻XY戰勝了悲傷,一股曼妙的快感涌上唐小果的心頭,他一門心思都放在一個女人**的身體之上,並且從一個女人的酮體之中他痛苦的心臟獲得了安慰。也正是這個時刻叫唐小果明白,與其讓悲傷繼續傷害自己,不如將悲傷轉爲快樂。
從此以後,只要唐小果遇到什麼悲傷事情他就往女人身體之上靠,這種方法還真有效果,至少唐小果百試不爽!
往事如同煙塵,或許從理性的角度我們真的不應該去回味它,因爲痛苦之事往往多於愉快的事情。
更讓我們好笑的事情莫過於當我們回味往事之時,居然以一種旁觀者的立場來對待我們所遭受的痛苦,那種當事者的感覺早已被我們忽略掉了,只剩下一種旁觀者的冷眼旁觀。但正是這種忽略才叫人能夠安安穩穩地生存下來,倘若每個人回味一下曾經遭受的苦難就又如同親臨身受一般,那麼人這個物種早爲自己的苦難而放棄生的希望了。
但是反過來說,痛苦才能叫人成長,痛苦才能夠叫人強大,唯有體驗到痛苦的人他才能夠獲得成功。這當然是有名的哲理,但是這卻不是真理。或許這種道理在某些時候應驗在某些人身上,但是我們千萬不要將之視爲必定到來的時刻,因爲如果我們將之視爲必然,就如同在痛苦的沙漠之中行走的人看到了綠洲,但是側近身子一瞧,卻是海市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