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用客氣啊。”
蕭倩和伊宇默聞聲,向後看去,只見一男子憨頭憨臉,一身青色道袍,三十歲左右,站於身後。卻見伊宇默一臉驚訝,“大智師兄!!!”於是慌忙站起。道,“大智師兄,你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很嚇人的。”這時,蕭倩也嬌羞的站起來。
那個叫大智的男子打量了一番蕭倩,然後鬼鬼的一笑,道:“你小子,我猜你就在這,這不,逮個正好。”
蕭倩臉一紅,卻見那伊宇默慌忙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可別亂猜。”
大智裝作微怒,聲音拉長道:“你小子,不簡單啊,竟敢和靈秀星宮的女弟子幽會,還不承認,看我不稟告師父,罰你個三天兩頭。”
只把那蕭倩嚇的,惶恐的看着伊宇默。這時,伊宇默也急了,道:“大智師兄,你也就別嚇唬人家了,人家女孩子啊。”
大智看了一眼臉已蒼白的蕭倩,呵呵一笑,全然沒了剛纔的威嚴,“沒事的,沒事的。”然後掃了伊宇默一眼,道,“小默,愣着幹什麼?還不給師兄介紹下。”
伊宇默見大智一臉和色,心中石頭落地,又想蕭倩那女孩定是被嚇着了,便沒管他的問話,“大智師兄,我都告訴過你好多回了,別悄無聲息的站在別人身後。”然後作拍胸式,道,“心臟受不了啊。”
見伊宇默如此滑稽的舉動,蕭倩微微一笑,只覺剛纔的擔心也去了,道:“大智師兄,我叫蕭倩。”
大智哦了聲,卻沒敢去看,突然發現這個叫蕭倩的女孩很是美麗,到讓他呼吸有點困難。
於是拉過伊宇默,走了一段,對着伊宇默道:“師父今晚要考試我們的武功,你快準備準備。”
伊宇默驚訝道:“這麼快啊,上次不是考了麼?”
大智多有埋怨,道:“還不是因爲你,整天往這崖邊跑,每當師父點名時,害的我們給你編理由,結果時間長了,師父也就懷疑了。”
伊宇默哦了聲,然後看了蕭倩一眼,道:“那我先把她送回去。”
大智一愣,道:“她自己飛過去不就是了。”
伊宇默道:“她又不會御劍飛行。”
大智不屑的看了一眼伊宇默,道:“那你會啊?”
伊宇默神秘的一笑,手捏劍訣,只見那身後的長劍似有意識般,飛到腳下。只把那大智驚訝的眼睛瞪的渾圓,道:“好小子,看不出來啊,居然能會御劍了,我還以爲是那妞呢。哎呀呀。”
其實大智驚訝也是有原因的,自己從小在瓊雲修煉,到掌握御劍,花了他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而這伊宇默竟然這麼快就掌握了御劍,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試想一下,這伊宇默在這麼快就能掌握‘御劍之術’,而瓊雲中又有幾人能這麼快的掌握‘御劍之術’,所以大智當然驚訝了。
伊宇默沒再理會大智如何表情,御着劍,翩翩飛向蕭倩身邊。
蕭倩但見那二人臉色忽冷忽熱,也不知說些什麼,見伊宇默心事重重御劍過來,柔聲對她說道:“蕭倩,我們今晚考試,我先送你過去,然後過來準備準備。”
蕭倩溫柔的點點頭,然後踩上長劍,看着伊宇默英俊的臉龐,想說什麼,卻還是沒說。
目送着伊宇默和蕭倩御劍到靈秀星宮,大智回過神,“太不可思議了,這麼厲害。”然後搖搖頭,邊走邊自語道,“我都花了二十年啊。”
入夜,霞輝星宮,一片寂靜,山頂的清月分外皓圓。
這時霞輝星宮的大廳,卻是安靜的出奇。但看去,只見沈元宗於大廳之上,正坐危襟,不怒而威。廳下坐有五位弟子,分別是:王大林,李大同,田大智(大智),伊宇默(也叫伊小默)。只見五位弟子,神色凝重,一臉愁雲。沈元宗清了清嗓子,正要說道,卻聞:吱——啪,原來是那田大智將劍立於凳邊,聽沈元宗正要說道,心中一緊,手一抖,卻是將那劍碰了一下,那劍借勢就倒了下去。
田大智的心隨着那劍滑落的聲音,也咯噔一下,臉頓時愁了下來,心中暗罵道:劍,你真賤,不抖不行啊。然後眼睛向上四十五度,向沈元宗看去,卻發現那沈元宗此刻正盯着他。
“大智啊!”
大智霍的一下站起,答道:“弟子在。”卻見那沈元宗眉頭上挑,看向大智身後的凳子,其他三人也跟着看去,只見那大智身後的三腿凳,竟緩緩的傾斜,啪的一聲,倒在地上,登時將那大智嚇了一跳。其他四人先是一愣,見大智如此驚魂動魄,卻又哭笑不得。原來那大智起身太猛,竟使凳子傾斜了過去。看着四人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大智那個心啊哇涼哇涼的。
沈元宗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坐,大智。”
那大智誠惶誠恐的搬起凳子,將劍揣在懷裡,坐了下去。
沈元宗瞥了一眼大智,道:“爲師……”還沒等沈元宗說完,卻見那大智登時站起。
沈元宗頓時心涼,揮了揮手,本想大罵,但見那大智一臉擔驚受怕,話到嘴邊,還是強壓下去,和藹道:“大智,坐。”大智坐了下去,然後沈元宗掃了一眼伊宇默,卻是說道:“你們這下都坐着,不要起來。我叫誰,誰起。”
見沈元宗這般和藹,衆人只覺心裡一輕,將剛纔憋屈的笑容都展示出來,而那大智卻是一臉無辜。
這時,沈元宗又道:“爲師也是爲你們好,再過一年便是五星宮會武,你們還得好好修煉,切不可偷懶。”
衆弟子答到:“是!師父!”
沈元宗又道:“這御劍之術,須得好好修習,如有所成,威力無窮,切不可因心中驚嚇,便將此忘去。”說完,瞟了大智一眼。
衆人道:“是!師父!”
“另外,大林,爲師一向看好你,你生性堅毅,悟性又高,造詣也是出衆,這大會,爲師對你還是有着很大的期望。”
大林心中樂滋滋的,站起答道:“是師父。弟子定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然後神氣的掃了三人一眼,見三人滿臉不屑,於是惺惺的坐了下去。
“還有大同,爲師知道你生性心強,但是如果用在武學上,將大會有一番作爲。”
那大同站起身來,答道:“是師父。”臉卻是一紅,原來這大同好賭成癮,平日裡,但見有空,就要賭,要是在霞輝星宮,這沈元宗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娛樂嘛,可到最後,這大同竟發展到別星宮去了,這不賭不打緊,一賭連霞輝星宮的名字都打出去了,因此,掌教不知跟沈元宗談了多少次話,倒是讓沈元宗的顏面損去許多,於是,沈元宗曾揚言要滅了大同,可過幾日,卻只口不提此事。
沈元宗瞥了大同一眼,便向大廳外走了出去,然後站在大廳前,四人看着沈元宗的背影,卻不敢言語。
這時,沈元宗道:“小默,你跟我來。”
於是,伊宇默跟了出去,剛走不遠,卻聽見身後傳來陣陣解放的歡呼。
一路上,月光滿地,分外清幽,月下的沈元宗,依然高大。他們越過草叢,穿過樹林,來到山頂,坐了下來。沈元宗看向遠方的峰頂,眼中飄過一縷思念,笑了笑,道:“小默,你來瓊雲已經十五年了,爲師是看着你長大的。你的成長令我很欣慰。”
伊宇默答道:“謝謝師父的誇獎。”
“或許是爲師對你的期望太高,其實爲師當年也沒能達到你這麼快的修爲速度。”
伊宇默不懂得看着他師父,忽然覺得師父說的很高深。
沈元宗繼續道:“本期望你能進大會的,但現在,大會迫在眉睫。看來是沒希望了。”
伊宇默疑惑的問道:“師父,你是說……我去參加五星宮會武。”
沈元宗嘆了口氣,“經過我這幾天觀察,發現其他四星宮,人才濟濟,況且弟子衆多。對我們這一星宮來說,想進入前四,已是無望。”忽又想到什麼,道:“日後在修煉上,若有不懂,一定向爲師請教。”
伊宇默哦了聲,暗暗的點點頭,心中卻有着莫名的鬥志。
沈元宗見伊宇默安靜的坐在自己身邊,心中忽的有些憐惜,又道:“聽你的師兄說,你和靈秀星宮的女弟子走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