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迴旋,歌聲飄蕩。大巫師停住了動作,豆豆也終於伴隨着迴音,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巫鳥沒有來,從始至終,巫鳥都沒有來。
這個認知,讓陌瓊琳覺得欣喜。
從剛剛開始,她就在想這個問題了——君上來了,如果被陌菲得罪的巫鳥肯來,豈不是證明陌菲與衆不同?
不,陌菲不能與衆不同。除了她,誰都不能與衆不同!
幸好,幸好巫鳥沒來。她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終於能夠放下了。
就算大巫師爲她祝的詞不一樣又怎樣?巫鳥還不是不肯爲她起舞?她註定不能與她比肩,註定是要被髮配軍營充當軍ji的最末等聖女!
不僅僅陌瓊琳這麼想,吃瓜羣魔的反應也都差不多。
不過他們更多的是同情,同情這樣一個世間少有的you物,要葬送守界將士的手裡了。
可是爲什麼一想到這樣一個玲瓏剔透潔淨如水的人兒會被粗魯的將士摁在身下肆無忌憚的羞辱他們會這麼激動啊?
不少吃瓜羣魔摩拳擦掌,暗暗發誓一會兒就自願參軍保家衛國去!
察覺到羣魔的心事,魔君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一道明豔的身影就飛撲了過來。
“君上!”
是陌瓊琳,千年過去,她看他的眼神,仍舊是濃的化不開的愛戀。
魔君神色不動,攬了她腰,眼睛卻不自覺看向豆豆,“最近過的如何?本君沒來看你的時候,有沒有好好修煉?”
“有~”
陌瓊琳嬌羞應了聲,似乎是意識到剛剛的舉動不合情理一樣,頓時面紅耳赤乖乖站好。
完了以後見魔君總是看豆豆,不着痕跡攥了攥拳,“君上,您這次來是看妹妹的吧?她受傷了,雖然巫鳥沒來,但是,但是她盡力了!您能不能,能不能開恩,讓她先回房休息啊?”
陌瓊琳句句都是關心,卻也句句不離巫鳥沒來的事兒。
魔君看在眼裡聽在心裡,看豆豆的眼神,總算是清明瞭不少。
他聽到大巫師吟唱鳳求凰,是以急匆匆撇下已經懷有身孕的淑妃趕過來,不想來了,卻還是沒能看到巫鳥翩然起舞的畫面。
他原以爲,大巫師吟唱鳳求凰是因爲陌菲有什麼不同,現在看來,大巫師不過是心軟。怕巫鳥來了也不舞,以至於陌菲淪落到做軍ji的地步。
大巫師一向仁慈,每年都會勸他革除這個制度。
這次明知道巫鳥不會來,所以才選了這樣一首陌生的祝詞吟唱。
這樣一來,就算巫鳥不來,大家興許也會認爲是他吟唱了巫鳥不熟悉的曲子,所以巫鳥纔不來的吧?
魔君自以爲猜中了大巫師的心思,瞥豆豆一眼,張口應了陌瓊琳的請求,“巫師,既然巫鳥來,那就帶她下去休息吧。”
大巫師一愣,緊跟着姿態虔誠,“是。”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爲什麼會是這樣?
難道是他功力不夠,所以吹奏的曲子不足以——
“大家快看那是什麼!”
大巫師自暴自棄的想法還未了,一個吃瓜魔族就驚叫出聲。羣魔順着他的手指看向天邊,一時間都驚呆了!
那一大片烏壓壓的東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