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會兒魔君進來撲璧龍,她就立馬跳出來劃傷魔君飲血!
豆豆打定主意,握住匕首緊張的等待。
門口吱呀的一聲響,魔君醉醺醺的走了進來。
在璧龍眼裡,那是個搖搖晃晃的身影,從門口走到牀榻邊上二十幾步路,生生給他走出了咫尺天涯的感覺。
“菲兒……”
魔君醉醺醺的靠近,一手拎了兩個酒杯,一手拎了一隻銀質酒壺,“來,我們喝一杯交杯酒。”
璧龍,“……”
豆豆,“……”擦!交杯酒!叫他去死一死啊!
璧龍,“君上,你喝醉了。”
“是啊,我喝醉了。娶了你,我華秀樞擔的起這一醉!”
說完倒了兩杯酒,強行塞到璧龍手中。
璧龍握了酒杯,寬大的袖口遮住手臂上的繞蘭藤,眼看着魔君眼中一閃而過的清明,遮了遮手上的戒指,示意豆豆先不要出來。
魔君敏銳的察覺到他這個動作,擡手握住了璧龍的手,緊跟着發現他手上的戒指,深深擰眉,接着酒勁兒就拽掉扔在了一旁,“從今天起,你就是本君的妻,他給的,本君有更好的!”
說完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摸出一個黑漆漆的戒指來,擡手套在璧龍指根。
“這個戒指怎麼樣?老祖宗說,這枚戒指,只有真正配做王后的,才能戴的起……”
魔君話音還未落,璧龍的臉就開始恍惚,不一會兒,現出原來的容貌,搖搖晃晃喊,“救!救命!”
那隻戒指,在吸他的血了!
魔君猛地清醒過來,眯了眼鉗住璧龍的脖頸,“你是誰?陌菲在哪兒?她在哪兒!”
“我是誰?呵呵呵,華秀樞,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璧龍說着,艱難擡手,明晃晃的匕首握在手裡,還沒舉起,就被魔君一把打飛。
刀刃貼着豆豆臉頰劃過,只一瞬,便平添了一道血痕。
豆豆拔掉柱子上的匕首,擡手抹了把自己臉頰上的血跡,放置脣邊緩緩允了下手指。
魔君恍恍惚惚看到豆豆朝他走,腦袋突然昏沉了下,眼睛就已經困的睜不開了。
察覺到不對,魔君強打精神,鉗住璧龍的脖子,頗有些歇斯底里,“陌菲在哪兒?想活命的話,告訴我陌菲在哪兒!”
“我在這兒呢。”
豆豆手起刀落,從魔君後背狠狠刺進去,再毫不猶豫抽刀。
鮮血,浸染了刀刃,猩紅的,溫熱的……鮮血。
豆豆着了魔一樣拿手沾了刀刃上猩紅的東西,緩緩的,往脣邊放。
然而睏意襲來,那手指還未放置脣邊,她就已經率先昏睡過去,跟魔君幾乎同一時間的,昏睡了過去。
妖孽瞳孔猛縮,慌忙現身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豆豆。
於此同時,重物落地聲響起,大巫師擡腳往屋子裡衝。
妖孽藏起了豆豆,順手對璧龍施了個障眼法,大巫師便衝到了璧龍身邊,“小菲!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這樣!”
璧龍緩緩被他搖醒,咳嗽兩聲,說,“快!快幫我把戒指摘下來!”
璧龍說的有氣無力,根本聽不出男聲女聲。
情急之下,大巫師幫他把戒指拽了下來,聽到寢宮外有動靜,迅速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