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痕延夜與召嚴二人站在花叢中,雙方眼中都帶着強烈的殺意。
白色的霧圍繞在雲嵐的身邊,身體輕飄飄的就如同飛翔的感覺,漸漸的,圍繞在周圍的霧氣消散,出現在雲嵐眼前的,是一道紅色的大門。
而門後面,若隱若現的笑聲帶着歡樂。雲嵐推開眼前大門,發出吱嘎的響聲,本以爲木門後邊,是歡樂的人羣,而云嵐看着眼前,卻什麼也沒有,唯獨那一陣陣笑聲迴盪在耳邊。
這裡是夢境嗎?她明明是情蠱發作了,一想到因爲情蠱的發作而全身劇痛,雲嵐忍不住咒罵着阿夜南鑼,媽的!該死的阿夜南鑼,等到她進入南疆之後,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歡樂的笑聲依舊在耳邊迴盪着,卻始終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
走走停停,終於在不遠處隱隱約約的看到一處光亮,雲嵐奔着那道光亮走去,不久,一間茅草屋出現在眼前。
”你,是誰?”一道柔柔弱弱的聲音,出現在雲嵐的身後,待雲嵐轉過身之時,一張熟悉既陌生的臉出現在雲嵐的視線中。
而云嵐眼前的女子似乎十分震驚,捂着嘴看着雲嵐的那張臉。
而云嵐也想起了面前女子是誰,如若沒錯,眼前一身白衣古裝的女子,就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你是雲絲廿的二女兒吧。”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眼神有些畏畏縮縮的看着雲嵐,從雲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似乎能將她灼傷一般。
“是你叫我來的嗎?”雲嵐再一次問道。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聲音依舊柔弱的說道;“不知道,爺爺只是讓我在這等一個人,我就在這住了好久。”
“爺爺?”
“恩,判官爺爺,在我服毒自殺的那天晚上,一個老人家說他是判官,把我帶到了這,讓我等一個人。”
從白衣女子的話中,雲嵐明白了些許,在這身體原主人自殺的那夜,也就是她穿越懂啊這具身體裡的時候,,而她口中判官爺爺讓她等的人想必就是她 ;“你爲什麼不投胎?”
“恩,嵐兒不想,嵐兒害怕。”白衣女子雙手拽着白裙,低着頭咬着嘴脣,像足了林黛玉。
“害怕什麼,害怕和雲花容一樣的人嗎?”
雲嵐的話讓白衣女子點着頭,白衣女子擡起頭,滿眼淚水,好不可憐;“我不知道姐姐爲何這樣對我,我怕我再一次投胎,也會遇到像姐姐一樣的人。”
雲嵐似乎有些明白,
判官讓這女孩子等他的目的了;“放心吧,你的仇我已經幫你報了。而且,一旦轉世投胎,你就會喝孟婆湯,前世種種都會忘記。”
“真的嗎?”白衣女子不可置信的問着;“他們都說自殺的人轉世之後是不會投胎到好人家的,我怕。”
“像你這麼善良的女子,一定會得善報的。”
雲嵐淡淡一笑,牽着白衣女子的手;“要相信自己。”
雲嵐的話似乎給了白衣女子很大的動力,只見白衣女子點了點頭,看着空中的某一個方向,輕聲的喊道;“判官爺爺,嵐兒想通了。”
“呵呵!!!,想通了就好。”
一道金光一閃而過,一身黑衣的老者出現在二人面前,手中的巨大毛筆十分的扎眼,看着面前一臉笑意的老者,雲嵐秀眉皺起,這就這判官?
“小姑娘,不要疑問,想當年老人家長得也是風流倜儻啊。”讀懂了雲嵐的內心,判官呵呵一笑。隨即大手一揮,手中的判官筆輕點在白衣女子身上;“既然想通了,就去投胎吧。”
而白衣女子的身形漸漸變淡,最後消失在空氣之中。
判官老者呵呵一笑,轉過身看着雲嵐;“咳!!這孩子屬於自殺,本應該墮入畜生道,但本仙人看着姑娘心地善良,便打算幫他一幫。”
“那我的死是爲何?”雲嵐冷冷的 看着眼前笑呵呵的老者,她的死不會就是爲了這女人做鋪墊吧。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判官老者搖晃着雙手,隨後將手中的黑色的書籍打開;“你前世殺戮太多,血腥氣重,入不了輪迴,正巧小丫頭自殺,你有被人他殺,你們二人同一時間死亡, 磁場及其的溫和,這才讓你穿越重生的。”
合上手中的書,判官老者看着雲嵐點了點頭;“不錯,一代帝王的命,丫頭,你有前途啊。”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一代帝王的命?雲嵐滿眼疑問的看着判官老者。
“這個嗎……天機不可泄露。”
老者話讓雲嵐滿眼鄙視,你泄露的天機還少嗎。“問你個事情.”
“昂,啥事?”判官老者整理者衣衫,看樣子是打算離開,而云嵐的話讓老者回過頭;“丫頭,還有啥事?”
“情蠱怎麼解。”雲嵐盯着老者,一臉笑意,只不過這笑意令人有些陰寒,面前的這個老者怎麼說也是一個神仙。
老者呵呵一笑,轉身一溜煙的就消失在雲嵐的面前。
“
凡事自有天註定,小丫頭保重啊。”
看着轉瞬消失在眼前的老者,雲嵐一臉黑線,凡事自有天註定,這算什麼?隨便的藉口就搪塞過去了。
月色之下,風痕延夜與召嚴坐在屋外的石桌之上,二人手中紛紛握着酒罈子。
將酒罈子擡起,芳香四溢的美酒像是水一樣,被這二人喝了下去,酒灑滿了胸襟,濃烈的酒氣迴盪在這二人的周圍。
“你功夫不錯。”風痕延夜擡起袖子,擦着嘴角溢出的美酒,完全沒有了尋常王室高貴的氣息。
一旁的召嚴搖晃着手中的空罈子,啪的一聲,將探子讓在了一邊,摔在了石臺之上,“拿酒來。”
只見一身黑衣的刀疤男子手中拎着兩罈子美酒,來到二人面前。看着面前這二人的臉,打刀疤男子一愣……這兩人打的也太狠了。
原本優雅俊美的美男子此時右眼眶泛着青黑色,頭髮亂糟糟的不說,衣衫還凌亂不堪,不過他們大當家的也沒好哪去,左眼眶青黑色,頭髮也亂七八糟,衣衫皮損之外。手指還纏了一塊紗布。
刀疤男子看了看周圍,原本開得嬌豔的花全被這兩個人破壞,這不是作孽呢嗎。放下酒罈子,刀疤男子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大當家和風痕延夜,轉身便離開了庭院.
庭院中,風痕延夜那這新一罈子美酒與召嚴手中的罈子撞在一起,發出咚咚的聲音。
“你和嵐兒是什麼關係?”風痕延夜終於問出心底的疑問,對於召嚴這個名字,每當出現在雲嵐心中,都會升起一抹悲哀之感,他真的很好奇,召嚴在雲嵐的生命中,扮演着什麼角色。
“你呢,你又是雲的什麼人?” 猛地灌了一口酒,召嚴知道,風痕延夜與雲嵐的關係一定不淺,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
月色之下,兩個大男人癱軟在石桌旁,對着夜幕的圓月,說着各自的惆悵,
“我是他相公”風痕延夜佔有意味十足的笑了笑。
而召嚴看了一眼風痕延夜又是一口酒灌了下去;“巧了,我也是。”
“不過,你是嵐兒前一任,而我是正牌。”風痕延夜心底帶着一絲竊喜,嵐兒是她的女人,一生一世都是。
“我是雲的第一個男人。”前一世,召嚴確實是雲嵐唯一不過也是最後一個男人,但前一世他不懂的珍惜,這才……。
酒水順着衣領流淌下來,風痕延夜嘴角若隱若現的嘲諷之意:“我纔是嵐兒真真正正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