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殿下言重了,呵呵。”宇文野淙乾笑着,視線看了看坐在身旁的三個男人,示意着他們進入正題。可半天就是沒人開口,最終還是雲嵐先開了口。
“今日、你們約本宮來,本宮也知曉你們的意思,自保本宮能理解,不過只是要小心些就好。”雲嵐笑了笑站起身,拿起衣架上的狐裘披風披在身上;“若是各位沒有事情,本宮先走了。”
“太子妃請慢走,老夫聽說這的松魚香肉不錯,太子妃何不嚐嚐。”
就在雲嵐轉身準備離開的那遺產案,葉清臣叫住了雲嵐。
轉過身,雲嵐將手中的狐裘披風再一次的放在衣架上,視線落在窗外黑影上,淡淡的開口道;“抓來。”
就在雲嵐話落之時,只見一身黑衣的男子身形一閃而過,不時,便見到一身黑色雲紋的俊美男子手中押着一蒙面黑衣男子,來到雲嵐面前。
“小主。”
重月手中牽制着黑衣男子,而黑衣男子的視線落在座位上的每一個人身上,似乎帶着幾分質疑有又幾分殺意一般。
“解決了。”
似乎在說一些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雲嵐重新坐在圓桌閃,而一旁的重月雙手一用力,黑衣男子的頭咔嚓一聲,便失去了生命,碰的一聲,重月將黑衣男子的身體扔在了地上,發出的聲響不禁令屋內的四人心頭一震。
“處理乾淨。”
“是。”
重月將黑衣男子的屍體扛在肩上,身形一閃,順着窗子邊跳了出去,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金不換等人看着面前果斷狠毒的女子,或許有些明白皇帝想要置她於死地的原因,這個僅有十五六歲的女娃子將來絕不亞於男子的作爲。
“葉大人有話可以直說了。”雲嵐滿眼笑意,絲毫沒有爲剛纔的事情受到影響,斟滿了面前的酒杯,淡淡的說道。
葉清臣知道,方纔那一個人是皇帝派來監視他們的,而這小女娃子殺了那名黑衣人無非是想將他們鎮住,以警告和她作對的後果。轉過身看了一眼其他人,葉清臣嘆了一口氣;”太子妃殿下救了小犬,臣感激萬分,但恕臣不能幫助太子殿下,還望太子妃殿下莫要怪罪。”
“是啊,太子妃殿下,草民也感激您救了小犬,但是皇帝那邊,草民真的無法抗拒。”
葉清臣將衆人想說的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
對於這一點,雲嵐早就猜到了,畢竟現在的華國皇帝最大,只要風痕幻天一個震怒,隨時能有一個軍隊將他們家裡剿滅。
“這點本宮知曉,所以本宮並未難爲你們,但就是不知道你們的下場和歐陽德山會不會一樣。”
雲嵐的話再一次讓衆人愣住了,歐陽德山不是皇帝派過去,藉由歐陽德山的手殺了太子妃,現在太子妃這一番言語又是作何解釋?
看着四人眼中的疑
問,她知道,這四個人都是商場官場的老狐狸,往往事情說的越明白,自然越不會有理想的效果,反而將事情糊里糊塗的說出,讓他們有自由想象的空間,對事情有幫助。
“太子妃的意思下官不明白。”
雲嵐笑了笑,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盯着葉清臣的視線說道;“你們難道只會認爲,皇上想借由歐陽德山的手鏟除本宮嗎?”
“什麼意思?”四人的視線紛紛帶着不解,看着雲嵐,等待着她的後話。
“歐陽德山,只不過是皇上的一個廢子,更準確的來說是一顆棄子,話說到這裡,想必各位也不用本宮再多說了吧。”
雲嵐的話讓衆人眼中明顯一閃而過的詫異,四人都是商界政界的精英怎麼會不瞭解雲嵐話中的意思,他們也曾多多少少的懷疑過,但是沒想到事情居然來的這麼快。
“當今的皇帝連自己的妻子都能送到番邦和親,何況是非親非故的衆位了。”雲嵐有意無意的提起十幾年前的事情;“聽說半年前的那次變故嗎?”
“太子妃指的是五王爺風痕流褶?”葉清臣說道。
點了點頭,雲嵐嘴角閃過意思嘲諷的笑意;“能將自己的兒子逼到如此境地的父皇,歷史上還真少見呢。”
“五王爺有謀逆之心,其罪當死,錯根本不在皇上。”葉清臣辯解着,皇宮政變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五王爺風痕流褶企圖篡位奪權,這才被皇上殺死的。
“如果本宮當時在場,你認爲本宮說的還是假話嗎?恐怕三王爺那也準備好了一切。”雲嵐將風痕千若也拖下水,華國的皇子中卻是沒有個皇子是真心的待着他們的父皇,這一點是衆人皆知的,若是有,風痕幻天也不必用風痕延夜去潛質風痕千若了,確保自己的地位安穩。
“其實這都是小事情,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們,傲然山莊其實是皇帝手下的。”雲嵐好心提醒着,傲然山莊雖然建於南山,看似與皇家無緣,但是卻是風痕幻天手中的一座牢籠,將天下富商名門貴族的子嗣圈禁在其中,之後再利用這些人子嗣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話不用多說,四人自然明白雲嵐的意思。
“歐陽海天爲何會那麼湊巧的出現在本宮面前?在密閉的傲然山莊歐陽德山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兒子的死訊,本宮明明可以殺了歐陽德山,爲什麼卻放了他,爲何在本宮收下徒弟之後,一場莫名的大火將傲然山莊毀於火海。”雲嵐站起身,從八尾靈狐的尾巴上接下來狐裘皮衣,手中的一張白紙放在圓桌之上;“這是傲靖寒的證詞,衆位想明白的話,十日之後本宮在這裡等候各位。”
話落,披上狐裘披風,雲嵐推開門便看到宇文成等人順着門一齊倒在了地上。看着趴在地上的四個徒弟,雲嵐眼中帶着警告的意味;“半個月之內,不準出門半步。”
“知道了師傅,我們不會讓您爲我們擔心的。”金鴻
最先反應過來雲嵐話中的意思,看着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白色人影,從心底滋生的一股愛慕之感不斷增加。
天空飄落下來的雪花越來越大,來時只是星星零零的小雪,可現在雪花如鵝毛一般,款款從天空飄落下來。
“王伯,在這裡停下來吧,我要散散心。”
“可是,太子妃您的腿。”王伯眼中滿是擔憂,回身看着已經走出馬車的太子妃,眼中擔憂之意更濃;“太子妃,你要小心些啊。”
“知道了王伯,你先回去吧。”
王伯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太子妃,關心了幾句,便駕車朝着太子妃走去。
一身白色狐裘的絕色傾城女子站在雪中,迎合着美麗的雪景,似乎就像天上下凡的九天玄女一般,而云嵐身邊的八位靈狐抖動着山上的雪片,滿眼無奈的看着美在其中的雲嵐;“下雪天,注意下保暖吧,要不然你的雙腿就算有再多的萬年靈草也不管用,何況你還是個藥石無效的身體。”
瞪了八尾靈狐一眼,這些人把她想的也太脆弱了,她的腿疾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想想前世在寒冷的北極,什麼樣的險境他們經歷過,怪也只能怪現在這具身體的素質太差了。
走在雪中,鞋印印在雪地裡,留下一串痕跡,難得起了玩心,雲嵐在雪地中來回的走着,原本乾淨一片的雪地滿是鞋印,而衆多鞋印組成了一串串詩句。
隱藏於木柱後的風痕千若靜靜的看着面前的一幕,看着雲嵐眼中的真誠笑意,他不願意打破這份平靜,這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到雲嵐眼中從未有過的笑意,純淨,溫暖,有着一股他不曾見過的幸福之意,視線轉過,看着地上的一串字跡“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風痕延夜嗎?眼中一閃而過的怒意,風痕千若嘴角泛起嗜血的笑意,等到成事那天,風痕延夜就不會存在這個世界上了,所以,雲嵐你的世界只能有本王,而你也只能是本王的女人。
“女人,你玩夠沒,雪越來越大了。”八尾靈狐幾乎有一巴掌打在雲嵐屁股上得出衝動,大雪天的她們兩個和神經病一樣,在大街上胡亂的走在,恐怕也只有神經病能做出這樣的行爲,滿眼鄙視的看了一眼雲嵐,明明兩世加起來都四十多歲的女人還裝着少女一樣。
突然,一陣惡寒的感覺襲遍八尾靈狐的全身,直至每跟毛,這種惡寒的感覺比現在的天氣還要寒冷,八尾靈狐滿眼諂媚的笑意轉過身,看着漸漸逼近的雲嵐;“咳!美女玩累了嗎?”
八尾靈狐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準時讓這女人聽到了,女人年齡的秘密是女人最大的禁忌,看着雲嵐眼中的陰寒之意,三十六計走爲上策是最安全的,一溜煙,八尾靈狐猛地起身串到了房檐之上,心中的不安之感才漸漸落下“女人,別鬧了咱們回去吧 ,時間長了你的雙腿真的會受不了的。”八尾靈狐企圖轉移話題,可是越來越寒冷的天氣也告訴雲嵐是該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