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那停的話一出,連帶着那站在各自部隊前年的指揮官也頓住。
千百來雙的眼睛視線紛紛打在夜景的身上。
夜景看着這一雙雙灼灼的視線,頓時覺得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
感覺就好像在一個大叢林中,她是一隻兔子,而四面八方都圍繞着老虎,用如狼似虎,如飢似渴的眼神盯着她,就等着將她一口咬碎,吞入腹中。
好在前世當總管多年,管領的人多不其數,再加上穿越來的這些天對於這個身份地位的接納,夜景到也能鎮定下躁動,神色不改。
“女皇陛下,您想看就靜靜地看着吧,爲何要叫出聲呢?”太史令看着沉默的夜景,以爲她是在想應對計策,頓時焦急地訓道,也忘了君臣之禮。
夜景看了那神色慌張的太史令,挑了挑眉梢,倒也沒有要怪罪的意思。
她輕輕擡手,示意太史令彆着急,隨即緩緩地走上前,那氣度從容,步伐緩慢,一步一步的距離節奏都是一致的,掠出了一種身處於高位者纔有的威嚴和貴氣。
衆人看着緩緩朝自己走來的女皇陛下,眼中的錯愕難以掩飾。
五名指揮官看着那氣勢高貴的女皇陛下,彷彿被定格,挪不開視線,嘴邊那嘲諷的話語也忘了要說出來。
夜景站在指揮官身後的臺階上,垂下頭俯視衆人,那視線從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巡視過。
隨即她緩緩地開口:“衆所周知,想要在與敵方作戰時取得勝利,最關鍵的是一一知己知彼,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這聲音輕柔,緩緩地上升至半空,在隨即緩緩進入每個人的耳中,如蜻蜓點水一般,在每個人的心中拂過。
在那幽暗處的進出口,突然多了一抹紫色袍角,那渾身強大氣場難掩,那雙狹長丹鳳眸掠出了琉璃寶石般璀璨的紅光。
他略略擡手,收斂了自身的氣息。隨即,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只是那視線若有似無地會定格在臺階上那抹與自己一樣身着紫色衣裳的身影身上。
對於夜景那句話,在場的一衆人都十分贊同地點點頭。
也不乏有的人乘機拍個馬屁,試圖討好夜景的:“女皇陛下所言極是!女皇陛下英明神武!女皇陛下英明神武!!”
一人起鬨,其餘人也跟着喊。
聲音嘹亮,響徹天際。
指揮官瞧着這一幕,再看看自己手下歪倒的方向,頓時心裡來氣,臉上面子掛不住。
“女皇陛下說得好聽,這幾句話還不是從書中看來的,這說得好聽,若是每個人都這麼喊上幾句,那麼豈不是上場打仗的人都能打勝仗了?”一名年輕的指揮官對着夜景滿是嗤笑鄙夷。
此話一出,其餘四名指揮官也都各執己見,紛紛發表着意見。
“是啊,女皇陛下,這說話,每個人都會。關鍵得拿出真本事!!”
這話裡的意思和明顯針對的敵意不言而喻。
聽到這話,底下的侍衛士兵和禁衛軍們紛紛閉上了嘴,方纔那氣勢洶洶叫着喊着女皇陛下英明神武的人瞬間沒了底氣。
畢竟他們的上司還是指揮官,女皇陛下又無法插手,他們還需要討好上司,過好日子。
太史令看着這一個個都起鬨着的指揮官,將矛頭指向女皇陛下的陣式,頓時心裡頭騰昇一股怒火。
他手微微顫顫地舉起,對着眼前這五名指揮官尖聲指責:“君臣君臣,你可懂?對於君王,你們就是以這種態度對待,以這種語氣相對的?你們這羣小兔崽子,還不趕緊給女皇陛下道歉!”
“無事。”夜景卻輕描淡寫的兩個字,打斷了太史令那叨叨絮絮的話語。
隨即,在一衆人灼灼的目光下,夜景緩緩地踏下臺階:“你們無視朕,把方纔那一招式在重新做一遍。”
對於這個提議衆人腦門上更是大寫的不解,和一頭霧水。
指揮官心不甘情不願地,但還是礙於那君臣之禮,指揮着衆手下重新做起了那招式。
衆士兵侍衛禁衛軍們也儘量忽略面前那抹紫色身影,伸手,打拳,又踢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