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洞房花燭

何清君哼了一聲,能爲何,不過是因爲她將白劉氏藏了起來。

紀芙似是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嗤之以鼻:“若論殺人的狠勁,我比不了你,但論起折磨人的狠毒你絕比不了我。我悄悄告訴你哦,我將那老虔婆送到了一個好地方,這種手段,你這這種江湖人是絕對想不到的…。”

紀芙頓了頓,脖子往前伸了伸,道:“我將那老虔婆捆綁了扔在亂葬崗上,亂葬崗啊,好多的屍體,遍地的白骨骷髏,還不時有尋食吃的野狗出沒……”

那惡毒的語氣,令人毛骨聳然的情景,加上她那猙獰的表情,不禁何清君汗毛倒立起來,便是令狐薄也不禁心下一顫,這紀芙當真是狠毒,白老夫人在亂葬崗就算沒被野狗啃食,僥倖活了下來,連驚帶嚇的,必也被嚇丟了魂魄,失了半條性命

紀芙的目光落在令狐薄身上,感嘆着:“當年,紀紹恆肯收養我,便是爲了將我獻給你和安康皇帝的,這安康皇帝是個短命的,斷了紀紹恆的希望,可是你拒絕所有王公大臣跟你的聯姻,在京中又傳出你斷袖的流言,徹底斷了紀紹恆的所有希望,所以他纔會一氣之下佔了我的身子!攝政王千歲,哈哈,卻終究娶了名殘花敗柳!”

令狐薄急忙看一眼何清君,見她似乎並未將她的辱罵放在心上,心下這才稍微放心,他踏前兩步,使了分筋錯骨手,那個原本已經不將生死放在心上的紀芙登時慘叫起來,渾身鑽心巨痛,頃刻間額上便盜出細密汗珠,她淒厲的慘叫着:“攝政王,求你讓我死個痛快,我再也不敢罵何清君殘花敗柳了!”

錐心之痛,令她只求痛快一死,原來死並不可怕,被慘無人道的折磨纔是最嚇人的,她不敢再與他們強硬對抗了,只求一死!

“說,柳夫人在哪裡?”令狐薄冷峻的眸子看着她滿地打滾,慘叫連連。

紀芙邊痛叫邊道:“她……她已經被送進……。翠怡軒去、去了!”

何清君與令狐薄聞言面面相覷,已經被送進翠怡軒去了!翠怡軒是京城最大的青樓,進了那裡……。

令狐薄轉頭瞧見柳清飛仍在呆立着,便道:“柳愛卿還不趕快去救尊夫人,堂堂朝廷命婦就算再失德,也絕不能淪落青樓裡!”

柳清飛這才反應過來,如旋風般衝出喜房,大聲點兵,帶了一隊人馬出了薄王府直奔翠怡軒。

令狐薄正欲將解了分筋錯骨手的痛苦,卻被何清君攔住:“令狐薄,今日是你我成親的大喜之日,卻被她攪成這般,總得讓她得些懲罰!”

紀芙當真是痛得死去活來,滿頭大汗,聽到何清君的話立時嚇得心膽俱裂,不……她不要活命,不要報復,只求一死!

“我告訴你們五王爺的真實……”話未說完,令狐薄便聽到一聲細微的暗器破空之聲,他急忙一個旋身,護在何清君身前,伸指夾住那枚暗器,一轉頭卻見紀芙身子停止掙扎抽搐,雙目幾欲睜出眼眶,嘴裡似乎唸叨着什麼

“子母追魂釘。”令狐薄身形輕晃追出了洞房。

何清君急忙湊到紀芙脣旁,運功凝神聽她說,卻只聽到四個字:“都是……假……的……”然後就見她頭一歪,真的去見閻王去了。

都是假的?什麼都是假的?何清君伸指在她頸動脈上試了試,已無氣息,翻過她的身體,只見後心中了一枚子追魂釘,這個死了數次未死成的紀芙最後終於死在了自己人之手。

她起身整了整喜袍,回到喜牀坐下,將短劍放在牀邊小几上,忍不住輕笑,今日果真是諸事皆宜,宜成親,也是殺人算計的好日子!“小順子。”

“在。”小順子從房外一路小跑進來。

“前面的喜宴如何,沒受影響麼?”

小順子笑道:“回稟王妃,攝政王都按排得妥妥貼貼,那些混進來的紀芙同黨已全部被暗中斬殺,喜宴未受任何影響,大臣賓客在前廳喝得正歡呢。”說着目光落在紀芙身上,撇一下嘴,這死女人,真晦氣!

“奴才這就把這賤人的屍體拖出去。”

何清君“嗯”地一聲,起身走到紀芙的屍體處,復又試了試她頸下,確然沒氣了,連身體也開始僵硬起來,這才放心,讓小順子帶人將屍體擡出去。她不得不謹慎,這個紀芙大概是貓妖轉世,有九條命,總能逃出生天去,她得親眼看着她死透才放心。

小順子剛將地面收拾乾淨退出去,令狐薄開門進來。

何清君忙問道:“那個殺紀芙滅口的人是誰,他打出的子母追魂釘能奪過你的耳目,殺了紀芙,想來武功不在你之下。”

令狐薄執起她的手,與她一起坐在喜牀邊上,道:“你猜得不錯,那人武功確實不在本王之下,戴鐵面具。”

“肖越?”何清君猛地站起,肖越前些日子剛從她手裡救走紀芙,不過事隔十餘天,竟親手殺了她滅口!

令狐薄脣邊浮起笑意,拉着她重新坐下:“你驚訝什麼,紀芙要說五哥的事,卻被肖越滅了口,至少說明五哥與大魏有勾結

。好了,不說這些了,今天是我們大婚之日,豈能讓他們敗了興。”

“嗯。”何清君道:“你還要去前廳謝客嗎?”

令狐薄鳳目帶着熾熱的火苗盯着她,一瞬不眨,直把何清君瞧得渾身發毛,手指下意識地撫上領口捏住,然後她自己忍不住笑了,她這是做什麼,現在他們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怎地竟被他那毫不掩飾的赤裸目光給嚇住了,竟搞得自己像在色狼手下保清白的烈女!

令狐薄沙啞着嗓子,口裡微微帶着酒氣,道:“本王好不容易脫身,哪有再回去被他們灌酒的道理,趁着此刻沒人打擾,先讓本王嚐個甜頭……”話音未落,那隻餓狼便撲了過來,將她壓在身下,薄脣吻上她櫻紅的脣瓣。

“哎呀——”何清君呼痛。

“怎麼了!”某餓狼眸裡閃着綠幽幽的光芒,忍氣問道,她打擾到他啃食了。

“鳳冠,鳳冠好重,拽着我的頭髮了。”

某餓狼只得坐起,將她頭上鳳冠輕輕取下,放在旁邊小几上,又忍着滿腹的“肌餓”將她秀髮解開,然後猛地撲到她身上,開始啃食,薄脣落在眉間眼上,經過敏感的耳廓,一路滑至頸下,大手急切地拉扯着她一層又一層的禮服……卻終於敗下陣來,怒道:“誰定下的規矩,王妃要穿這麼多層的禮服!”

何清君攏一下外袍,斯條慢理地坐起,淡定地道:“你祖宗定下的!”

令狐薄眼角一抽:“……”爲何這話聽起來像罵人?

“是你太着急了,這事……咳咳,急不得……”何清君俏臉緋紅,雖然成過一次親,跟他也燕好過,只是因爲是他,還是覺得羞澀難當。

令狐薄輕嘆一聲,他素來剋制力極佳,二十六年未碰過女人,也從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只覺得只要對練功有利即可。豈知自愛上她後,便似洪水決堤找到出口般,再也控制不住,素來自負的剋制力早已跑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就像是個急色鬼似的,忍不住就想連皮帶骨頭將她吞了。今日她終於嫁給了自己,還有什麼可急的,她已經完完全全屬於他,又何必急在一時?

念及此處,不由得輕笑,伸手開始一層一層地幫她解開禮服,鳳目專注地凝視着她,只見她俏臉酡紅,嬌豔欲滴,像朵待人採擷的嬌豔花兒,他大手一頓,額上青筋跳出,什麼理智剋制再一次拋到九霄雲外去,直直伏身吻住她的脣,輾轉吸取她口中甜蜜,手指靈活從胸前鑽進她褻衣內……

他已經等不及再解她的衣服,另一隻大手手上用勁,將她裡層衣服扯破,露出繡着雉雞的大紅褻衣,手指滑到她背後,微微用力,扯斷背後細繩……覆身上去……

何清君微微拱起身子迎向他,一聲難以抑制的嬌吟溢出口中,令狐薄被她的輕吟刺激得身體一緊,粗喘一聲,便欲直搗黃龍……

便在這緊要關頭,屋頂傳來一聲長嘆聲:“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何清君嚇了一跳,身子急忙彈起,推開令狐薄,將衣袍拉回胸間,顫道:“是司徒意

!”

令狐薄原本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卻被人硬生生打斷,那臉色,那怒氣可想而知!今日明明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卻也波瀾叢生,被這一撥又一撥的人攪得無法洞房!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目射殺人的光芒,索性將衣袍披在身上。

身形一晃,便沒了蹤影,片刻後,屋頂上傳來掌風劍氣的激烈打鬥聲!

何清君只作未聞,斯條慢理地將衣服一層一層重新系好,然後取了玉環將秀髮束起,將鳳冠置於櫃中,這鳳冠是很值錢的,她笑,不能讓人順手牽羊去,那她損失就大了。伸手取了短劍,忍不住輕笑,令狐薄當真是氣得不輕,不過,這種情形下,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暴怒如獅吧。

這個司徒意與令狐薄素來不對付倒不假,但是令狐薄回朝攝政已有近四年的光景,哪還有閒情逸致管江湖上的恩怨?事隔四年,司徒意卻突然在令狐薄大婚婚禮上出現搗亂……她惡劣地笑着,她不認爲司徒意對令狐薄感情深到,願意被他壓在身下,這樣那樣……嘿嘿……

司徒意的出現,必定另有原因!

可是是什麼呢,一個江湖人而已!拍拍額頭,當今四國似乎已經牽涉進好多江湖人了……

房頂上打鬥聲不止,院裡侍衛吵雜着,觀望着當今世上兩大高手交峰,嘖嘖讚歎聲,不時響起

何清君拖着大紅喜袍出房,院裡到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唯一不和諧的就是屋頂上跟人打架的新郎官!她藉着院裡通明的燈光,咪眼仰頭望着屋頂上的兩人。“司徒意,你若是春閨寂寞,出了薄王府往西二十里,有個翠怡軒,那裡有美女有俊男,可以滿足你正反兩面的需求。”

司徒意武功原就比令狐薄稍遜一籌,而此時暴怒的令狐薄,將渾身未發泄出來的精力全都壓在手腳上,只不過拆了百餘招,他便大感不支。此刻被何清君這般插科打諢,不由得雙腳一虛,正好令狐薄一道無形劍氣劃過,險些要了他的命。

他拼了近三十年的功力,使出絕殺技,攻向令狐薄眉間,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但是他有信心,令狐薄絕不會跟自己兩敗俱傷,他此刻剛成親,這小登科尚未享受得到,怎麼會輕易受傷,他是一定會撤招的。

令狐薄果然如司徒意所料,右手急往旁邊一移,劍氣斬在了屋頂了,長長一排青瓦頓時爲劍氣齊齊斬斷。

司徒意見狀,不禁肩頭微縮,這劍氣若是斬在身上,他還有命活嗎?當即趁着間隙,一個縱躍跳到屋頂另一角。

“司徒意,你是受了誰的指使!”令狐薄冷冷地問。

司徒意在屋脊上跳將起來,“放屁,本公子豈會受旁人指使!”

令狐薄也不管他說的話是真是假,淡淡地道:“司徒意,若爲了張琴或一柄劍惹上本王,你終生都會很麻煩。”

司徒意一愣,英朗臉龐顯得極爲驚訝。

此時隱下了怒氣的令狐薄反而極爲淡定,“司徒意,你若再在薄王府出現一次,本王不會再讓下面大隊侍衛只觀不戰,必會下剿殺令,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司徒意,不信你便試試。”

司徒意冷哼一聲:“你以爲他們殺得了本公子?”

“他們殺不了你,但本王能。”極淡的語氣,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堂堂絕塵公子竟要與侍衛一起圍攻於我,傳到江湖中,也不怕旁人恥笑

。”

令狐薄鳳目眯起,袍袖輕晃一下,“司徒意,本王是攝政王,你若死了,傳到江湖上去的說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紅塵公子進薄王府行刺,被本王就地格殺……你說江湖上的人會恥笑誰?”

司徒意語窒,他從來不知道鼎鼎大名的絕塵公子是這般無賴,但想他統攝南宛,位高權重,自己自然在身份上大爲吃虧,也只能由着他說白說黑。

“令狐薄,我們以後在江湖上見!”語畢,足尖一點,身子拔起,消失在夜色中。

薄王府今日雖然有重兵把守,但是賓客也衆多,要混個人進來也不難,況且對那些輕功極高的江湖高手來說,當真是進出如無人之地。

令狐薄遣散了衆人,攜了何清君的手回到洞房。兩人相視一笑,這般折騰,還洞什麼房!他拉着她的手坐上喜牀,打算就這般撐到天亮。過了今日這個諸事皆宜的好日子,反正肉已在碗,幾時吃,從哪兒下口,還不由着他的心意,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再這般折騰下去,只怕就此不能人道了!

何清君望着面前這位俊美的夫君,微微有些羞澀,於是她開始絞盡腦汁找話題,忽地想起白老夫人來,忙輕拍大腿道:“我倒忘了通知白府去亂葬崗救人了。”

令狐薄鳳目睨她,涼涼地道:“你難道不知今日是我們大喜之日麼?如此良辰美景,竟然提什麼亂葬崗。”

何清君鄙視地看他一眼,他確定是良辰美景嗎?就在適才,就在這個洞房,紀芙被人滅了口,那時他怎麼不忌諱,現在倒開始忌諱起來了。這紀芙也當真有手段,換作是她,是絕狠不下心,將一個老太太丟到亂葬崗去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她狠不下心來那樣做,倒是極想瞧瞧白老夫人從亂葬崗回來的狼狽模樣。

於是笑道:“千歲大老爺,讓小順子明早再去通白府,白老夫人確實欠教訓,紀芙這樣做雖然忘恩負義,倒是替我和她出了一口惡氣,讓她在亂葬崗呆上一夜,教訓她一下也好。”

令狐薄輕笑,“好。”喚小順子進來,命他在天亮時去白府,教他們去亂葬崗救人。

待小順子出去,何清君又有些後悔了,心下惴惴不安着:“千歲大老爺,我是不是太過惡毒了,不過是個老太太而已……”

令狐薄鳳目凝視她良久,緩緩道:“白劉氏是你送到亂葬崗去了麼?”

何清君搖頭

“那跟你有何關係,就算惡毒也是紀芙惡毒,白家如今跟你還有關係麼?”

何清君額上盜出薄汗,堅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場,道:“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

令狐薄嗤笑一聲:“既然沒關係,白家老太是死是活關你何事?”

何清君點頭,是啊,白家老太的死活跟她有何關係,她被白老太折磨了兩年,總得討回些利錢,讓人明日通知白家救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兩人均不再說那些掃興之事,當今四國的王孫大臣哪個成親像他這般熱鬧?

喜房內,紅燭火光挑動,兩人四目相對,對着對着,氣氛便曖昧了起來,令狐薄咕嚕一聲:“明明是洞房花燭夜,爲什麼要忍着?”

何清君“嗯”地問道:“你……”脣瓣被堵,帳幔落下,她被他壓在了牀上……

一陣悉嗦的解衣聲後,大紅喜衣一件一件從牀幔內落到地上,男袍女袍……最後落在地上的是一件細繩斷開的紅色褻衣……

不多時帳幔內傳來粗喘嬌吟,身體撞擊和大牀晃動的聲音……

大紅喜帳,一室春意,飄散着慾望的味道。

令狐薄不停地要着她,幾欲將她揉碎吃進肚裡,通過不停地寵愛她來證實自己擁有了真實的她,活生生的她,夢寐以求的她……

沒有了顧慮和禁錮的洞房花燭夜,令狐薄要她要得更爲瘋狂,牀第之間也更爲誇張,渾沒有了平時的冷峻睿智,就像只色狼似的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每次她體力尚未恢復,他卻興致勃勃地靠上來,深邃的鳳目盯着她,一本正經地說出讓她掩面撲地的話來:“小妖精,咱們再努力一下,說不定你肚裡就有了個小小的小妖精!”

何清君立時將頭埋進軟軟的錦被裡,伸纖臂出帳,撈啊撈啊,終於讓她撈到衣袋裡的白色汗巾,抖開,手捏白色汗巾朝令狐薄輕揮,無力地道:“敵軍已投降,根據四國協議,請善待俘擄

!”

令狐薄失笑出聲,一把從她手裡扯走白色汗巾,扔到一側,骨節分明的一隻大手按住她那雙小手,伸出另一隻手修長的長指,在她脣間勾劃着她的脣形,鳳目凝視她,幽幽地道:“清君,可是厭煩本王了?”

語氣幽怨,可是眸光毫無幽怨,反而是赤裸裸的威脅,那意思很明確,敢說出厭煩兩字,就等着被他加倍地啃食吧,可是若搖頭,那就是喜歡……咳咳,還是擺脫不了被吃的命運。

她權衡利害,雖然同樣是被吃,但被加倍懲罰的滋味更不好,於是她果斷地搖頭,水眸閃着誠意:“沒有,屬下絕不敢。”

“是不敢厭煩,還是心裡喜歡?”鳳目緊緊逼着她。

何清君心下淚奔,千歲大老爺,你這分明是嚴刑逼供!她自信笑得十分誠懇,笑容可掬,雖然笑得有氣無力:“……當然是心裡喜歡。”

旁邊的某狼終於滿意點頭,精壯的身體覆在她身上,“既然心裡喜歡,本王自要加倍恩愛,務必生出個小小妖精出來。”說着身體用力頂了她一下。

何清君“呃——”地輕吟,心下狂淚,看吧看吧,她就知道橫豎是擺脫不了被吃的命運,身體被他晃動着,聲音有些發顫:“小小妖精……不太容易生出……我、我葵水剛走……據說這期間女子……不易受孕。”

令狐薄充耳不聞,只是賣力的寵愛着她,享受着這真真切切的幸福,他不是貪慾之人,卻因她變得貪慾起來,只因爲她是他心中愛極的那個女子,唯有要她時,兩具身體契合在一起,身體充實着她,耳裡聽着她滿足的嬌吟,他心裡才覺得她完完全全屬於他,唯有此時此刻她的心裡才只盛着他一個人,不會再有白逸揚,劉勻澤還有何清宇這些閒雜人等……

……

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臉上,被陽光刺得無法再睡。

何清君艱難地睜開眼,手臂無力的擡起,揉着眼轉頭,見那採陰補陽的妖孽已不在身旁,不由得心下一喜,她終於解脫了。

經過洞房花燭夜,她才發現,同樣是被啃食,大年初一那天與洞房之夜比,根本就是小眼見大眼,沒得比

!他花樣繁多的她要都懷疑他是不是與好多女子歡好過,豈知他淡定地打開牀頭牆壁裡的暗格,取出一卷精緻的絲帛製成的春宮秘戲圖,然後淡定地道,皇家子孫,十五歲便有專人教導男女歡好之事,這種春宮秘戲圖,每個王爺手裡都有一卷,他現在才用上,當然要身體力行,一一實踐了才行。

只不過他這一一實踐下來,竟將她困在喜牀上一天兩夜未下牀,被吃的連連骨頭渣都未剩。她渾身痠痛無比,實在懶得動彈,正想着再眯一會兒,忽聽門外腳步聲響,那腳步聲……她打個激靈,一個鯉魚打挺坐起,從牀下胡亂撈着的衣服往身上套去,寧願乏死累死,也絕不能教他將她在牀上困死!

豈知她雙腳剛伸進靴子裡,一隻大手按住了她穿鞋的小手,她擡眸,然後往牀裡縮了下。

令狐薄將另一隻手裡的食盒放在几上,彎腰半蹲着,將她腳上的鞋子脫下,“嗤”地一笑,道:“放心,今日本王不會碰你,本王是那麼沒節制的男人麼?”

何清君盯着神采奕奕的俊臉,暗罵一聲,倒底誰纔是妖精?他分明就是個採陰補陽的妖孽!她重重點頭,毫不客氣地道:“其實千歲大老爺就是那麼沒節制的男人!”

令狐薄以拳掩脣,乾咳一聲,這一日兩夜,確實將她折騰得狠了點,虧得她是習武之人,身體底子厚,不然只怕她真難以吃得消。

“王妃息怒,本王以後必定節制便是。”令狐薄耳邊出現一輪紅暈,尷尬地笑笑。“你先吃點東西,然後再補會眠,等睡足了,明日好回門。”

何清君嘴角一抽,她說他怎麼這般好心放過她,原來是怕回門之日被師父他們恥笑啊。皺眉,她記得禮部特意交待她,說因爲是帝王之家,他又是攝政王,是不用回門的,哪有主子去拜見臣子的道理,便是她成了薄王妃後,也就成了皇家宗族之人,也是主,只能接受臣子百姓的禮拜。

“禮部不是說,你是王爺,不能陪我回門嗎?”

令狐薄提了食盒放到桌上,將食盒內的飯菜一碟碟取出擺好,淡淡一笑道:“禮部說了不算,本王說了纔算。”

何清君眼角微酸,他雖然說得霸道,她卻知道,他只是想給她最好的照顧,最大的尊重,最高的禮義尊榮。

“好,屬下就聽千歲大老爺的

。”她趁着他轉身佈菜的功夫,將眼角的溼潤擦去,這個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狂傲冷峻的薄王爺,不可一世的絕塵公子,卻親自提着食盒,親自將菜擺好,親自爲她佈菜,他做得那般自然順手,仿似他合該就該這麼做!

這樣子服侍妻子的夫君,平頭百姓家也是極少見的吧,偏偏他就那麼自然的做了。

何清君趿着適才穿了一半又脫下的鞋子,去嗽了口,淨了手,便坐到桌旁。

令狐薄盛了碗肉粥遞給她,脣畔漾着滿足的笑容,道:“清君,雖然時辰有點晚,但這一餐可是我們大婚後的第一頓正式早膳,只有你和我。”

剛喝了一口肉粥,被饞蟲餓蟲一齊攻擊的何清君目光緊緊盯着桌上的粥和菜,點頭,道:“是我們的第一頓正式早膳。”可是那又怎樣?

“清君,以後就只有你和我一起用早膳,你絕不許跟第二個男人一起用早膳。”令狐薄有些霸道了。

何清君連忙點頭,“自然只能跟千歲大老爺一起用早膳,難道我還能跟第二男人一起用麼?”忽得想起白逸揚,他在他們之前,他不算……她與他成親兩年,在一起用早膳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巴掌吧,那時因爲有白老夫人在,白逸揚回京中的時間多數是陪母親一起用膳了。

想到此處,她臻首微昂,如宣誓般道:“自此以後我何清君只跟令狐薄共用早膳,絕不跟第二個男人一起用早膳!”

令狐薄眸裡閃過喜悅,算她識時務。“吃罷,再磨蹭一會兒該涼了。”

何清君無語,明明她早就餓透了的,倒底是誰在磨蹭害她不能吃飯?

令狐薄只喝了一碗肉粥,菜吃得不多,吃完便靜靜地看着她吃。不緊不慢地問道:“清君可想知道宋玉潔跟白老夫人的事情?”

何清君此時已吃了個半飽,聞言,便擡目瞧着他,其實她最想知道白老夫人的下場,可是卻怕引得他心中不快,以爲她還在念想着白逸揚,所以索性什麼不問,道:“千歲大老爺若是想說,我就聽,若是不想說,我也可以從旁人嘴裡打聽。”

令狐薄看得出她心中顧忌,不禁心下一喜,笑了一聲,她倒是越來越在意他的感受了,說明他在她心裡的位置越來越重了

“柳夫人宋玉潔倒是救出來了,只不過已慘遭紀芙所在秘部中的一人給蹂躪,精神有些恍惚。”

何清君大駭,義嫂竟被……蹂躪?!這、這、這如何是好?此刻對義嫂所有的痛恨竟化成同情,她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見過不少女子因爲慘遭惡霸蹂躪,無顏苟活於世上吊投河的,她最痛恨的就是那些男人恃強強暴柔弱女子,每每遇上強佔了良家女子之事,必出手斬了那男人的胯下之物!省得再去禍害別的女子。

當今四國,雖然風俗各異,但皆將女子清白看得極重,若失了清白之身,莫說嫁人,便是連活在世上的勇氣都沒有了。義嫂雖是成婚之人,但又有哪個男子可容忍自己妻子被他人侮辱?

何清君臉色有些難看,“令狐薄,你說柳大哥會不會休了義嫂?”

令狐薄明白她的意思,看她一眼,道:“若你義嫂不是大魏官妓,未殺了那個真正的宋玉潔,他或許不會休了你義嫂,但如今……”

何清君輕嘆,低頭吃了幾口飯菜,放下碗筷,良久,囁嚅道:“是不是男人都很介意自己的妻子被玷污?”

令狐薄鳳目盯着她,淡淡地道:“清君,不要去想那些未發生的事,旁人是旁人,咱們是咱們。”

何清君不解:“有什麼區別?”

令狐薄凝視她,“對有些男人,女人如衣服,自然越多越好,越華麗越好,若是衣服壞了髒了,扔掉便是,但對本王而言,你佔據了整個心臟,誰會扔掉自己的心臟?”

何清君不確定地看着他,她明白他的意思,他對她愛極,堪比心臟,沒了心臟,哪還有命活?她爽朗一笑,是她自己鑽牛角尖了,他說的不錯,沒有發生的事情,想了也無用,她就權當他難得說一次甜言蜜語吧。

“千歲大老爺,我想等回門後去瞧瞧義嫂。”

令狐薄輕笑:“好,清君不必這般客氣,薄王府本王說了算,但我們夫妻之間,你說了算。”

何清君“噗哧”笑出聲來:“六王爺果然懼內呢

!只是,我們夫妻,你是攝政王,我是護衛,似乎還是你說了算!”

令狐薄脣角綻出那絕代風華的笑容,摸摸下巴,“令狐薄和何清君之間,何清君說了算。”

何清君格格嬌笑起來,咱們的千歲大老爺脫了冷峻的僞裝,還是很有趣的。“那白老夫人呢?”

令狐薄淡淡地喚小順子進來,讓小順子給她講述白老夫人的情形。

原來昨日一早,小順子便到白府通知白家去亂葬崗救人,並且跟着他們一起去,白峰帶着家丁趕到亂葬崗,發現了被捆成糉子狀的白劉氏,白老夫人倒是命大,既未被野狗啃食,也未嚇死,不過卻嚇得丟了半條命,嘴裡唸叨着“鬼,鬼……有鬼”,高燒抽搐不停。

白峰請了大夫爲她看病,仍無濟於事,她嘴裡除了唸叨“鬼、鬼”,便是罵紀芙忘恩負義,賤人!

小順子道:“王妃,你是沒看見剛找白老夫人時的樣子,她在一堆腐爛的白骨中呻吟着,滿嘴胡話,一身的惡臭,嘖嘖……喲,那樣子太嚇人了,就跟個女鬼似的,除了大聲叫鬼,就是叫罵紀芙,污言穢語喲,又悽慘,又可憐。”

何清君表情倒沒多大變化,她能想像得到那種情形,白劉氏一生爭強好勝,絕容不得府內任何人忤逆,如今卻被她親自挑的媳婦給扔到亂葬崗,在亂葬崗過了一天一夜,那心中的恐懼害怕可想而知,也必會更加憎恨紀芙,只怕白劉氏精神都快崩潰了吧?

若白逸揚知道,他曾經的兩位夫人,一個將自己的親孃丟在亂葬崗,一個明知卻故意晚了一夜去救,該做何感想,會不會恨起她來呢?想到此處,輕嘆一聲,愛又如何,恨又如何,她和他如今路歸路橋歸橋,再無關係。若真的恨她倒好,對現下的他來說,恨她比愛她更好受些。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睇着她,心下微微不快,既使她已經嫁給他,白逸揚仍然可以影響她,她此刻心裡必定在想着白逸揚。

何清君擡目,見令狐薄表情怪異,暗叫不妙,難道她無意中又惹到他了?她將碗筷往前一推,故意掩脣打了個哈欠,佯裝困極,嘟嚕道:“不行了,困死了,回牀補眠去。”

令狐薄示意小順子將剩飯剩菜放進食盒拿走,將房門關好,然後緩步走到牀旁,鳳目一瞬不眨地牀上那個女子,喃喃道:“你還有心思想那些不該想的人,瞧來應是還有力氣……”

那言下之意是什麼,何清君豈能聽不明白?當即直挺挺坐起,連連搖手,口裡求饒:“千歲大老爺,我錯了,我錯了,不該想起不該想的人,求千歲大老爺,莫要跟我一樣的見識

。”

令狐薄瞪視她片刻,心下十二萬個想爬上牀,與她一起再赴巫山風雲,但終於還是敗在了不忍上,於是冷哼一聲,轉身離開,“睡罷,回頭再收拾你。”

何清君如獲大赦,抹抹額間細汗,她就說嘛,他們夫妻之間,永遠是他說了算,因爲他有致勝法寶,便是討他歡心可以收拾她,惹他心裡不舒服,照樣可以收拾她。

她身爲新婚的嫡王妃,原本是要在第二日進宮拜見地皇上,太后,皇后等人的,但是因爲令狐薄攝政王的身份,皇宮中現下又只有十四歲的小皇帝一人,既未親政,更無半個妃嬪在身邊,太后因失德進了皇家寺院修行,因此才得免此禮,讓她成爲南宛開國以來,第一位大婚兩日還賴在牀上補眠的王妃。

呃……只不過補眠的下場是,夜裡仍舊未擺脫被吃的命運,好在那隻狼忌憚着次日要回門,只啃食了一輪,便大方地放過她,讓她感激涕零,感激涕零。

翌日,大清早何清君便起牀沐浴,那隻狼閃着赤裸裸的慾望坐在旁邊觀看,看着看着,就把自己變成了落水狼,在水裡一番嬉戲纏綿後,神清氣爽、乾乾淨淨地出了水,當然神清氣爽說的只是那隻狼,何清君是兩腿發顫地從浴桶裡出來,邊穿王妃服制,邊恨恨地瞪着那隻浴桶,她終於明白薄王府爲何浴桶竟大了一倍,便是爲了她被吃得順暢!

穿完衣服,攬鏡自照,檢查着頸間有無歡愛痕跡,再不能像上次那般在師父師孃面前丟了大臉。

鏡裡出現了那隻採陰補陽的妖孽,脣畔掛着淡淡的笑意,將手裡的大毛巾包住她的秀髮擦拭起來,笑道:“放心,本王這回很小心,絕不在裸露的肌膚上留下任何吻痕。”

何清君雙頰微熱,瞪着鏡子裡的妖孽,他還好意思大言不慚地說出來!

待她在府內婢女的幫助下,梳好頭髮,穿戴整齊後,兩人一同上了馬車,隨侍了一隊百餘人的王府侍衛,和儀仗隊,風風光光地回門去了。

第1章 白家,後會無期!第七十五章第13章 宮中的規矩第54章 遭伏擊重傷第130章 白首偕老第111章 暗殺遇五王爺第48章 自揭家底(二)番外晨兒爲孃親報仇第112章 太后的算盤第42章 攝政王被逼婚(一)第七十五章第162章 令人無語的柳含煙番外種小妹妹第3章 債主上門(一)番外攝政王垂釣第103章 姨娘親妹平地冒出第61章 對郡主的小小報復(二)第34章 半路遇殺手第61章 對郡主的小小報復(二)第104章 透露銀礦消息第40章 雪瑩郡主(一)第101章 紀芙的悲劇第97章 四王府爭奪玉簪第100章 求解藥番外司徒意被轉讓並痛着第108章 被攝政王戲弄第81章 刺客第35章 攝政王的煩惱(一)第12章 攝政王要聽曲第43章 攝政王被逼婚(二)第104章 透露銀礦消息第120章 命懸一線第65章 她和義兄清白不清白(二)第81章 刺客第82章 柳大哥相邀第52章 遭遇四王爺(二)第66章 坦誠相待(一)第24章 復見昔日情敵!(一)第28章 說服三王爺(二)第13章 宮中的規矩第96章 爲“未來主母”摟銀子第128章 平定叛亂第23章 各路殺手(二)第133章 曖昧無處不在第37章 義嫂進宮探望第11章 誰的下馬威?(二)第136章 窩裡鬥第62章 誰是爹爹?第81章 刺客第50章 紫煙姑娘第129章 愛上了他第64章 她和義兄清白不清白(一)番外司徒意的心意第63章 逼三王爺答應第128章 平定叛亂第117章 朝堂上賜婚番外晨兒的惡劣第76章 與太后翻臉第40章 雪瑩郡主(一)第62章 誰是爹爹?第134章 試探周旋第七十五章第144章 義嫂的悲苦第12章 攝政王要聽曲第87章 赴柳府夜宴(下)第七十五章第139章 打擊白老夫人第37章 義嫂進宮探望第164章 大結局(二)第154章 晉皇的難堪第48章 自揭家底(二)第139章 打擊白老夫人第87章 赴柳府夜宴第16章 太后娘娘駕到!第123章 姨娘進宮探望第57章 將太后一軍(一)第153章 關於落崖求生第135章 “破鞋”之氣第102章 和離書出問題第102章 和離書出問題第2章 攝政王其人第34章 半路遇殺手第40章 雪瑩郡主(一)第65章 她和義兄清白不清白(二)第82章 柳大哥相邀第10章 誰的下馬威?第67章 坦誠相待(二)第34章 半路遇殺手第82章 柳大哥相邀第127章 驚聞兵變(中)第120章 命懸一線第38章 本王要娶你!(一)第144章 義嫂的悲苦第68章 坦誠相待(三)第86章 以訛傳訛第70章 坦誠相待(五)第149章 貴妃的厲害第144章 義嫂的悲苦第72章 酒樓遇舊偶
第1章 白家,後會無期!第七十五章第13章 宮中的規矩第54章 遭伏擊重傷第130章 白首偕老第111章 暗殺遇五王爺第48章 自揭家底(二)番外晨兒爲孃親報仇第112章 太后的算盤第42章 攝政王被逼婚(一)第七十五章第162章 令人無語的柳含煙番外種小妹妹第3章 債主上門(一)番外攝政王垂釣第103章 姨娘親妹平地冒出第61章 對郡主的小小報復(二)第34章 半路遇殺手第61章 對郡主的小小報復(二)第104章 透露銀礦消息第40章 雪瑩郡主(一)第101章 紀芙的悲劇第97章 四王府爭奪玉簪第100章 求解藥番外司徒意被轉讓並痛着第108章 被攝政王戲弄第81章 刺客第35章 攝政王的煩惱(一)第12章 攝政王要聽曲第43章 攝政王被逼婚(二)第104章 透露銀礦消息第120章 命懸一線第65章 她和義兄清白不清白(二)第81章 刺客第82章 柳大哥相邀第52章 遭遇四王爺(二)第66章 坦誠相待(一)第24章 復見昔日情敵!(一)第28章 說服三王爺(二)第13章 宮中的規矩第96章 爲“未來主母”摟銀子第128章 平定叛亂第23章 各路殺手(二)第133章 曖昧無處不在第37章 義嫂進宮探望第11章 誰的下馬威?(二)第136章 窩裡鬥第62章 誰是爹爹?第81章 刺客第50章 紫煙姑娘第129章 愛上了他第64章 她和義兄清白不清白(一)番外司徒意的心意第63章 逼三王爺答應第128章 平定叛亂第117章 朝堂上賜婚番外晨兒的惡劣第76章 與太后翻臉第40章 雪瑩郡主(一)第62章 誰是爹爹?第134章 試探周旋第七十五章第144章 義嫂的悲苦第12章 攝政王要聽曲第87章 赴柳府夜宴(下)第七十五章第139章 打擊白老夫人第37章 義嫂進宮探望第164章 大結局(二)第154章 晉皇的難堪第48章 自揭家底(二)第139章 打擊白老夫人第87章 赴柳府夜宴第16章 太后娘娘駕到!第123章 姨娘進宮探望第57章 將太后一軍(一)第153章 關於落崖求生第135章 “破鞋”之氣第102章 和離書出問題第102章 和離書出問題第2章 攝政王其人第34章 半路遇殺手第40章 雪瑩郡主(一)第65章 她和義兄清白不清白(二)第82章 柳大哥相邀第10章 誰的下馬威?第67章 坦誠相待(二)第34章 半路遇殺手第82章 柳大哥相邀第127章 驚聞兵變(中)第120章 命懸一線第38章 本王要娶你!(一)第144章 義嫂的悲苦第68章 坦誠相待(三)第86章 以訛傳訛第70章 坦誠相待(五)第149章 貴妃的厲害第144章 義嫂的悲苦第72章 酒樓遇舊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