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心中雀躍,他來了,他終於來了!
只是想到眼下要面對的問題,她便再也笑不出來了,國師曾言,她此生只能嫁與夜澈。那龐皓雲剛剛說的成親生娃,不過是好夢一個而已!
這皇后,還真的要硬起頭皮上!只是不能讓他知道,否則以他一根筋的個『性』,必定闖入宮中,找夜澈要休書。想起夜澈,星兒想到他那些難纏的妃子,這皇宮的生活,一步一個險啊!
第二日,陽光正好,院子裡的墨竹迎風飄揚,顏珠端着茶盈盈走來,大寶見星兒心情大好,便連忙進房把躺椅給搬到竹林下,玲瓏搬茶几,一杯清香的高山茶在手,身旁是說說笑笑的小鬼們,星兒卻寬心不起,沉思了一下,她對大寶說:“幫我請國師!”
大寶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星兒心中焦慮,找不到姐姐,也就意味着不知道兇手是誰,她再一次把萬夫人從頭到尾分析一便,發現她說的話滴水不漏,甚至還有呂洞賓的摺扇在手,不像作假!
那麼在異國他鄉,到底會是誰對姐姐有如此刻骨的恨,要用這樣的方式置她於死地?總不會像是最初的猜錯,是變態殺手吧?假如那晚在客棧刺殺她的是兇手,那代表萬夫人真的是無辜的,因爲她幾乎可以肯定當晚的人不是她,雖然後來她消失得有點離奇,但那身法,那出招騙不了人!
兇手倒是其次,如今首要的問題,是要救回姐姐的魂魄,這個人能採到萬哲的血『液』,證明他必定經常出沒在萬哲身邊,也許是萬哲認識的也不一定,只是萬哲如今失明,精神也不太好,想必也問不出些什麼!
蝴蝶谷中,山風正好,吹散一地的破敗的綠葉。屋前的樹只剩下禿禿的樹枝,那碧綠的葉子全部在地面,如同一條綠道般醒目!
“蝶兒,你在哪裡?”一個男子『摸』索着慢慢走出門口!
“相公,我在這裡呢,你怎麼出來了?”萬夫人連忙跑過去,扶住萬哲。
“你不在我身邊,心裡慌!”萬哲歉意地笑笑,蒼白的臉上浮起一層夢幻般的光芒,“蝶兒,轉眼間我們便成親三年了,幸好有你在我身邊,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們既然已經有了白首之約,縱然你受傷失明,我依然會一如既往地愛着你,也期望你會像我愛你般深愛着我!”萬夫人一向平靜的臉微微扭曲,用手拂過他的臉頰,眉目裡盡是柔情似水!
“傻瓜,我自然是愛你的!”萬哲深深地呼吸一口,神清氣爽地說:“蝶兒,你聞一下,這樹的味道多香啊,我就說過,這世界上總有一種樹的葉子是比花兒還要香的,我沒說錯吧!”
“是很香!”萬夫人眸子裡閃過隱晦難明的『色』彩,“相公你說的話從來都是對的!”
“大夫怎麼說我的眼睛?都幾個月不見你了,我想好好地看看你!”
“大夫說你的眼睛會慢慢恢復,不能心急,你要聽話,不能走來走去,免得磕傷了,我會心疼的!”
“蝶兒...........”萬哲的感動流於面上,“委屈你了!”
“我愛你,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萬夫人愣愣地說着,說完,卻發現眼睛竟流出淚來,她沒有抹去,任由山風爲她風乾。
用過午飯,她讓萬哲午睡,自己一個人走到一家偏僻的木屋中,伸出手,輕唸咒語,一個素白的身影飄了出來,身影慢慢成型,竟是那失蹤的蝴蝶夫人!
她怨恨地看着萬夫人,“爲何要這樣害我?”
萬夫人慢慢地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淡淡地說:“就是你這副姿『色』,讓他中了我的移情大法還念念不忘嗎?十年了,我跟他一起將近十年了,他午夜夢迴,喊的卻是你的名字,總以爲你要離他而去。這十年,我恨你入骨,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了!";
“你心腸如此狠毒,他不會愛你的!”蝴蝶夫人懸空,虛弱不已,連話都不能說大聲點。
萬夫人袖子一揮,蝴蝶夫人跌落在地,匍匐在她腳下,任憑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也爬不起來。
“賤人,他愛不愛我,是告訴了算。你好好地生活便是,爲何要出現在我眼前?怎麼?那幾個男人伺候得你舒服嗎?我告訴你,你永遠都是個賤人,做鬼也是個賤鬼,我便是要你這般沒尊嚴的死去,讓相公以你爲恥!”萬夫人一向溫和的臉龐突然發飆扭曲,眼『色』陰狠毒辣,她走到窗邊,把整個窗櫺推開,一道陽光『射』在蝴蝶夫人的身上,蝴蝶夫人痛喊着在地上打滾,溼發覆臉,面容青白,嘴脣一絲血『色』也無,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衝上去想卡住萬夫人,卻被她一個衣袖揮倒在地,。她終於動彈不得,任由疼痛把她撕裂,在她的身子逐漸透明之前,萬夫人面容恢復平靜,把她收回手中,並慢慢地推門走出去,來到萬哲午睡的房間,她在萬哲的眉心點了一下,萬哲便呼吸平穩地繼續沉睡。她冷笑着,輕輕咬破萬哲的手指,滴下一滴殷紅的血『液』在自己的手心中,血『液』慢慢滲透,漸漸失去了蹤跡!
國師再一次來到墨秋宮,他知道星兒會答應爲後,只是一定有交換的條件,這個條件會是什麼呢?自己能不能做到呢?國師都想快點知道,好確定立後大典的事情!
“參見娘娘!”國師見星兒眉頭深鎖,心中暗自猜度,莫非是因爲綠荷負傷歸來的事情?
“國師,我需要你的幫忙!”星兒沒有繞彎子,而是直接開門見山!
“皇后娘娘有何差遣直說便是,不必說請!”
星兒眯起眼睛,這老狐狸根本就是跟她談條件,她不接受他這一聲皇后娘娘,他便立刻無能爲力了!
“幫我找一個魂魄,她被人用血封印,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