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他不娶我娶!”的聲音十分的響亮,讓衆人不由得側頭而望。
只見一個滿身金銀裝飾的魁梧男人走來。
也許是過分的驕傲,使得他原本英俊的面龐有些讓人討厭。
娜拉低聲道:“拓跋佐?!”
鄂爾泰見是拓跋佐囂張的帶着他的護衛來了,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聽說,他昨天比賽後便病了,沒有參加後來慶祝的晚宴,難道,凌空說的是真的?他的身上真的有文章?
鄂爾泰忙擺手,示意娜拉和凌空回到自己的位置去。
二人忙聽話的走了回去。
而其他人一見是又一界的草原霸主紛紛激動起來。身爲長老也紛紛起身相迎。
拓跋佐一路做了簡單的禮節手勢,一路就走到了鄂爾泰和雲悠幾個人這邊。
滿臉都是笑容,拓跋佐竟然親切的和鄂爾泰擁抱。
並且假惺惺的看着凌空道:“這個男人是難得的人才,鄂爾泰長老你有福氣啊。”
鄂爾泰微笑回道:“是我們草原人有福氣,有拓跋佐你這個大英雄統領我們的草原。”
拓跋佐聽了十分的受用,又一一的和周圍的長老說着漂亮的場面話。
與此同時,觀衆們也發現了拓跋佐的到來。
如山的喊聲涌起來:“拓跋佐,大英雄。”“拓跋佐,大英雄。”
拓跋佐聽了,高高的舉起手,向那些草原人致意。
不經意的,他揮手的時候就走到了雲悠的身邊。
而凌空和娜拉則是離了雲悠有段距離。
鄂爾泰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咬着牙說了幾個字:“女人,我的指環呢?”
雲悠赫然,他還真是有閒心,在面對這麼多的應酬面前,居然還能想起自己的手上不曾戴着他的指環。
只好低頭兼低聲的說道:“在我的荷包裡。”
拓跋佐聽了面色似乎突然間變得開心了一些 ,忽然間接住了下面有人拋灑上來的花束。
然後隨手就遞給了雲悠,雲悠一怔,那是一束大大的白色花朵,很是漂亮。
便喜愛的接了過來。
只是,猛然間,雲悠驚見,拓跋佐遞給自己花束的那隻手的小指上,戴着和他給了自己一模一樣的指環。
震驚的擡起頭來。
撞見了拓跋佐滿是笑意的雙眸。
男子輕聲道:“他不娶我娶。”
說着,他又接了一隻花束,換了隻手,走到了娜拉的面前,笑着道:“小姑娘,兩年後太久了,不如你現在就嫁給我吧。如果他是草原的月亮,我就是草原上的太陽,比他還要耀眼。”
說着,他把花束往娜拉的面前一遞。
娜拉訝然,他是什麼意思?
但是,娜拉卻固執的沒有接那花束,只是大聲道:“在大英雄面前娜拉也是小孩子,娜拉還是再等兩年好了。”
衆人聽了,臉色一白,怎麼?這是拓跋佐被人拒絕了嗎?
連鄂爾泰都有些臉色發白,雖然都知道拓跋佐的這話有些玩笑的成分,但是,真的拒絕他,他不會發怒嗎?
但是,拓跋佐聽了娜拉的話後卻仰頭哈哈大笑,然後拋了花束道:“小姑娘,真是膽子大,我喜歡。”
說完,便像什麼事都沒有一般的走去了長老們中間。
人們紛紛避讓,把最上面的位置給了拓跋佐。
拓跋佐也不客氣,便坐了上去。
衆人才紛紛落座。
就這樣,突然間,整個長老們都要看拓跋佐馬首是瞻。
又有人上來請求賜婚,只要是拓跋佐高興,一句話就準了,不管長老們喜歡與否。
長老們一個個的坐在那裡,敢怒不敢言。
雲悠和娜拉兩個互相對望了一眼,都想要離開。
凌空亦然,找了個間隙,對鄂爾泰說自己身體不舒服,鄂爾泰馬上言辭懇切的讓凌空回去休息。
凌空帶了自己的人,又帶了娜拉和雲悠向長老們告別了一番,便離開了看臺,坐車回來營地。
在離開的瞬間 ,雲悠卻恍惚看到拓跋佐朝自己深深的一笑,那笑容十分的詭異狡詐。
心裡有些預感,他今天來是毫無原因的嗎?
三個人帶了張橋他們回了凌空的帳篷,進了帳篷。
張橋直接扶了凌空上了矮榻歇息。
娜拉關心的問道:“大哥哥,你的傷沒事吧?”
凌空微笑搖頭,娜拉卻皺眉道:“那個拓跋佐今天爲什麼拿我開玩笑?”
凌空皺眉道:“也許他有別的意思。”
說着,若有若無的視線瞥向了雲悠。
雲悠的臉一紅,自己和拓跋佐說的話被凌空聽到了?
自己沒有惡意的,那個傢伙不好惹,尤其是上次自己把他踢到水裡之後,自己總覺得理虧了。
不過,凌空卻沒有真的說什麼,只是看了看雲悠,然後道:“娜拉,你別多想,你還小,沒必要爲了部族犧牲自己。”
娜拉驚訝的重複了一遍,凌空不想再說,便問張橋道:“午飯有沒有, 我餓了,想必你們也餓了。”
張橋忙道:“屬下這就讓人去準備。”
娜拉忙倒了一杯水給凌空送了過去道:“大哥哥不會怪我今天莽撞吧?”
凌空聽了笑笑,接了水喝道:“無妨,你不問長老也要問的。”
娜拉聽了才心安,希望自己沒有在激動之下闖禍。
午飯很快的端了上來,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吃了一陣。
然後,凌空便藉口身體勞累,讓雲悠和娜拉回去休息,說好晚上一起去看大祭司。
兩個人才高興的回了自己的帳篷,和凌空一樣,歇息了一下午。
用過了晚飯,才又過去看凌空。
此時的夜色已經籠罩了草原,還好今晚的月亮還很明亮,讓人在這樣的夜色裡走去路來也心情格外的舒暢。
今晚的娜拉爲了見大祭司,換了簡單的裝扮,雲悠則是和白天的打扮差不多,看起來乾淨柔美。
走進了凌空的大帳,發現他竟然已經打扮整齊,一身標準的草原貴族的裝飾,連帽子上也綴着一塊不大不下的寶石。
雲悠怔了怔,真想說,凌空很像一個草原王爺了。
但是雲悠嚥了回去,有些東西不能碰,碰了凌空未必會高興,也許會難過。
娜拉則是用驚豔的目光上來看了凌空好久,才歡喜道:“大哥哥就是英俊,比那個拓跋佐還要英俊。”
凌空展顏一笑,的確讓周圍人感覺心神盪漾。
張橋道:“車子已經備好了。”
凌空才站起身來,面色有些曖昧不明道:“我們出發吧。”
說完,自己走在前面出了帳篷。
娜拉有些驚訝,今晚的大哥哥不太一樣,每次,他都是走在後面的。
雲悠一拉娜拉的胳臂,忙和娜拉追了出去。
只有雲悠清楚,凌空心裡在想什麼。
他大概想知道水雲悠的死因,所以今晚的他纔打扮的如此隆重,還對二人有些冷淡。
只要他的心裡想起了水雲悠,總會和平常有些不同的。
三個人還是坐了兩輛車,張橋騎了馬跟在後面。
兩輛車在夜色中出發去了坎貝湖邊,去那裡看盛大的婚禮舉行。
一行人到了的時候,正趕上新人們正在行禮。
一對草原新人打扮的異常的華麗,在臨時搭起的高臺上,互相許下了海誓山盟。
然後雙雙的跪在傳說中的大祭司腳下,等候祝福。
這一對新人果然都是貴族,白天的長老被請來了大半,連鄂爾泰也在裡面。
鄂爾泰看到凌空帶着娜拉也去了,立即滿臉都是笑意。
朝兩個人揮手示意。
因爲,湖邊本就是可以隨意觀看的地方,因此婚禮觀禮的人十分的多,幾個人便沒有擠過去和鄂爾泰說話,只是娜拉簡單的揮了揮手,就算見了禮了。
這時,臺上的大祭司開始念祝禱文,雲悠好奇的看去,只見大祭司身材中等微胖。身上穿的衣服卻不華麗,一身黑袍,很有特點。只是看不清年紀和樣貌。
此刻站在那裡,很有氣勢,只是在雲悠擡頭觀看的瞬間,似乎大祭司也朝幾個人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雲悠的錯覺。
祝禱結束,一對新人就算禮成,開始朝觀禮的人拋灑食物和花朵。
瞬間,人羣到處都是歡聲笑意。
只見大祭司被新人部族的長老們請了下去。
凌空面色一邊,忙帶了雲悠和娜拉去追。
果然不出所料,遠遠的就看到那個大祭司謝絕了長老們的邀請,也上了一輛馬車,開始離開湖邊。
凌空見了有些緊張,忙自己騎了一匹馬,然後讓張橋護了娜拉和雲悠坐車緊追。
自己則是一打馬快速的追了過去。
不知道大祭祀是不是有意爲之,他的馬車跑的飛快,凌空騎了馬也追了很久才追上。
凌空忙放慢了馬速,怕打擾了這位大祭司,等一下不回答自己的問題。
雲悠和娜拉也是,坐在車上顛簸了一陣,車子才逐漸平穩,開始慢跑起來。
跑了一段距離後,車子才停下來。
兩個人忙跳下馬車,驚訝的發現,原來他們已經來到了大祭司駐紮的營地。
這個營地不大,四周都是樹木,凌空正帶了張橋站在一座很大的帳篷前面,似乎有些猶豫。
雲悠拉了娜拉馬上跑了過去。
娜拉見凌空沉默不語,低聲問道:“怎麼?大祭司不見我們嗎?”
凌空搖搖頭,眼中有些凝重道:“我還沒有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