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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但是城市的霓虹燈還是紙醉金迷,閃閃爍爍照亮整個城市,就像上海的不夜城,暗藏着一場活躍。
於是這個夜晚,註定不是安靜的夜晚。
晚上10點左右,安靜的薛家迎來了一位客人。薛庭高挺的身材,一襲白色寸衫,站在薛家門外,淡淡的月光投射在他的身影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影子後面還跟着一個人,酒紅色的短髮散在臉前,微微低頭,雙手放在身前,典型做錯事情的知錯悔改的樣子。
薛庭掏出鑰匙,打開了薛家的大門,客廳的燈光灑出來,打在薛庭的臉上,照出薛庭搖頭嘆氣的俊臉。
薛庭向後望去,看見此時唯唯諾諾模樣的李煒彤,他嘴脣抿一抿,搖頭低低嘆一口氣。上前,站在李煒彤面前,語氣有點像再生父母,就有教育性“走吧,嫂子和紹哥都在裡面,你知道你等下要做的事情嗎?”
李煒彤頭更加低了一下,眉毛觸動的皺了皺,好像很怕不被原諒的擔憂,滿臉的自責。
薛庭擡手,摸了摸李煒彤的頭,給以鼓勵和安慰,“不用怕,你就按照你剛纔的話說,紹哥是個好人,他不會怪你的。”紹哥是個大好人,如果不總是拿槍指着他薛庭的頭,不動不動就魚肉得他薛庭人財兩空,不一副詭異妖嬈至讓人寒冷的模樣的話,咳咳,紹哥姑且算是個大好人。
說出紹哥是好人這句話,薛庭自己都有點爲自己的話驚出一把冷汗。不禁爲自己樹立功勳,紹哥,爲了樹立你良好的形象,他薛庭可是做了好大的犧牲啊,節操都掉了一地,so,親愛的紹哥,等下就裝作讓他魚肉一會嘛,不求多的,只要兩個億就很知足了啊。光是想想,薛庭同學就忍不住竊喜。
正在薛庭同學在自己的幻想中竊喜之際,李煒彤擡起了頭,天生上揚的眼睛精光閃爍的看着薛庭,嘴角一撇,撇出一個笑容,一反剛纔維諾的模樣,聲音清脆中帶着自信,“我知道,紹哥是最好的人,他根本就沒有怪我。”說完,李煒彤繞過薛庭同學,朝裡面走去。
“啊?”薛庭同學一時沒反應過來,雲裡霧裡的弄不明白。
隨着薛庭疑惑的啊字出口,李煒彤理所當然的解釋飄了過來。
“因爲我根本就沒有做錯事,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幫紹哥,他喜歡我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怪我。”李煒彤邊說着,已經走進了屋裡。
神的個爹爹啊,薛庭同學簡直不想承認他剛纔聽到了什麼,渾身一抖,差點跌倒,幸好他薛庭同學心理身理還算健康,這點打擊還算承受得住,站穩了腳步沒被李煒彤的話雷得跌倒。
眼見李煒彤已經進去了,薛庭同學趕緊回神,一個飈身追了上去。
他敢發誓,要是小彤彤再惹出什麼事情的話,絕對不是他薛庭的錯,不是他薛庭引狼入室啊,完全是因爲純潔的薛庭同學太善良了。
一不小心就相信了大灰狼僞裝的小紅帽。
實在是剛纔的小彤彤真的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剛纔的小彤彤,像小時候一樣,眼裡含着委屈知錯的淚水,拉着薛庭的衣角,小聲嗚咽的向薛庭認錯,還是很小心的嗚咽的,怕大聲哭會惹惱薛庭一樣的,那模樣簡直小鳥依人,楚楚可憐得讓人心疼。
李煒彤說,“庭哥,我錯了,嗚嗚~我只是爲了紹哥好啊,嗚嗚~我怕他受傷害。”李煒彤啜泣一下,“嗚嗚~我以爲那個藍如歌是個騙子,我只是想保護紹哥,我不知道紹哥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看着李煒彤哭得那麼可憐的樣子,薛庭忍不住心疼,說到底,還是一起長大的親人啊,彼此之間的關愛總比平常人要多,薛庭愛憐的摸摸李煒彤的頭,就像小時候一樣輕輕的刮刮她的鼻子,“知道錯了就好,以後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李煒彤吸吸鼻子,“紹哥還在怪我,我想現在去向他認錯,像小時候一樣,在他面前鞠躬跟他說對不起。”李煒彤異常真誠的望着薛庭。
“這個嘛.....”薛庭低下眼,摸着下巴,有點爲難,說實話,現在的紹哥肯定正和嫂子水深火熱之中,他不好去打擾的,再說了,此時的紹哥已經非彼時的紹哥,李煒彤的道歉,實屬沒必要。
“好不好嘛,庭哥,帶我去嘛,我今天不道歉,我心裡不好過啊,今晚就要被愧疚的壓迫而折磨得睡不着,明天起來就精神恍惚,一精神恍惚,過馬路就不小心,過馬路不小心說不定就看不見對面來的車輛,聽不見司機按的喇叭聲,看不見,聽不見,或許就被....”
“行了行了,我帶你去。”薛庭打斷了李煒彤的話,一下子就被李煒彤攻陷。
其實薛庭是害怕她說車禍兩個字,也害怕在他薛庭的生活圈中再有人出這樣的意外,三年前一個霍政君因爲車禍歷經三年的身心折磨,思念折磨,自己愛的人卻見不到,明明愛卻要欺騙,最終還得不到好的結局,到死也見不到自己心愛的人最後一面。
三年後,因爲車禍奪去了藍如歌父母的生命,讓她陷入困境,纔有了現在的一切傷害。
所以,他薛庭害怕這個字眼,也承受不起這個字眼,他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卻不是再世華佗,縱使他有多大的本事,也救不回瀕臨死絕的生命,這是身爲醫生最大的悲哀。
“我帶你去,先說好,你要認真認錯啊,不要任性了。”薛庭看着李煒彤,還是有點擔心這丫頭的個性。
“恩恩,好的,我絕對只是認錯,我真的知道錯了。”李煒彤點頭如搗蒜。
於是,這個夜晚,薛庭和李煒彤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薛家門口。
“紹哥!”李煒彤着急的爬着樓,叫聲裡面參雜了想念。
薛庭同學那個驚得慌啊,一把一把的冷汗,追上去想要攔住李煒彤,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李煒彤擰開了三樓主臥室的門,裡面一片漆黑,黑得有點陰森的恐怖。
“怎麼不開燈。”李煒彤顯然沒有過多考慮,順手就按了開燈的按鈕。
“滾出去!”燈光閃現的瞬間,一個冷冽的怒吼隨着迴響了整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