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紹黑亮的眸光玄寒起來,俊臉沉下一片殺氣,有力的威嚴的話及脣而出,“繼續!”
型男2上前推開型男1,粗野的臉揚起來,“別跟他廢話,消息是我們傳出去的!那又怎樣,沒想到堂堂薛總裁是個膽小鬼,連事實都接受不了!用這樣的方式來逃避!今天被你抓來了是我們嘴太賤,不該說出事實!要殺要剮悉隨尊便!”型男2對着臉色沉得不像話的薛紹激將到。
薛紹寒眸擡起,豹黑的眼眸溢上殺氣,嘴角的弧度陰狠非常,“說出是事實的理由,興許薛總裁真的是個膽小鬼,怕見血!”薛紹華麗的音質裡飄滿了詭異氣息。
型男1見不妙,立馬搶上前,虔誠的道,“我們前幾天在大街上遇見了藍如歌,我大哥不知道她是薛總裁你的妻子,差點……”型男1遲疑了一秒。
人薛紹幽冷的目光正盯着型男1。
型男1躲避着薛紹的目光,聲音弱下一個層次,“我們老大差點強了她……”
薛紹提氣,拳頭緊握,豹黑的眼眸裡殷紅的殺氣溢出來。
“但是後來有個女人救了她。”在薛紹還沒有爆發之前,型男1趕緊補充道,“您夫人是個性要強的人,她受不了別人欺負,於是她殺了我們老大。”型男1評述着。
薛紹佈滿殺氣的眼依舊看着型男1,等待着他的下文。
“後來我們準備給老大報仇,你夫人才暴露自己的身份,還告訴我們她離開您的原因,就是謠言說的那樣。”型男1想活命,他一五一十的說出了那天的情況。
型男2不屑的瞥着薛紹,好像在說,被自己女人戴了綠帽子還囂張個毛啊!
薛紹黑眸沉得跟三更的夜色一樣,純黑,黑得不見底,想一個無底洞,危險而懾人。
半晌,薛紹華麗的音質才幽幽開口,“你,帶路,去當天那個地方。”薛紹目光停留在型男1身上,“其他人,何建,你知道該怎麼處理。”薛紹幽冷的聲音說着,每一個字都透着威嚴,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型男1身上,但所指任務卻很明顯。
“啊!”薛紹和型男1剛剛走出暗倉,自暗倉裡傳來的一聲慘叫震懾了型男1的耳膜,震得他渾身肌肉顫抖,心裡落下巨大後怕戰兢。
沉穩透亮的黑色的賓利從黑夜的流光溢彩中劃出,穩穩的停在了那天如歌散步的那條林蔭道路。
薛紹站在一顆柳樹下,柳葉投下來陰影投射在他臉上,白淨臉上,白與黑之間的交錯,讓人感覺更加詭異三分。
薛紹深吸,嗅了嗅,空氣中漂浮着風的味道,他想尋一絲有關於藍如歌的生息,然而卻是無果,彷彿他從來沒有留意過從那個女人身上流溢出的是怎樣的氣息,彷彿那個女人在他心裡一直是模糊的存在,一直沒有清晰過。
薛紹劍眉皺了皺,順着這條街道走了兩步。
突然,前方,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在黑夜中泛着微弱的白色光芒。
薛紹眸光一動,傾身過去撿起地上的亮團。
晶瑩剔透的星型水晶吊墜靜靜的躺在薛紹手掌裡,安靜祥和的躺着。
薛紹的心頓時沉下來,沉下一陣痛楚,這個吊墜,曾經是他親手送給她的,他還記得藍如歌用身體保護這個吊墜的情景。
這個吊墜在這裡,這麼說,這個吊墜是她前幾天逃命的時候落下的!也就是說,這些年來,她一直將吊墜隨身攜帶!她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薛紹的心隱隱作痛着,既然沒有忘記他,又何必說出跟別的男人跑了那樣絕情的話來傷害他,爲何躲着他不肯見他!
這一切,即使頭腦聰明的薛紹也還是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只知道,心,那一秒,確確實實的疼了,疼得一片沉重。
薛紹殷紅着眸子,牙咬,一握手,將那個吊墜緊緊握在手心裡!
他一定會找到她,問個明白!
……
翌日,天空一片大好。
坐在辦公室一夜未睡的薛紹也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一清早,何建急急忙忙的推開了門,“總裁,查到那天藍如歌落腳的地方了,‘一米陽光之家’孤兒院旁邊的一個小公寓。
薛紹蹭的一下站起來,“走,現在就去。”
……
陽光大好,正是曬被子的好時節。
如歌起得很早,將牀單都洗了,正在往陽臺上的晾衣架上掛。
而悅然正在廚房愜意的做早餐,兩個女人的小日子過得挺幸福。
如歌用手遮了遮炫目的陽光,頭有些昏厥,她輕輕笑了笑,陽光這般迷人,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好得她都有種迷幻的感覺。
將牀單晾了上去,如歌仰着身子把牀單拉整齊,也許是體質還沒有恢復,也許是突然勞動的動作幅度過大,如歌眼前冒起了小星星,頭越發的昏昏沉沉起來,看來還是陽光太刺目。
另一方,陽光一瞬一瞬劃過黑色透亮的車身,帶起一陣陣勁風。
薛紹開着車子,腳踩着油門,往‘一米陽光之家’飛奔而去,他的心繃得很緊,一種迫切的感覺纏繞着他,這種感覺很微妙,從來沒有過,他只知道,他想要儘快見到她,越快越好!踩着油門的腳再次用力,油門那個指針再次轉動一圈,指向最高速的地方。
黑色車身在陽光下閃電起來,一閃一閃的飆着,如同飛碟。
如歌看着刺眼的陽光搖了搖頭,頭腦仍舊沉沉的昏,難道是沒睡好?
如歌扶着欄杆,步履蹣跚的挪步,想進屋休息,突然,眼前一黑,意識消散,她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開飯咯~開飯咯,哈哈哈……如歌,我做了最拿手的番茄炒雞蛋,快來嚐嚐~”這個時候,悅然端着冒着熱氣的菜走出廚房。
“啊,如歌!你怎麼躺地上了!這是怎麼了?”看見陽臺邊睡臥在地上的如歌,悅然一陣尖叫。
醫院,濃重的醫藥味下。
白色制服的醫生像訓小孩子一樣的訓着悅然,“你怎麼做她姐姐的,妹妹懷孕還她做劇烈勞動!明明知道她身體本來就虛弱,還不給她做補品吃!這次算是運氣好,抱住了胎!再有下次,你們就別來見我了……”
“是是是,我不敢有下次了……”悅然忙點頭道歉。
下一秒,悅然眼睛放亮,擡起頭,一把揪住醫生的領口,“什麼,你說什麼!如歌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