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畫裂開嘴,笑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謝謝你彤彤,在美國,要不是你一直幫我,我想我連兩年都沒辦法呆下去了。”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李煒彤無所謂的擺擺手,隨即表情有認真起來,透着些姐妹之間的擔心,“似畫,你家的處境真的那麼…”她凝視着似畫。
似畫嘆口氣,笑笑,笑容裡透着一股荒蕪的無奈,“其實,彤彤你知道嗎,我一直是沒有家的,從小我就是一個孤兒。”
李煒彤凝視的眼神微微閃爍一下,眉頭皺皺,繼續聽下去。
“我很小的時候爸媽離婚,原本完整的家離散,他們要各奔東西,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什麼叫生活,不知道什麼叫孤兒,只是拉着我媽的衣角,一刻不離的跟着她,以爲只要這樣就不會被丟棄,永遠可以陪在家人的身邊。”似畫垂下眼,眼睫毛掃在眼瞼上,蓋住眼睛,讓人看不見她眼裡閃爍的光芒。
李煒彤只是靜靜的聽着,那一場屬於似畫寒霧彌散的過去。
“但是後來我才發現,一個人一旦決定拋棄,那麼就算你抓得再緊,也沒有辦法留住,分神眨眼間,她便在你面前消失了所有的痕跡,連一絲牽掛都沒有。”
李煒彤聽得出似畫的聲音裡已經有些放不下的激動。
“在某一天,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屋子全部空了,我媽帶走了所有,唯獨沒有帶走我,呵~”似畫苦笑,“那時我5歲,卻已經是15歲的經歷,我的童年在每天的流lang,惶恐下一刻就會餓死的情況下度過。”
“那後來呢?”李煒彤問一句。
“後來,”似畫擡起頭來,嘴邊泛起一絲微笑,看不清是什麼心情,“後來在我睡在公園快要睡過去的時候,我遇到了藍伯父,藍伯母,我的人生也是那個時候開始趨向正常。他們把我帶回家,家裡還有個漂亮的姐姐,對我熱情,溫柔,她替我想的永遠比替自己想的多,寧願自己受委屈也要保全我,再後來有了弟弟,弟弟是我們家的心頭肉,也是令我們家最心疼的一個。”似畫沉湎,臉上浮上絲溫暖。
“姐姐?”李煒彤疑惑出聲。“你是說,你經常跟我提起的藍如歌?”李煒彤略帶魅惑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似畫。
“是啊,她叫藍如歌,她就是…”
“哎呀,彤彤,真是你啊,你是知道庭哥在這裡所以來追蹤庭哥了,嗯?”
似畫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好聽的男性聲音帶着些調皮的響了起來,截斷了似畫的話。
李煒彤擡頭,薛庭帥得掉渣,得意得欠揍的表情就映入她的眼簾。
“怎麼樣,彤彤,這還沒有過兩天你就想我了?庭哥好感動啊。”薛庭自顧自的拉開旁邊的座椅,坐下來。
李煒彤一個怨恨的眼神投向薛庭嬉皮笑臉的俊臉,心裡把他颳了千萬遍:奶奶的,萬惡的薛庭,什麼時候出現不好,偏要在她快要得手的時候出現,找仇恨是,記着,上次這次的都記着,找個時間好好的修理你!
心裡怨念,可是現在有學妹在場,她李煒彤要保持淑女的形象,思及此,她迅速的收回了剛纔想幹了薛庭的眼神,速度之快,絕對是似畫不易察覺的速度。
隨即朝着薛庭笑出一朵花,“呵呵,是啊,庭哥,挺想你的,這不,帶個妹妹跟我一起來找你來了。”噗~是想你,想咬死你。
似畫看去,看到男人的面容,她眉頭皺了皺,這男人好熟悉,見過,隨即她馬上想了起來,驚喜起來,指着薛庭驚喜道,“你不是禹禹的那個私人醫生嗎?”
薛庭撓頭,原來這女人跟嫂子有關係,“是啊,我是個私家醫生。”
“你們兩認識?”李煒彤驚訝的表情。
“認識啊,我見到美女都認識,當然認識你這個妹妹了,”薛庭帶着調侃接話,“別來無恙啊,美女。”他俊逸的臉上帶着淡淡誘惑姿態,閒散靠在靠背椅上,臉上帶着君子笑容,問候一句似畫。
似畫囧,囧得紅了臉,原來這就是禹禹口中說的“大好人”哥哥啊,簡直一花花公子!
薛庭見似畫低頭不語的樣子,心裡那個喜滋滋的,看,憑他那樣貌,憑他那氣質,只要不出手,一出手絕對沒有一個女人逃得過他的手掌心,何況一個小妞夏晴!
李煒彤心裡的怒火加怨念更加加深,該死的庭哥,在私底下泡妞就算了,現在泡妞都泡到她眼皮子底下了,真是欠揍!
她很不爽的坐直身子,“庭哥,你很閒嘛,嫂子的病你治好了?紹…”
“哎~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奶奶生病住院了,作爲奶奶最疼愛的小彤彤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她?”在李煒彤沒有說完前,薛庭趕緊堵住了她的嘴。
呼~好險,差點就在嫂子妹妹面前露餡了,要知道嫂子的身份現在正處於危險階段啊,要是被李煒彤這個小禍害知道了,還不知道要鬧成怎麼樣的個天翻地覆。
“啊?奶奶生病了,紹哥沒有告訴我啊。”這個消息果然的管用,李煒彤開始擔心了。
“他那是怕你擔心嘛,我是心疼你,免得你在奶奶心裡的形象大跌,所以纔好心提醒你的。”
“這樣啊,那我現在就去看看奶奶。”李煒彤迫不及待的站起來,“似畫,我今天就不陪你了,我有事先走了啊。”李煒彤招呼一聲,變匆匆離開了。
走了沒多遠,李煒彤駐足,側過身子看向薛庭的那邊,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恢復慣有的敏銳深意:哼~庭哥,你掩飾的技巧很好,可是我李煒彤也不是吃白飯的,你支開我就是怕我接近那個女人的妹妹,知道內情,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內情我早就知道了。接下來就等着看好戲!
李煒彤目光變得暗沉,轉身走出了酒。
見李煒彤離開了,似畫跟眼前那個花心的男人呆在一起實在心裡不舒服,於是找藉口也離開了。
座位下,只剩下薛庭一個人的身影,他喝了一口果汁酒,看着透明的玻璃杯,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守住那隻兔!
正想着,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的,他陶出來放在耳邊。
“現在去陌上酒店。”電話那邊傳來紹哥聲線誘人的磁性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