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放下手中的杯子,望着前方,心裡很沉浸,眼神迷醉,聲音綿綿而起,“我喜歡一個人,喜歡他不顧自己的安危,不顧一切的來救我出火海,喜歡他微笑的弧度,妖美而眩惑。”如歌說着,嘴邊不自覺的帶着笑,誰都沒有發現,那是幸福的微笑,清澈的眼睛裡溢滿柔情。
“喜歡他柔軟俊美的側臉,喜歡他綿綿不絕的情話,喜歡他在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對我說,‘有我在,不要怕。’喜歡他邀我賞月……”一切的回憶都是如此美好,薛紹每一個動情的表情,每一個寒冷的眼眸都在如歌腦海裡閃過,清晰而誘惑,如歌細數着他的好,越是這樣的他越是讓她難以控制自己,如歌的聲音哽咽了,淚水充斥了眼眶,眼裡朦朧一片。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我的……”如歌知道,薛紹對她所有的溫柔都是因爲霍政君,他時常錯誤的把她當做他心裡最愛的霍政君,又時常清醒的知道她如歌不過是一個替補品,於是他對她的態度,就是時而溫柔,時而暴戾。
他所有的愛,所有的眩惑,所有的絕美,都不屬於她藍如歌,如歌知道的,清楚的知道。
可她還是無法控制的愛上了他,心被他的影子填滿,這一次,她犯了這麼大的錯誤,薛紹應該永遠不會原諒她的,以後再也不相見,她的生命裡從此沒有他的影子。
明明應該慶幸以後逃離了有他的範圍,明明應該明白自己和他永遠不可能屬於一個世界,爲什麼心還是無邊無際的疼了,看到他離開的背影,她就忍不住的淚流。
如歌已經泣不成聲,捂住自己的臉,讓眼淚風乾。
看着這樣的如歌,似畫很心疼,她知道愛一個人幸福並痛苦的心情,她本來想告訴如歌,她愛上了俊哲,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看着如歌如此痛苦的樣子似畫終於明白了,這就是愛,不需要再問,如歌應該很愛那個薛總裁。
似畫攬着如歌哭泣得微顫的背,輕輕的拍着,替她順氣,安慰她,“如歌,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總有一天他會明白你的感受,總有一天,你的天空再也沒有灰色。藍天和白雲就在不遠方等着我們,現在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堅強,再苦再累也要堅強。”似畫不知道如歌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知道的如歌,無論心裡有多痛苦都不會呈現如此脆弱柔軟的一面在別人面前,除非她真的苦到自己承受不住。
如歌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化,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擡起頭來,“似畫,我沒事,我知道,我們還有禹禹,禹禹還需要我,我必須堅強。”她擦去一臉的疲憊,笑顏相待。
是啊,既然明白她和薛總裁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這樣的結果是遲早的事情,她沒必要悲傷。
自那天后,如歌再也沒有回去西郊那所房子,她在“永和珠寶公司”申請了住宿,順利的入住進入“永和珠寶公司”員工宿舍。
自此,她除了專心工作,看望禹禹外,對任何事情不敢興趣,她把自己全部的精力花在工作上,所有的情感都給予在禹禹的身上,日子就這麼過着。
“永和珠寶公司”三樓設計部。
總經理助理周蓉拿着一份文件走過來,“藍監製,能給我點時間嗎?”她在如歌身邊站定下來。
正在專心畫圖的如歌擡起頭來,她微笑一下,“周助理有事啊,你說,我聽着。”她停下了手中的畫筆。
“公司最近推出的‘活着’這一款珠寶嚴重通貨阻塞,銷量幾乎爲零,公司大量資金流失,董事長想找你談談。”周蓉遞過手裡的銷量報表給如歌。
如歌皺眉,咬脣,不可置信的接過報表,看看上面的數據,她瞳孔放大,簡直不敢相信,按理說,她設計的這款“活着”應該比上一款“幸運之星”更成熟,更有市場價值纔對,怎麼會是這個局面呢?。
“好,董事長在哪?我馬上過去。”如歌表情鎮定。
“27層,董事長辦公室。”
“永和珠寶”董事長辦公室門前,如歌小心的敲了敲門。
“進來。”裡面傳出一個老練的成熟中老年男人的聲音。
如歌推門進去,只見阮墨正回頭看向了自己,阮墨的對面坐着的是一個穩重的老男人,眼神如鷹。
老年男人看見如歌,眼睛看了看阮墨,“你先出去,我有事跟藍監製說。”
“爸……”阮墨有些激動,站起來要跟老男人說些什麼。
“出去!”男人一聲沉穩的呵斥,壓下了阮墨的話。
阮墨沉了沉表情,心不甘,情不願的拉開椅子,走出來,經過如歌身邊的時候,他頓了頓看着如歌向她眨了眨眼,給她以暗示和鼓勵。
聰明如她,如歌當然知道董事長找她來不是來表揚她的,做錯七分訓,這是規則。
如歌微微低着頭,走到沉穩的老男人面前,恭敬道,“董事長。”
“嗯,坐。”男人不溫不火的兩個字。
如歌有些不自然,但還是遵照董事長的話在董事長對面坐了下來。
“知道我找你來事爲什麼事情嗎?”男人發問。
如歌點點頭,“知道,是爲‘活着’的銷售。”
“你很聰明,但是也會有失策的時候。”男人支起身子來,直視如歌,表情嚴肅,“我找你來,直接原因是因爲‘活着’的銷售,根本原因我想你不會不知道。”
如歌迷惑,“根本原因?”
阮董事長軟下身子,靠在靠背椅上,沉穩的聲音意味深長,“‘活着’的銷售不好,我想你不會不知道這和雪羽集團的通貨壟斷有直接的關係,他們的一款‘藍如星曲’直接膾炙人口,打響了全市場的風暴,顧客所有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那邊,雪羽集團借時機拉攏了大部分‘永和珠寶’的老顧客,阻斷‘永和珠寶’的銷售,這就是‘活着’沒法銷售的原因。”阮董事長的眼神老練而深沉,手放在辦工作上輕輕的敲了兩下,“這些你應該明白,聽說你大學主修管理學。”
如歌有些目瞪口呆,“我明白……”這一切都是薛紹所爲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