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槍法的確不怎麼樣。”
“……”我瞟了他一眼,說,“你就站那喝風涼水說風涼話吧!告訴你,喝涼水也有塞牙的時候!”
“你說這東西認媽媽嗎?”
“我說這東西會吃掉自己的爸爸媽媽你信嗎?”默突然以一種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望着半身已經爬出來小屍跋我有點不知所措,已經預料到這東西沒那麼容易對付,“現在結果他還來得及!”說罷又不知從哪翻出一把軍刀朝着小屍跋走過去。
小屍跋剛“出生”,面對着周圍的一切感覺到陌生,見默朝着自己走來本能的僵硬擡起頭來。
“你這樣不會太殘忍了吧…”
“要不然你想怎麼樣?帶回局裡養起來?我跟你說,這東西吃自己的爸媽是真的,只因爲這東西只能由這種屍塊裡孕育出來!”默說完就來到小屍跋旁邊,毫不猶豫的揚起刀子一刀插向這玩意。
可很快,下落的刀子就停在它的後背上,原來是小屍跋反手接住了害它的刀刃,默見此加大力度,可任憑自己手上的青筋暴起都不見刀刃落下絲毫!
我見勢不妙,舉槍對着這玩意連開數槍,餘下的三顆子彈打不動它絲毫這反倒是讓它注意到我。
只見小傢伙接刀的手稍微使勁,默手上的刀刃似乎受到了什麼變化,一點點變色,腐蝕,他趕緊撒開,只見那把刀刃就猶如碎糖一樣變得稀碎!
我頓時明白這家話的有種腐蝕的能力,這點能力要是碰到皮膚那便是灼燒的疼痛!換下空彈夾拉動槍栓把槍口對準面前的小屍跋,這一次我學聰明瞭,槍口對着一個點瞄,一梭子子彈下去小屍跋的腦袋上見到一個窟窿,小屍跋被打急眼了,掙脫着要從裡面爬出來,搖搖晃晃站穩腳跟後朝我撲來,一旁的默見狀反手一刀掃過去。
只見聞一陣電花火石閃過,小屍跋被刀刃掃出幾米砸在一大塊屍塊裡。
這一下耗費了默僅存的一絲精力,傷口也伴隨着剛剛強烈的身體拉伸再次撕開痂流出血跡!
重傷的情況下默是發揮不出實力,面對着眼前頭疼的玩意一時間也顯得不知所措,小屍跋從屍塊裡走出,胸上有一道淺淺的凹痕,黑毛下有什麼塊狀的東西附着在上面。
我頓時明白這玩意體表也接入了護甲,之前遇到的紅屍體表砌入鐵甲也夠我們吃一壺了,面對着這個更爲靈活的小屍跋默對此也有點不知所措。
默又不知從哪拿出何主任的鐵棍扔給我,“何自問的武器有破甲的能力,看看你能不能駕馭了!”
這是要撂挑子的節奏嗎?
可現在火勢燒到了眉間,可這也不得不從!
先發制人!
默帶動着我一個箭步衝上前,我揚起手中的棍子對着小屍跋的胸口奮力一擊,只聽一聲清脆,它的胸口凹陷一塊,默隨手揮舞着,眨眼的片刻就把屍跋的胸口開了幾刀口子。
一攤惡臭的黑血從小屍跋體內流出,本想乘勝追擊,可一聲孩子的哭泣聲傳入我們耳中,下一秒這玩意抓着我們的傢伙把我們扔出去!
我們在地上爬滾了幾下才停下,眼前的小屍跋用着孩子的尖叫嘶啞的嗓音問道,“爸爸媽媽,你們難道不要我了嗎?”
此話一出我立馬察覺到不對,默的眉頭再次緊鎖,“這東西不對勁!”
“怎麼說?”
“雖然我對於鍾系國不敢興趣,但眼前的小屍跋不屬於那個時代的煉屍,反倒是最近才煉成的!”默這話不提到誰可我心裡多少也有點支數。
“又是那個女人!”默咬咬牙,從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他對口中的女人恨之入骨!
“爸爸媽媽,你們難道不要我了嗎?”小屍跋嘴裡一直重複着那句話…
默深吸了口氣,站起來,“這具屍跋不太一樣!只是爲了仿造失傳已久的煉屍禁術,裡面的引子就是用的活嬰胚胎!”
“活嬰的胚胎?”我不敢相信坐觀總堂的作爲,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和我們實力不相上下的競爭組織。
“最近的裝備劫持案是坐觀總堂搞的鬼,坐觀總堂爲了搞垮我們獨自吃肉多狠多陰的招都使得出來!更何況這種不惜一切代價用活嬰煉的屍跋?”默眼裡充斥着憤怒,拳頭則越鎖越緊。
“那能擺平嗎?”
“一刀刺心就行,這就是一種半屍的仿製品!”說罷自己則率先一步舉刀衝上去,一刀刺穿小屍跋的胸膛,本以爲這具煉屍就此擺平,可他自己還是太自信,小屍跋沒死透反倒是順着刀刃住默的手把他抓起來在地上摔了一下,接着把整個小身子壓在他身上!伴隨着它接觸的地方,默的脖子處開始出現先前刀刃般腐蝕的樣子!
看着自己胯下的人,小屍跋嘴裡嘀咕着說了什麼,默卻顯得異常緊張,放掉手中的刀刃抽出那把奇形怪狀的矛朝着它刺去,小屍跋伸手就接在手心中,那把矛跟軍刀那樣隨即變色,片刻間被腐蝕成碎片!
壞了!我見勢提着鐵棍上前對着它的後背一記悶棍,卻沒想到被這東西一手接住了,小屍跋把頭緩緩轉過來,咧着詭異的嘴巴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用着一雙空洞洞的眼孔望着我,嘴裡喃喃道,“你就是我的爸爸嗎”
“它的心臟被人移了位!砍頭!”默在一旁提醒,我趕忙抽出腰間的匕首,對着它的脖子花去,卻沒想過這傢伙體內砌入了鐵甲,刀刃砍在上面徑直彈開!
它開始伸手要朝我的手腕處摸去,我清楚明白要是被碰一下我這一隻手就能截肢了!
就在這情急的情況下,我掏出手槍插進它的口腔中,扣下扳機連開數槍,默趁此拔出唐刀對着它的脖子一刀摸過!
伴隨着幾聲槍聲,一陣惡臭散發開,一灘血黑的液體從小屍跋的口子出流出,默趕緊把身子掙脫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脖子處一片都是漆黑被侵蝕的痕跡,表層的皮膚組織都掉了幾塊,檢查了發現沒流血就把表層的一層腐爛的皮膚撕下來,只要是不流血,破點皮可不需要管這麼多。
終於解決了!
“你是頭一個在我槍口下活下來的生物!”我不由得調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