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見了鬼了!”默臭罵一聲,又投擲出一把長矛,極快的速度在肉眼中只有虛影,可是對方竟伸手就接下了這一擊。
抓着這個空檔他開始以最快速度調動空間的數值,往好幾個位置添加對應的力量,下一秒,好幾道口子撕裂,伴隨着第一根長矛的射出,裡面開始涌出數不清的長矛。
長矛速度極快,在肉眼中錯覺的形成了好幾股涌入匯聚的洪流,而中心的目標早被洪流吞沒。
但默知道無論是涌出多少長矛速度有多快都不能消滅身穿鎧甲獲得爭魔之力的屍魁,這些不過是爲自己拖延時間,與此同時,自己也開始大幅度調動匯聚身上的虛空之力。
只見他身後似乎是打開了一道口子,看不見的力量化爲事物一點一點的注射進他體內,在他雙手上緊握着亞位之矛,是他把自己的身體當做注射力量的漏斗,只爲了應付棘手的敵人。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的顧慮,只是一貫的往另一方索取,通過自身的漏斗來充斥僞物的力量,他知道,唯有滿溢的不穩定才能爆發更大的力量,說不定還能觸發機率嬌小的“滿溢定論”,爆發的力量中孕育或者衍生出別的力量就能發生二次滿溢另一股力量的碰撞,從而產生第二次實質性的毀滅!
可畢竟是僞物,力量充斥很快就填滿,滿溢出來的能量越多也表明僞物會隨時被撐爆,可默就想要這種結果,當僞·亞位之矛出現裂痕後,默切斷了所有的渠道,在他身後的口子,涌出長矛直流的數個口子很快就閉合,看着離自己不遠的屍魁,當攻擊停下後,他身上被打碎的鎧甲和肉體正一點一點恢復,可就是趁這個間隙,他奮力的投擲出傾注力量的一擊!
伴隨着一陣震耳欲聾的悶響,伴隨着一陣刺眼的白光,伴隨着空間各項數值暫時出現的不穩定,“虛”的力量在這一刻撐爆了容器,其爆炸產生的反應足以到達了毀滅的級別,要說氫彈爆炸過後還留有痕跡,而“虛”的力量爆炸則是比氫彈的爆炸還要加數倍,爆炸過後不留下任何痕跡!
畢竟這纔是真正的毀滅,一切消貸,一切化爲虛而飛散。
這股力量的爆炸雖然沒產生“滿溢定論”的力量碰撞,可造成的毀滅要不是被這個空間的上限壓制,估摸會發生另一種“力量加逆”的情況!
可不得不說,虛空力量的爆炸說不定能一下毀滅一顆沒有限度限制的星球!可謂能想到默做的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失手把自己的第二個家給弄沒了!
“這下子,沒得活了吧?真的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突如感受到緊接靠過來的殺氣,這完全不給反應的時間,慌忙中自己增添了胸前的防禦,接着就被什麼東西擊中,一股強大的力量緊隨着擊飛自己,眨眼間就被帶出去幾百米,默奮力穩住身子,停下來才發現一把看不清基礎輪廓的武器洞穿了自己胸前的盔甲!
待包圍的渾濁力量散去,纔看到一把破碎的僞·亞位之矛鑲砌在自己盔甲上!
該不會是自己投擲出去灌滿力量的那根吧?
等毀滅的力量和光照散去,在那個中心位置,存在一個渺小的身影,默不由得咂舌,“還能活下來?”
身影殘缺的四肢以極快的速度恢復,他還保持着剛剛投擲出去的姿勢!
“這不可能!給我死!”
他被逼瘋了,他不願相信還能有東西存活在這種化爲虛無的毀滅裡,一擡手,他選擇釋放一切僞物,四面八方的口子都在這個空間裡展開,在些通往別處的空間內,數根巨大化的長矛探出,下一秒一根一根巨矛在光圈內打出,盡數的朝着中心處的屍魁打去!
“給我死!”默緊接着打了個響指,一聲清脆的響指聲迴盪在這個空間內,在屍魁身上發生了一系列反應的能量爆炸!
可是身爲目標的屍魁吃下了一發毀滅級的傷害後還能倖存下來,哪又會折在這些打在身上的小刮痧下?
接着頻繁的刮痧爭取來的時間,默又重複之前的招式,一味的往另一個方位索取力量,把自己作爲力量的漏斗,又再次將力量灌輸進武器內,可是這一次,卻沒那麼簡單!
到此爲止吧!
“我承認你很強!可是在強大面前,你還是要折服!”強大的威嚴下,默開始表露出驚恐萬分,從最初的直大到被逼迫的癲狂,沒人知道他眼前出現了一個超出自己的認知範圍內的敵人!
“誰在說話?什麼?”默反應過來,可是自己的胸膛卻被尖銳的利爪從後背捅穿!
屍魁不知何時逃出了全面傷害的包圍圈,利爪貫穿了身體讓他措手不及,在這個空間下,他絲毫沒有感受到這個敵人的靠近,這或許是爭魔的力量...
“這一切都結束了!”
對,這一切都結束...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可究竟是多久?連默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
他像是在他身體裡掏出了什麼,在默驚恐之餘下,他還是不願意相信,不相信自己眼前的敵人是真的,他只覺得這一切是幻象,其實目標一早就被自己消滅了...
可是被利爪刺穿的胸膛是怎麼回事?鮮血沒有引力的在這個空間裡漂浮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只是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兇手”,那個“強敵”...
都說死亡前腦海裡會重複着自己生前記憶,包括,認識什麼人,經歷過什麼事,自己的爸爸媽媽是什麼樣子,可是太多沉澱的記憶,自己早就忘卻,可回憶的卻沒有人說的那樣。
屍魁把利爪抽出,身體也隨之在半空中漂浮,他還有點力氣,可是力氣就像倒出來的水一樣。
刺進他身體內的還有另一種侵蝕的力量,這份力量讓他重新做回了普通人!
一片羽毛凋落,緊接着就是第二片,第三片,羽毛的凋落沒有終止,當人們都認爲這一切塵埃已定的時候,原本凋落的羽毛卻開始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