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見過就說見過嘛,至於這麼大反應嗎?”我不屑的看着他,“可問題來了,原先的頭去哪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司子懿說罷就大膽的靠近,“前兩年我跟着何主任共兩人去支援考古任務的時候就碰到過這般情況,沒啥好說的,應該是有起因,可我對這東西不感興趣,所以就沒聽了!”
說完他那雙眼睛又好像找到了瞅準了什麼位置,再次緊盯着一個位置看,看着看着瞪大的眼珠子又眯起來,“咋了?”我斷定這小子又是發現了什麼。
他沒理會我,伸出大拇指比對了乾屍上的一個身體方位,連續按了好幾處位置,換了好幾個手勢,每確認一個位置後臉上的表情總是很奇怪,此刻他把氣氛搞得如此怪異,這讓我不禁咂舌,擔心的問,“醫生,我朋友他還有救嗎?”
聽後他一臉茫然,“什麼還有救?”
“你這個樣子不是在幫屍體接心跳還真找不到第二種解釋了!”我解釋他剛纔弄虛作假的樣子,他聽後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這是一手探屍,我司家的獨門醫學!”感覺他話裡多少有幾分顯擺。
“一手探屍不會是盜墓的吧?”感覺他把獨門醫學講的如此玄乎。
他聽完怔在原地,大罵道,“你書白讀了,法醫也要接觸屍體的!”
“話說回來,啥情況?”我問他。
“要是我沒判斷錯,這傢伙還活着!”
“活着?”還是“還活着?”我確定自己是在三沒聽錯後滿腦子的都是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個地宮存在這麼久,都數不清任何年份,要是從滅亡開始算起這還能說有可能嗎?外面那堆骨頭稍微使勁比麪包的酥皮都酥碎,一個大活人在這這麼久,吃什麼?喝什麼?怎麼睡覺解手都是個問題。
“還能有啥不可能的,這外面的骨頭渣子有火就能有血有肉活過來,這裡面的東西能比外面的東西還要邪門嗎?”司子懿用餘光瞄了我一眼,“上面的那具乾屍連心跳也有,你要實在不相信,你自己去瞧瞧!”
我下意識的走上去,心想着一副重新接上第二個頭顱的乾屍能撐到現在沒隨風稀碎飄散已經很不容易了,怎麼還能活過來?還有呼吸?這足以能推翻大部分學家的權威。
我懷着將信將疑的心態帶上手套,剛接觸的瞬間就感覺這具乾屍冷冰冰的,還有點凍手,冷得我打了個哆嗦,手指朝着心臟的位置摸去,卻感知不到心臟的跳動,他在耍我?
扭頭看着他,他看到我摸得位置後愕然,“他的心臟不是在左邊,是在小腹的位置,還得要靠下一點!”
我尋找到大致的位置,手指處竟能傳來輕微的跳動!真的活了?
我作勢捏了捏乾屍外層的皮膚,發現那一層皮膚上始終裹着一層黏滑的液體,類似於雞蛋清,動物脂肪?還是屍油?有屍油其實也不足爲奇,畢竟在這片天地用屍油提煉出油炒幾個下棺菜都沒問題,基本能確定的一點是,這乾屍的皮膚是真有彈性,如此彈性不清楚是包裹在外圍那一層屍油的原因還是這壓根就不是人的皮膚,可現在也沒跟我們有太大的干係。
脫下手套,我下意識的朝着乾屍的鼻孔處探去,卻發現了個如此詭異的事,體內有心跳皮膚有彈性可鼻孔感知不到有任何的氣息經過,這說不通啊...
此刻有種不祥的感覺擴散在心頭,老是覺得這乾屍裡裝着一些東西,“我怎麼老感覺不對?”
“咋了?”
“我直覺感覺這裡面有東西!”司子懿一聽到“直覺”兩字滿臉的不屑,說罷走上臺和我來到乾屍的面前,他動用自己的祖傳一手探屍就去,摸,一開始還蠻自信,直到他往乾屍的咯吱窩處摸眉頭不由得緊鎖。
我看出這小子的端倪,可他跟我一樣,還是不相信,只是當做錯覺。
“我就不相信這屍體裡藏着機關!”說罷就掏出刀子來到乾屍的後面。
我不語,他用刀尖對着幹屍的後背戳戳幾下竟戳出了一件木製零件。
“哎!這裡面還真藏着東西!”司子懿調節手電筒弱光往乾屍裡照,直接翻開蓋在零件上的裹屍布,這一塊木頭藏得位置是真的其妙,還是司子懿用刀子戳幾下戳出來的,看着從乾屍的盆骨裡突兀出來的零件,我心裡隱約有種不妙的預感。
“你這一手探屍是白學了!”我調侃他,順便掏出刀子沿着脊椎骨往下裁,這乾屍裡面藏着的玄機這才緩緩揭露出來,這裡面竟赫然藏着一個小巧玲瓏的機關,感覺沒多大,還能聽到機關裡運轉發出的“僞心跳”聲,讓靠近的人以爲這屍體詐屍了!
“是一直運轉到現在的嗎?”聽着這乾屍體內機關運作發出的“僞心跳”我心裡多少有點激動,這將是一個成名的機會,我可不想着放過上電視一夜走紅的想法,司子懿打着手電把頭擠進去仔細的觀察,很快就把我的激動一水澆滅,“不,是剛剛觸發的!”
“你又如此肯定?”我內心多少有點不開心,他不耐煩,作勢就把運轉機關拿出來亮在我眼前,指着自己手上的一個凹槽說道,“這是裡面的機關年久失修造成的,你看看這一小塊的缺口,顏色是不是不一樣?”
說到這裡我注意到一個一直被我們忽略的細節,這乾屍體內的機關究竟是用來觸發什麼的?要是藏在暗處的機關毒箭我也認栽了,可事情往往就沒我想的簡單。
我有點後怕,問,“你看到乾屍體內的機關是聯絡到何處?”
聽完這句話司子懿整個人爲之一愣,看他的樣子就猜到他把如此緊要的事給忽略了!
“你說...這一小塊零件...應該沒什麼事吧...”
“你喝一口百草枯也應該沒什麼事吧?”話音剛落我們腳下的石板發出一陣震動,跑?來不及了,腳下的石板突然消失,我和司子懿兩人伴隨着各自的叫喊和哀嚎墜入底下無邊的黑暗!
——
而那具乾屍的機關此刻開始真正覺醒,體內的玄關帶動着整個地宮緩緩轉動,伴隨着機關觸發,拼接的嬰兒頭嘴角緩緩上揚,露出瘮人般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