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室,是專門用來懲罰那些犯了事的下人。
司顏若硬着頭皮接受了那莫名其妙的二十大板,幸虧即墨的那本秘笈,讓她撐了過去,不然就真的是命喪黃泉了。
一旦被丟進廂房中,司顏若實在是忍不住的了,再不會去即墨和血洛就真的要要瘋了。
忍着痛從牀榻上爬了起來,幾個丫鬟正好進來收拾東西,一見她的傷勢,便勸住了幾句,“還是好好養傷吧,就你這樣還想去哪裡啊,來這瓶藥給你,以後打罵都是家常便飯了。”丫鬟嘆息的搖了搖頭,做的不好隨時都會有丟名的可能。
前些日子就因爲飯菜不合口味,硬是把那個廚師給打了幾十板子。至今想起來都還是覺得害怕。
“王爺當真不近人情?”這不是以前的他,絕對不是,司顏若揉着傷勢,疑惑的問道。
“哎..這王爺同王妃鬧翻之後,脾氣也變了。近幾天更是暴躁的很,誰都無法靠近。”丫鬟小聲的說了幾句。
“王妃?”她口中的王妃應該就是寒茹吧,沒想到君天懿倒頭來還是給了她這尊貴的身份,苦笑着看着眼前的兩個丫鬟。
丫鬟一聽司顏若提及王妃,謹慎的將房門關上,捂住她的嘴巴,“這可是王府的秘密呢,外人都知王爺疼愛王妃,可是也只有我們知道,這王妃啊,被王爺關在地牢中,每日都會讓她做些粗活,就是打不得,些許是怕她腹中的胎兒吧。”
“是啊,前些日子地牢中總會傳來那悽切的笑聲,估計是王妃在笑吧,咱們做下人的想想都感到害怕呢。”
司顏若聽的一愣一愣的,她早就想過君天懿是不會殺了寒茹的,她腹中的胎兒退一萬步講都能起到保命符的作用,只是想不到,他居然換了個方法來折磨她。
瞳孔不斷的緊縮着,她真想去看看她現在的慘樣,當初毀容之仇,她到現在都難以忘卻。
丫鬟們嘮叨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還囑咐司顏若千萬不能亂說,不然等着她的不止是簡單的杖責了。
司顏若抹了抹藥粉,支撐着從牀榻上爬了起來,步履蹣跚的走出了房門。
順王府很大,剛纔是被人架着進來的,根本就無暇顧及這麼的地形。傷勢這麼重,根本就不好用武功,也就只能祈禱早點回去讓即墨給醫治一下了。
王府的後花園中,臘梅正值開放着。那繽紛的色彩,怡人的馨香讓她暫時忘卻,竟然一腳踏了進去,用手托住那掉落的花瓣,放在鼻尖前使勁的聞了聞。
這是一片花海,遠遠望去,只能看到那深棕色的樹枝幹,還有就是綿延不絕的花朵,在寒風的洗禮下,彼此起伏着。
清揚的琴聲隨着花海的起伏,悠揚的傳到司顏若的耳中。這個時候是誰在撫琴?聽着琴聲中包含的無奈、淒涼之情,讓她忍不住的前往想一探究竟。
穿梭在花雨中,司顏若的頭上黏上了不少粉嫩的花瓣,宛如一隻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一手扶在樹枝上,愕然的看着那個黑色的背影,是君天懿,他居然會在這裡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