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多慮了,這種解決情敵的大事司徒睿不會放手讓你們做的。”慕容尊一副平民打扮出現在洛溪閣。
“呦,這不是我們英明神武的陛下嗎,怎麼,抓完了司徒家又來抓我們了?”隋辛面色不善的瞪着慕容尊,隋辛雖然理解慕容尊的想法,但是絕對不原諒慕容尊的行爲。
“別這樣嘛,我今日不是以皓月的皇帝的身份出現的,我只是聽說他們回來了,作爲朋友來看看他們的。”慕容尊對隋辛的冷嘲熱諷只能乖乖的受着,誰讓他理虧呢。
“好了,隋辛,雖然他確實是個昏君,但是你還是收斂點的好。”白子墨對隋辛說道。
“算了,算了,隨你們怎麼說吧,對了,他們兩個呢?”慕容尊無奈的嘆息一聲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
“司徒睿被櫻姨叫走了,小丫頭在後面陪着肖他娘子。”白子墨說道。
“事情我也已經大概瞭解了,今日是來找他們兩個確認一下的,既然他們不在,就麻煩夏公子轉告他們等他們回來了進宮一趟,我有話要說。”慕容尊知道自己現在不受待見,也不多做停留,說完自己要說的之後就帶着侍衛回宮去了。
“你們太過分了,對方畢竟還是一國之君啊,不怕被誅九族啊。”夏肖對隋辛跟白子墨說道。
“他啊,就是被那個高位給衝昏了腦子了,連好壞都不知道了,不罵他兩句我還真是不解恨。”白子墨說道。
“放心了,夏肖,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傢伙還不至於昏庸到濫殺無辜的份上,而且要是真的殺了我們的話,那他這個皓月國真的要岌岌可危了,且不說我,就單說他吧,白子墨這個傢伙雖然不及其他人有才能,但是他爹現在是明面上的落櫻閣閣主,是皓月國有兵權的侯爺,雖然事實上還是櫻姨掌管着落櫻閣,但是如果是白侯爺的要求櫻姨多少還是會同意,他姑姑是商盟的大當家,商盟掌握着半個皓月國,要是真的白子墨有事的話那慕容尊可真的得頭疼了。”隋辛跟夏肖解釋道,夏肖現在也已經是商盟的高層了,這些事情也沒必要瞞着他了。
“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了。”白子墨黑着臉看着隋辛。
“當然是在誇獎,雖然你是個紈絝,但是在某些時候還是挺有用的。”隋辛可沒忘了剛纔白子墨笑他笑得最歡了。
“你們這可以算是恃寵而驕吧。”夏肖黑線的說着。
“唉,此話差異,我們只是很清楚自己的價值。”隋辛說道。
此時,在北尋櫻居住的王府裡,北尋櫻正靠在院子外面的樹下彈琴,雖然眼睛看不到了,但是她這百里莫雨親手傳授的琴藝還是沒有絲毫的退步,她彈的這把驚弦也算是百里莫雨的遺物了,驚弦是一把特殊的琴,之前百里莫雨曾經說過這把驚弦的特殊之處,心驚則弦驚,心靜則弦靜,驚絃音色特殊,撫琴之人若是心不靜,則弦弦驚,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稍有差池就會走音甚至斷絃。
“小姐,小睿帶來了。”葉馨看着北尋櫻手裡彈奏的並不是平日裡經常用的秋水而且是百里莫雨的驚弦就知道北尋櫻她又想念百里莫雨了,當年百里莫雨戰死沙場,北尋櫻傷心欲絕,要不是北尋櫻發現自己懷了百里無念說不定真的就陪他一起去了。
“馨馨,你先回去吧。”北尋櫻對着葉馨說道。
“是”葉馨小心的退下。
“小睿,回來了,身體好了沒有?”北尋櫻淡淡的問道。
“承蒙櫻姨掛念,雖然兇險,但是已無大礙。”司徒睿在北尋櫻的面前還是很老實的。
“你們這幫小子啊,真是不讓人省心,你是這樣,無念也是這樣。”北尋櫻手中的琴音並沒有因爲說話而亂掉。
“小侄想問櫻姨一件事情。”司徒睿恭敬的對北尋櫻說道。
“你是想問我是怎麼知道那個人是冒牌貨的對嗎?”北尋櫻微微一笑。
“請櫻姨賜教。”司徒睿說道。
“其實在我年輕的時候也遇到過跟現在一模一樣的情況,那時候一個跟無念他爹一模一樣的男人用劍指着我,逼着我跟他打,甚至還導致我差點死了。”說起當年的事情,北尋櫻已經並沒有任何的怨恨了,依舊風華絕代的臉上只有淡淡的笑容。
“那關於蝶蛻的事情,櫻姨知道嗎?”司徒睿問道
“製作出蝶蛻的人正是我夫君的親生母親,當時她爲了保護年幼的我夫君,研製了蝶蛻,並用蝶蛻製作了一個替身,替她鍾愛的兒子承受一切的痛苦,不過後來我也是被這個替身差點害死。”北尋櫻發現百里莫雨的母親是蝶蛻的研製者是在百里無念三歲的時候了,那時候百里無念將秋水不慎摔落在地,結果就摔碎了秋水琴身上被封死的暗格,暗格裡面是百里莫雨的母親寫的關於蝶蛻的所有手記,北尋櫻也是那時候才知道這件事的,於是最近聽說司徒睿好像變了一人一樣,她就懷疑是蝶蛻又出現了。
“原來是這樣。”司徒睿點頭。
“當時以爲蝶蛻已經絕跡江湖,我並沒有告知其他人此事,就連無念也都不知道,沒想到竟然因爲我的疏忽讓你們兩個孩子受了這麼多的苦。”北尋櫻略帶歉意的說道
“是我自己不夠小心,櫻姨不必如此自責。”司徒睿還是第一次見到北尋櫻露出這種表情。
“好了,解釋就到這裡,我們現在說說正事,關於如何把那個冒牌貨引出來,還有那個冒牌貨的身份,你有什麼看法?”北尋櫻問道
“已經大致知道是誰了,不過還是需要些誘餌才能把他引出來,在這之前我得好好的調查一下這個傢伙的真實身份”司徒睿對北尋櫻說道。
“我想五師兄家的小奉估計已經把那個人的身份好好的調查過了,你只要引誘他出來就是了,今日你出現在國都的事情肯定很快就會傳到那個人的耳朵裡,他應該很快就會有行動了。”北尋櫻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多謝櫻姨出手相助了。”司徒睿有些感動,沒想到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們還是如此的相信着他。
“小睿,有時候你稍微依靠一下身邊的朋友跟親人沒關係的,不要什麼都一個人扛着,這樣的不是好事,朋友跟親人的存在就是用來互相依靠的,櫻姨雖然不能直接帶人把你爹孃救出來,但是這些事情還是做得到的,你不用對別人的好意如此的見外,這麼客氣倒是一點都不像是你小羽跟那個男人的兒子。”北尋櫻拍拍司徒睿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櫻姨說的是。”司徒睿含笑點點頭。
“行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剛剛回來先去牢裡看看你爹孃吧,雖然看上去他們兩個可不是去坐牢的。”北尋櫻溫和的笑着。
“櫻姨你保重身體,我就先告辭了。”司徒睿起身對着北尋櫻說道。
“去吧。”北尋櫻又開始彈起手中的驚弦。
皓月國的天牢裡,白羽跟司徒樑星夫妻正靠着牆壁休息,一個獄卒打扮的人帶着一個黑衣人走進了關押他們的地方。
“司徒老爺跟司徒夫人是重犯,不能長時間探視,還公子請務必注意好時辰,半個時辰之後小的就來帶公子離開。”獄卒給黑衣人開門之後對黑衣人囑咐了幾句就匆匆忙忙的離開。
“臭小子,知道回來了。”白羽帶着微笑若無其事的站在她面前的司徒睿也笑了。
“娘似乎早就知道我會來,娘難道不生氣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嗎?”司徒睿含笑看向自己的父母。
“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什麼德行我難道會不知道嗎?就算是你真的殺了人,也不會傻到讓知情人逃走,還讓這個事情傳到國都裡,對於落櫻閣的訓練手段跟我自己的教育方式我還是有些信心的。”白羽有些心疼的看着已經瘦了一圈的司徒睿。
“娘這麼瞭解我,我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啊。”司徒睿笑着說道。
“笑笑呢?”白羽繼續問。
“雖然出了點小錯誤,不過笑笑現在安安全全的呆在洛溪閣裡,娘放心好了。”司徒睿對白羽說道。
“臭小子,你怎麼能讓別人把笑笑欺負成那樣呢,你知不知道你娘跟你爹面對你岳父岳母的時候有多丟人,這件事情之後給我上門負荊請罪去,要是你岳父岳母不原諒你,你也不用回司徒家了。”白羽揪着司徒睿的耳朵說道。
“娘子,睿兒剛剛回來,你就不要這麼說了嘛。”司徒樑星無奈的說道。
“爹,沒事的,這次確實是兒子不好,負荊請罪是應該的。”司徒睿對着他爹搖搖頭。
“總之,看你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肯定已經有了解決問題的方法了,我們可是明天就要被推出去問斬了,要是你解決不好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白羽戳着司徒睿的胳膊說道。
“娘放心,肯定不會讓您有性命之憂的。”司徒睿看着她娘死鴨子嘴硬的樣子笑了,還是他家最好了。
“最好是這樣,好了,也來見過我們了,沒事的話趕緊消失吧。”白羽傲嬌的說道。
“那孩兒就走了,爹孃保重。”司徒睿將斗篷上的帽子戴好,走出了他們的牢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