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紫龍就吞噬了大部分來自於鄧少艾的紫色真氣,陳老頭一看,這紫龍吞起來就沒完沒了了,立復大聲又着急的叫喊:“喂喂喂,你吃點兒就差不多了,還真的想吃飽啊?”
紫龍一呆,隨即閉上了大嘴,口中卻嘟囔着:“又叫我吃,又不讓我吃飽,無趣無趣,我回委了!”說罷,一擺龍尾,轉眼之間消失不見,又回到了卓知遠的祖竅穴中。
之所以不讓紫龍把邸少艾的真氣吞噬完全,是因爲卓知遠剛纔和鄧少艾那一擊,已經耗盡了全部的真氣,體內幾乎又成爲了真空,而鄧少艾的真氣迅速的補充了進來,幫助卓知遠衝破了第五層身識和第六層意識之間的屏障,升入了第六層意識的境地。但是,這些真氣雖然幫助他升了級,卻並未完全爲他所用,若是讓紫龍吞噬完全了,卓知遠也會落得一個跟鄧少艾一模一樣的下場,真氣盡失修持盡喪,最終一命嗚呼。只要給卓知遠留下一點兒真氣,就足夠讓他恢復過來。
體內壓力徒失之後,剩餘的那些真氣,對於卓知遠而言就不在話下了。如意煉寶訣,很快就將這些真氣一一導入丹田之中,並具洗滌淨化,很快就納爲己用。至於那些作爲廢棄物的戾氣私怨氣,則被如意煉寶訣,自動的過濾,最後緩緩的排出體外,卓知遠也逐漸的恢復了過來。
看在莫詢和陳一新等人的眼中,躺在地上的卓知遠突然就平靜了下去。臉上再沒有那痛苦糾結的表情。隨後,身上開始不斷的往外冒着黑乎乎發出腥惡臭味的黑水,看的陳一新和孟雲高不由得又是大急。
陳一新頓時就想拉起卓知遠,運功幫他療傷了,他哪裡懂得這些黑水是怎麼回事啊?
可是他剛剛動了動手,莫詢就急切的說道:“別動他,他正在將邸少艾附着在他身上的戾氣排出,你現在動他,他必死無疑!”
陳一新嚇得一縮手,可是看向莫詢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懷疑的神色。
莫詢苦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不過,說實話,以我現在的實力,瞬間秒殺你們倆人,也只是尋常之事。我若想要對知遠不利,又何曾還需如此費神?”說罷,莫詢身軀一震,一股進入了第七層末那識之中磅礴的氣勢,便奔涌而出,跟剛纔邸少艾身上出現的那股氣勢十分相似,幾乎在伯仲之間。
對於末那識能夠散發出來的氣勢,陳一新和孟棄高也不陌生,因爲他們這三年來,經常會面對一個末那識的高手,月仲奕給他們的壓力讓他們對於末那識並不陌生,自然也知道莫詢並未說謊,他的確已經進入了第七層末那識的境地。
的確,以莫詢如今的實力,想要幹掉陳一新和孟雲高兩人,真的也只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情,他絕不需要用這麼無聊的手段去對付卓知遠。只需要信手先收拾了陳一新和孟雲高,然後再一掌將卓知遠擊斃就可。他的昊陽無極,足以將這三人同時燒得連一丁點兒渣都不剩下。
“現在可以相信我了?”莫詢又說了一句,隨即道:“他修煉的真訣,雖然我並不清楚,但是那卻絕對是一門極爲高深的真訣,這門真訣甚至於超乎了我們的認知,居然不需要本主引導,就會自行運轉,就好像現在的卓知遠,他已經完全沒有餘力去運轉這門真訣了,但是他的真訣卻會自行運轉,趨利避害,吸收煉化着屬於邸少艾的真氣,而將其中的戾氣私怨氣從孔竅之中排放出來。看來,用不了多久,知遠就該醒轉過來了!”
陳一新和毒雲高都是見識過卓知遠的真訣究竟有多麼恐怖的威力的,自然也相信了莫詢的判斷。
只是,實際上莫詢也錯了”如意煉寶訣,雖然另闢新徑是一門很古怪的真訣,但是如若不是因爲他體內的嫁衣神訣,附着了陳老頭的一縷禪念”如意煉寶訣再如何神奇,也是絕對不會自行運轉這麼神奇的。在古怪的真訣,始終也還是需要修禪之人本主去引導控制,否則真氣衝出了經脈,在體內亂竄,豈不是立時就走火入魔了?真訣斷然不可能產生靈智,而沒有靈智,它又怎麼可能循規蹈矩的只在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之中運行?
不多時,卓知遠睜開了雙眼,緩緩的坐了起來,看了陳一新等人一眼,也不做聲,只是擺出了禪姿,進入了空明的狀態之中,將體內剩餘的屬於那少艾的真氣全部煉化。
這個過程耗時也並不太長,卓知遠以,“:泛倉恢復,體內真與井然有序的緩緩流漏,流入丹加,四,卓知遠便將其壓縮成爲真元蓄存起來,最終又達到了一個自己從未領會過的階段!
第六層,意識!!!
進入了第六層意識的境地之後,卓知遠只覺得自己靈智大開,額尖之上彷彿開了一隻天眼,這些上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他的耳目。
緩緩站起身來,卓知遠笑着看了看陳一新和孟雲高:“多謝,我已經恢復了!”
陳一新這才氣呼呼的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你小子剛纔躺在地上,老子想運功幫你療傷,卻沒想到被你彈出去老遠。奶奶地,你昏死過去了還比我更強,看來老子這輩子是沒辦法追上你的境地了”。
卓知遠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反到是對着莫詢,不過臉上卻再沒有了什麼微笑:“莫長老,我想,現在該是你兌現承諾告訴我來龍去脈的時候了!”
莫詢點了點頭:“好,你隨我來!”說罷,他根本不加停頓。徑直駕起劍光,直衝後山。
卓知遠也沒什麼好猶豫的,放出劍光也自跟了上去,到是陳一新在身後急切的喊道:“知遠,小心!”
卓知遠扭臉一笑:“放心吧,若是有事,他也沒必要將我引至後山去!”
話音未落,兩人已經完全消失了。
到了莫詢所住的會釋峰之後,卓知遠見莫詢按下了劍光,自然也跟了下去,剛落地,便徑直問到:“現在能說了麼?”
莫詢點了點頭,這纔將祖師爺留下的沙盤是怎麼回事,然後那少艾以及伽羅僧非恩是怎麼回事,又如何讓樓無痕執行這一切,原原本本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卓知遠。
卓知遠聽得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他們爲何就不曾想過,我是那應劫之人,卻並非逆劫呢?。
莫詢點了點頭:“一念之差耳,若非如此,也引不出這之後許多的事情。知遠,你可知曉,你親生父親是誰?。
卓知遠聽到這話,胸中頓時波濤洶涌。起伏難定。畢竟,二十年來,自己從不知曉自己的父親是誰,如今莫詢卻突然問出這話,顯然,他已然有答案在手。
努力的平復着胸中的起伏,卓知遠好半晌才勉力平靜下來,出聲問到:“我爹是何人?”
莫詢難得的笑了笑,又道:“你且莫急,讓我跟你再說一個故事!”
卓知遠情知這個故事就是揭曉自己身世之謎的前提,於走到也不着急知道答案,緩緩點頭,示意莫詢可以說了。
“我也不想多隱瞞,恐怕你也知道一些相關的事情了。這天地之間,除了凡人界、通玄界以及仙界之外,還有一個叫做欲界第六天的地方,而這欲界第六天之中,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實力卻都極爲恐怖,隱約有和仙界抗衡的實力。並且,他們居無定所,數千年來,仙界也是拿他們無可奈何。欲界第六天與仙界的是是非非,我不想贅述,也無法多言,本不是我等通玄界人可以干涉之事,我想要說的,則是關於欲界第六天和凡人界,以及我們通玄界之間發生的事情。”
聽到這裡,卓知遠插嘻說道:“關於欲界第六天也擁有了自己的信徒,並且成立了一支大軍,侵入了凡人界,想要佔領凡人界,最終通玄界和凡人界聯手,將欲界第六天那些信徒大軍趕出大陸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雖然有個,疑問,爲何仙界之人在面對欲界第六天的大軍之時都不出手相助,但是這顯然不是你要告訴我的重點。甚至於,你也沒什麼可能知道這個原因。你可以從任非,也就是你的師尊之後說起了,這之前的事情,恐怕我知道的不會比你少”。
莫詢也不意外,再度難得的笑了笑道:“我到是忘記了,你在通教的天嶽島呆了三年,還和渡天童那個老妖怪結爲了異姓兄弟,這些的確也瞞不過你了,他們定然將通教與天下諸教尤其是我始教之間的恩怨告知於你。雖然版本各異,到了我的口中,說出來的自然都是對始教有利的話語,不過,我想,你並非一個會聽信一面之詞的人,到也並非你那義兄欺瞞於你,只是他必然是站在通教的立場上說話,而我則是站在始教的立場上,觀點不同罷了。好吧,既然這些天下的恩怨你都明瞭,我便從祖師爺留下的那個沙盤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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