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譏皇朝的兵十和將領丹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爲什麼畢烘奴知次披掛上陣前去叛黨軍營之前罵陣,對方的天師就立刻出陣迎戰了。
而在此之前,陳一新和江無患也不知在陣前罵了多少回了,對方只是閉門不出,高懸免戰牌。
最讓大胤皇朝的軍隊不明白的,是對方的大天師出戰之後,就好像是自己準備好了送死一般,幾乎是梗着脖子送到卓知遠的劍口上去的。只一招,甚至都還沒看出什麼端倪,就只見到卓知遠飛向半空中,很隨意的揮出一劍”那溟山七鬼的老大的頭顱,就滴溜溜的滾了下來。似乎,在他被卓知遠一劍抹殺之前。還曾經對卓知遠說了句什麼話,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能聽見。
當時,溟山七鬼的老大對卓知遠說:“還望卓仙師信守與妙色仙姑的承諾,放小妖魂魄離去。”
見到卓知遠點頭,他這才心甘情願的把大好頭顱奉上。這叛軍本就是依仗着溟山七鬼之助,否則以他們的戰鬥力根本無法跟大胤皇朝的軍隊正面抗衡。現在聽說卓知遠在路途之上便已經要了七位天師之中六位的命,現在又只用了一個回合就將最爲厲害的大天師抹殺,這幫叛軍又如何還能擋得住大胤皇朝軍隊的鐵騎?
一路衝殺,不過數日工夫,叛軍已幾乎個滅,而站在軍營之中,看着那十多萬人的軍隊吶喊廝殺,對於卓知遠等人的衝擊也是着實龐大。這戰場上的殺氣比起他們對敵之時的殺氣,又不知強了多少。這些兵士也罷,將領也好,隨便一人能夠表現出來的殺氣和威勢距離卓知遠等人也是天差地遠。但是這集合了千萬名軍人之後,就足以跟他們這一羣修真者抗衡了。
而現在,大胤皇朝軍隊的數量乃是數十萬人。再加上敵軍已經潰不成軍,心驚膽寒之下自然更是助長了這些將士的殺戮之氣,一時間殺氣鬥衝雲霄,饒是卓知遠等人看了不由得心頭也產生幾分同仇敵愾之意,直欲跳將出去,也搶個闊背刀,去和那些叛軍廝殺,彷彿只有那樣才能一瀉心頭昂揚的戰意。
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刻,卓知遠才能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戰場,什麼叫做戰爭,什麼纔是真正的廝殺。
比起他和溟山六鬼或者是蘇子方等人的廝殺,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被稱之爲廝殺。而以往的那一切爭鬥,即便包括在十萬深淵裡和那些妖獸的戰鬥,現在看來都有些小兒科了。
殺意沖天,陽剛之氣幾乎充盈了整個戰場,十多萬人齊聲吶喊之下,那一抹肅殺之意,是何等熾烈高昂!換個膽子小點兒的人,陡然聽聞戰場上那充滿憤怒的嘶喊聲,直接嚇得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小便失禁也是正常之事。
最初毛時,叛軍還稍有抵抗,只是陣腳章法已亂,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被大胤皇朝的平叛之軍數次衝擊,也就立時潰不成軍。加上卓知遠等人技癢,耐不住一個個的飛入對方營中,宛如砍菜切瓜一般的一通亂殺,連法術都不需要施放任何一個,純粹是單純的以武功傷人。就是這般,敵軍也乾脆沒有了絲毫抵抗之力,一潰千里,,
眼前是一片歡欣鼓舞,這場幾乎耗時半年的戰爭終於是告一段落。雖然這許多的將士也都明白,他們這裡的勝利的唯一結果就是趕赴下一個戰場,這次大胤皇朝爆發的戰爭可絕不止南疆關這一處。他們這個分戰場勝利了,稍事調整。等到糧草補給上之後,西京一定會發來聖旨,下一步奔赴另一個戰場上去援助幾乎是必不可少的了。
卓知遠等人自然是受到西京方面極高的褒獎,整個駐守在南疆關的將士們都知道,這次若不是有他們這些人在,恐怕最終敗北的就是大胤皇朝的軍隊了。溟山七鬼那溟山輪法增持陣,每次施展出來的時候大胤皇朝的軍隊就只剩下望風而逃龜縮不出的份。可是即便是龜縮不出,那陣法一經發動覆蓋在軍營之上,也依舊有源源不斷的軍人死去,若不是溟山七鬼修持有限,真氣無法支撐太長的時間,大胤皇朝的軍隊早就潰不成軍了。
在陳一新和江無患到來之前,他們那數月的戰爭,損兵折將也是不計其數了,若不是有兩個也有第二層耳識修持的修真者一直在勉力支撐,恐怕戰爭一開始,大胤皇朝就要失去南疆關這個戰場。幸而在那兩名修真者已經徹底無法支撐的時候,陳一新和江無患總算是趕到了這裡,這纔給了叛軍開戰以來最爲沉重的打擊。
原本看到卓知遠等三人前來之時,南疆關的把總以及這次平亂之軍的元帥雖然感覺到很是欣喜,至少他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但是卻也絕沒有想到,卓知遠不亮相便罷,剛一亮相,便將對方最厲害的大天師一招弒於劍下。而後才知道,原來卓知遠在路上就已經幹掉了對方六名天師,這樣一來,整個大胤皇朝的軍隊不由得軍心大振,之後勢如破竹一般的勝利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頓時,卓知遠等人原本就極高的地位又一次得到了無限的提升,尤其是卓知遠本人,更是被奉若神明一般,當大胤皇朝的軍隊向叛軍發起總攻之時,卓知遠一時按捺不住心頭的血氣,運起三火極元勁,的第二層白火護體,一個。飛縱落入對方陣中,南疆關陣中更是響起了一片驚呼“天神下凡”之聲,彷彿真的看到仙人一般。尤其是卓知遠從半空中躍下之時,手中長劍帶出一道足有十餘丈長的白色匹練,更是看的人觸目驚心,就好似卓知遠信手之間便發出閃電一般,不但極大的鼓舞了本方的軍心,而且也讓叛軍徹底喪失了鬥志。
有時候,在戰場上,那威力強大的法術還比不得卓知遠這種簡單的手段,至少看上去仙氣十足。對於鼓舞軍心而言,他以這樣的姿態完全藐視對方,並且周身流光溢彩的白色火焰,加上手中那看上去足以斬斷天河的長劍匹練,才能給才背平隊提供最爲強大的戰意。而溟山七鬼從前施展出永輪法增持陣顯然在殺傷力上要比卓知遠強大的多,但是卻無法給人留下這宛如仙人下凡的感受。在鼓舞士氣上來說,卓知遠這種做法無疑是上上之選。
趁着大胤皇朝的軍隊還在清掃戰場準備大肆狂歡的時候,卓知遠孤身一人來到了南疆關中,他該是去見妙色的時候了,他甚至已經猜想到,妙色讓他去的東海小島,恐怕只有他一個人能去,其他人都必須留下。
這位幾日之前來到這裡便留下了十萬兩銀票的豪客,自然是讓店前店後的所有人都記憶猶新。此番一看到卓知遠前來,自然知道他的目的,頓時圍上來好些個店甚至後院的龜公也忙不迭的跑到前頭來迎接於他。只是,他們都不會知道,這次卓知遠離開的時候,恐怕是一文錢都不會留下了。
行至後院,樓上樓下不少女子也紛紛衝着卓知遠狂拋媚眼,姐兒愛俏鳩兒愛鈔這只是一部分說法,遇到一次就能擲出十萬兩巨銀的豪客,尤其是年少風流,無論是姐兒還是鳩兒都是恨不得直接扎進他懷裡去的。
還沒等卓知遠在後院把腳跟站穩,也只是剛剛過了影壁牆罷了,兩個老鳩子就跟牛皮糖一般,緊緊的貼了上來。本就穿的單薄,胸前溝警分明,還故意將那一對飽滿直往卓知遠身上擠,生是恨不得現在就把卓知遠推倒在地,然後大家雨露均沾一番。這種年少多金的公子爺怕是少不得恩賞。
饒是卓知遠遇到任何事都能從善如流應對自如,遇見這樣的陣仗,不由得也是鬧了個大紅臉,蹬蹬蹬連往後退了數步,若不是影壁牆擋着他,他能直接退出店去。
急忙將身旁兩個老鳩子都推開了,卓知遠平了平心氣,沉聲問到:“妙色姑娘可在?”
牧喲喂,這位公子爺,您還真是癡情啊,來了就知道找妙色姐。雖然妙色小姐乃是天姿國色,可是我們這裡什麼樣兒的姑娘沒有啊,何必單戀一枝花呢?公子爺,您跟着妾身到三樓坐坐吧,我手底下的少紅啊、馨予啊、若嘉啊,也都不比妙色小姐差呢!保證公子爺滿意!”
另一個老鳩一看,居然被她搶了先機,也是不甘示弱的將那對大胸又往卓知遠身上擠了擠,差點兒沒把那兩團白肉徹徹底底的擠出來放在卓知遠的眼前。不過如果這時候卓知遠若是有需要,她估計真能直接在懷裡一掏,然後用酥麻軟癢的聲音對卓知遠說:“公子,請用奶”。只可惜卓知遠哪裡有正眼看她?躲都來不及。
“公子爺啊,我手下也有幾名人間絕色的姑娘,其中還有一個是不曾嘗過人事的呢!彥華啊、培禕啊、夢捷啊、青芷都是數一數二的絕色,尤其是青芷,今年才十四歲,剛到此處不過三月,雖然習藝還不曾精湛,但是若是公子爺有意,妾身立刻就讓她出來服侍您!”
(唔,多句嘴,這幾個名字都是新版紅樓裡那些女演員的名字,爲啥這麼幹呢?唉,我都不想說,我一直想問問李少紅,曹雪芹跟她到底有多大仇,她得這麼糟踐人家曹雪芹的紅樓夢?)
另一個老鳩一聽立刻就不爽了,也嘰嘰喳喳的說道:“哎喲,不就是沒開苞的雛子麼?公子爺這麼高的身份,難道還會缺願意委身的黃花大閨女麼?來這裡爲的就是享受,你那小雛子哪有我手下那些姑娘技藝嫺熟?公子爺,出來玩兒,還是得找那剛懂了事兒不久的姑娘,算的上乾淨還懂得如何服侍您,不像那些”
聽到這兒,卓知遠實在聽不下去了,一沉臉道:“怎麼着?我的話你們聽不見麼?我要見的是妙色姑娘!少說廢話,快去通秉。”
卓知遠這聲輕喊,是夾雜着幾分真氣喝出的,頓時就震得整個樓上樓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再不敢發出一言。很快回過神來之後,卻又覺得古怪無比,這小公子一聲呼喝,如何會讓所有人同時都安靜下來呢?
不過這麼一來,倒是再沒有人敢多說半句了,早有人趕忙上樓通秉了妙色。
妙色在樓上也早已知曉卓知遠來了,只是她也知道這裡頭那些老鳩龜公此番肯定有一陣你爭我奪,她也想看看卓知遠到底該如何化解。
不曾想卓知遠如此生硬的來了個強硬手段,雷霆一擊,這些凡人哪裡受得了他這麼一下?那上樓通秉妙色之人上去之時,妙色正捂嘴輕笑不已,越發覺得卓知遠有趣了。似乎他還是當初進入十萬深淵的那個少年,傻里傻氣又有些聰穎含在其中。
見到通秉之人,妙色自然是立刻讓卓知遠上來,並且吩咐道:“讓卓公子到我房中來吧!”
此話一出,通秉之人也是一愣,這妙色到了這裡之後。有多心高氣傲他自然是知道的,就連通秉也是他站在門外,告訴門口的丫鬟,然後再由丫鬟入內通秉,而後再傳話出來。其派頭風度,比起王公貴族也不過如走了,如今卻要讓一個只不過見了第二面的男人進她的房間,這如何不讓通秉之人大感意外?
下來回稟卓知遠並且帶他上樓之時,那人也是不斷的打量卓知遠,想要看看卓知遠究竟有什麼本事,能讓妙色如此相迎,看來看去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只是覺得卓知遠身上似乎有一種他從未見識過的氣度罷了。
“我家小姐在她房中等您,您請入去吧”。那人點頭哈腰,卻並不着急離開,而是一雙眼睛盯着卓知遠,顯然是討賞。
卓知遠稍愣,隨即一笑,身上到還有些銀兩,稍稍猶豫,還是掏出了銀票,拿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過去,心中卻不免心疼,並且有些擔心,剛纔怎忘記找江無患借些銀兩,這一會兒出去難道就一毛不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