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的時候,不光卓知遠明白了,其他人也就都明白了。
混沌被卓知遠瞪了幾眼之後。也終於學乖了,這會兒識相多了,知道大夥兒都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於是便自動自覺的住了口。
卓知遠點點頭道:“如此說來,若是修持到了第七層末那識第九鏡大時天鏡的圓滿的之後,如果有法子能讓自己的修持停頓,不升入第八層阿賴耶識,那便可以逃脫仙界的監管,不飛昇仙界了?”
混沌的回答令其餘神獸當即爲之厥倒:“主上所言極是,主上果然是天縱奇才,也難怪能殺了那天下第二高手伽羅僧非恩,以小人之見,恐怕那所謂的天下第一高手也絕非主上對手,主上這等天資縱橫便是到了仙界也是一等一的人才的”。
卓知遠很是無語的搖搖頭,並沒有理會他這些馬屁話,而是徑直又問:“這裡頭有什麼講究,世間可有如此的功法麼?”
混沌這才稍微正常了一點兒,點點頭道:“據我所知,天地間的確有此功法,傳聞乃是當年他化自在天飛昇之前所創。也不對,應該這麼說,他化自在天與牟尼老祖一戰,戰敗,但是牟尼老祖卻無法令其神魂俱滅,只得令其轉世投胎。原以爲這他化自在天喝了孟婆湯,早該忘了前生之事,卻不曾想他化自在天此人實在是,,就好如主上一般。天縱奇才,當然比起主上來。還是差了少許”這混沌說着說着。就情不自禁的拍起了馬屁。
卓知遠擺擺手,肅容道:“小閒話休說,去骨存肉心裡卻在想。都說他化自在天和牟尼老祖相爭,並未敗在他手,卻原來還是敗過。只是後來他爲何又能和牟尼老祖分庭抗禮呢?
混沌趕忙繼續回到正題:“那他化自在天轉世之後,竟然以魔證道。不過數十年光景,居煞又到了第七層末那識的大合道鏡。隨後,他深知自己若是飛昇仙界,恐怕依舊不是牟尼老祖的對手,便用了十餘年的時間,終於在其大時天鏡圓滿之前,創造出了這麼的一個法門,令其在大時天鏡圓滿之後,居然並沒有升至第八層阿賴耶識,得以逃過仙界的監督。停留在了人間。
數百年後,他自忖實力足夠,這才一舉突破了第八層阿賴耶識的修持。又找到了我們上古九大神獸,飛昇至仙界,最終與牟尼老祖竟然打了個平手,最終創立了獨立於仙界的欲界。當然,從此他也再不叫做他化自在天,而是以欲界第六天自稱,他在人間的時候,名爲摩羅,於是又有人稱之爲大魔王摩羅。”
聽到這裡,卓知遠這才明白,暗暗點頭,原來這大魔王摩羅是這麼回事,難怪他名字那存多呢,原來還有這等的講究。
“那他的功法呢?便留在人間了麼?”
“這個小人便不得而知了,不過若是主上以爲那月仲奕早已擁有超過第八層阿賴耶識的修持,那麼定然是他獲得了這功法無疑。又除非。他也有他化自在天那等驚才絕豔,自行創出了這麼一個法門倒也未可知之。只是,當初他化自在天是爲了增強實力。以便自己得上仙界之後可與牟尼老祖抗衡,可是那月仲奕卻是爲何呢?”看起來,混沌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而卓知遠也僅僅只是猜測而已,並不能確切的肯定月仲奕已經擁有超過通玄界的實力了,自然也就更加無法肯定。月仲奕擁有了這樣的功法。
“難不成就是單單爲了我?。卓知遠的心裡生出了疑團,“但是,他爲了我強行滯留人間卻又爲何呢?若說月仲奕想要殺了我,那麼在我修持極低之時動手豈不更妙?卻又爲何要煞費苦心的幫我提高修持呢,甚至於連這七寶妙樹的秘密都告知於我。助我取得七寶妙樹,強行提高修持。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如何利用這七寶妙樹,但是關乎於七寶妙樹可提高修持這一點卻是不會錯的。那麼他到底是爲了什麼呢?難道是爲了大胤皇朝麼?爲了幫助大胤皇朝抵禦那欲界軍團的進攻?他又能抵擋幾何?五十年還是一百年?”
對於修持達到第七層末那識以上的高手而言,五十年一百年也不過是彈指一揮而已,到得這種時候,修禪之人的壽命都是以千年爲單位的。視修持高低壽命各有不同,但是少說也有兩三千年以上,在那種時候。時間根本就成爲了無所謂的問題。在通玄界,修持到了第七層末那識以上的高手,從未聽說有誰是因爲陽壽將盡而最終沒能飛昇成功的。只要沒有在和其他的門派或者高手的爭鬥之中死去,這發後都修成了正果飛昇仙果說,第六層意識的知馴難,纔是人和仙的分界點也不爲過,畢竟,只要沒有四劫圓滿,壽命始終也就是千年到頂了,而千年的時間。都未必能讓一個四劫已渡三劫的修禪之人突破最後的心劫,渡天童當年便是最好的佐證,數百年都被阻攔在一個心劫之前,久久無法渡過。若不是因緣際會,藉着卓知遠的幫助渡過了心劫,渡天童恐怕也沒多少年好活了。而一旦四劫圓滿,便是第七層末那識的修持了,在這種時刻,時間就真正的成爲了雞肋,修持一旦到了這個地步,壽命少說也耍增加千餘年,這千餘年卻是足夠突破小無相鏡了,而一旦突破小無相鏡,壽命就又可增加千餘年以上,而後不斷如此,,
所以說,修持到了第七層末那識的高手,若是沒有與其他修禪之人相爭,那麼最終幾乎都能修成正果,羽化飛昇。
因爲這個原因,世間並沒有人知道第七層末那識第八鏡大合道鏡的高手最多究竟能活多少年,還沒有人是要熬到那樣的時候,還無法飛昇仙界的。但是卓知遠卻知道,就算是仙界的神仙們,壽命也是有限的。只是他們的壽命是用萬年做單位罷了。那麼月仲奕始終也不可能永生永世的護估大胤皇朝下去,只是抵禦一時的攻打,這又有意義呢?他唯有飛昇仙界,纔有可能幫助大胤皇朝一勞永逸的永絕後患,直接將欲界摧毀,還仙界一個朗朗乾坤。
想到這裡,卓知遠似乎突然明白了,月仲奕究竟在打着什麼念頭,他是想學習當年的他化自在天,強行留守人間,而後等到實力遠超過修持之時,再選擇飛昇,升入仙界之後,便直接能坐穩大羅金仙的位置,到那時,他的實力也堪可與他化自在天一戰了。
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月仲奕要如此處心積慮的幫助大胤皇朝呢?並且付出與得到完全不等的代價。甚至於連自己的妻兒老小都可以徹底放棄,只是爲了大胤皇朝的萬年江山。
兩相比較起來,若說月仲奕滯留人間的目的是爲了殺了卓知遠,這卻是讓卓知遠永遠也無法相信的,清源山當初是顧忌月仲奕的手段,因而不敢太過招搖,以免給月仲奕找到藉口滅了他們清源山,這還情有可原。若非如此,卓知遠也定然活不到今天。可是月仲奕又要忌憚誰呢?他沒有任何需要忌憚的事情。他不殺卓知遠,就只能是他並不是非要殺了卓知遠不可。於是乎,他滯留人間唯一的理由便是爲了大胤皇朝的江山,爲了幫助大胤皇朝抵禦欲界軍團的入侵,但是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他一介,隨時都可以飛昇仙界之人,人間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難道他如此的大公無私?而且,欲界軍團始終也只是一幫信奉欲界第六天的子民而已,換句話說,大胤皇朝乃是信奉禪宗的教徒,而欲界軍團乃是信奉欲界的教徒,即便讓欲界攻陷了大胤皇朝,始終也不過就是讓凡人所信奉的真神發生一些變化而已,對於凡人的生存並無實質性的影響,月仲奕爲了維護禪宗在凡人界的信仰,不惜強行滯留人間,這簡直就太可笑了。前不久,他還以卓知遠和卓鳳儀來佈下了一個長達數十年的大局,將凌駕於大胤皇朝之上的清源山始教給剷除了,他根本就不可能爲了維護什麼禪宗正統。那麼月仲奕的所作所爲就越發的令人費解了,至少目前卓知遠根本就無從揣度。“月仲奕啊,月仲奕,你究竟在做什麼呢?”卓知遠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之中,以他對月仲奕的瞭解。以及父子之間那種天生的感應來看。卓知遠絕不相信月仲奕是一個簡單的人,他做這麼多讓人費解的事情。絕對有他非常確定的理由,而且,卓知遠所經歷和知曉的一切,無論怎麼看來,都彷彿是月仲奕又在佈一個什麼局,一個甚至於是用天下和所有人的生命作爲棋子的佈局。這種感覺讓卓知遠不寒而慄,也讓卓知遠感覺到憂心仲仲。
“知遠,我知道你在思考月仲奕爲何強行滯留人間的事情,但是,一來你也並不確定他的修持真的到了早已可以飛昇的地步,二來你現在去想這些問題,漫不如好好的琢磨琢磨,到底要如何才能利用七寶妙樹提高修持吧,現如今你的修持纔是重中之重。”見卓知遠愁眉不展的陷入沉思足有半日之久,妙色不由得上前勸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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