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驚瀾低眉看着眼前的植物,的確是他那天看見的那種奇怪的花,少驚瀾擡頭環視着四周,修長的眉頭微微蹙起,只是,這有些不對……
“風流雲,我要撕了你這張烏鴉嘴”少驚瀾正想說什麼的時候,耳邊卻傳來凌歸玥那咬牙切齒的話語全文閱讀。
“……”
他又是哪裡惹到了這丫頭,風流雲疑惑的望着凌歸玥,一臉的莫名,“你這又是怎麼了?”
“看那邊”少驚瀾伸出手,修長的手指着風流雲身後的一處。
他殷紅的薄脣似有似無的一勾,笑道:“風流雲,這次還真是被你給說中了,不過怕是不止十株……”
“不止十株?”風流雲心裡涌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他雙眼微微一眯,慢慢的轉身看向身後,見到眼前的情形,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連牙齒都有些打顫。
“不……不是吧?”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風流雲慢慢的咽一口口水,臉上笑得是比哭還難看,他只是隨便說說的,還真是當真啊!?
“食人草?”衆人也是一驚,迦夜殊影也都順着少驚瀾的方向看去。
被一根粗壯的樹幹遮掩的不遠處,是一片碧綠托起夾雜着豔紅色的花海,成千上萬的半人高的長筒狀鮮花,嬌豔無比,鮮紅欲滴。
豔紅的花朵還散發着一股妖冶的氣息,花朵下方,青色的帶刺藤蔓密密麻麻的幾乎是鋪滿了一地,像是一牀堅固的帶刺地毯一般。
“公子……好漂亮的花”風言微微上前一步,低聲喃呢道:“這就是你說的食人花草?”
風語眨巴了下眼睛,這花海真的是很美,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豔麗的花朵,還真看不出來,這就是公子說得那兇殘的食人藤。
風言撓了撓頭,疑惑道:“這還真看不出來”
他們都到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沒有公子說的那麼恐怖吧。
“的確是很美”迦夜笑着走上前幾步,擡手放在額前,微踮着腳尖擡眼望去,一邊有些似笑非笑的道:“不過你們沒聽說過,這越是美的東西,越是有毒嗎”
“這倒是真的”風流雲眨巴了一下嘴,卻是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望向凌歸玥。
就像這丫頭一樣,美是極美,但是,那哪裡是有毒能形容的!這丫頭那是吃人都不吐骨頭。
“小姐,這東西還真的能吃人?”迦夜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也沒有隨便的出手去試探,對此卻也是好奇萬分。
凌歸玥望向迦夜勾脣一笑,直接無視了風流雲那挑釁般的眼神,但是卻沒有任何徵兆,手中的白綾驟然襲向風流雲,風流雲倒是眼疾手快,側身便避開。
“這丫頭,怎麼說動手就動手”風流雲急急的閃身在一邊落下。
奪袖而出的白綾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從風流雲身側擦過,猛地襲向一側的草叢,凌歸玥擡手一揮,白綾破風而出,包裹的一物朝着花海的方向投射而去。
“咚——”
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音,悶悶的落下,幾人定眼一看,原來是一隻雙眼血紅的兔子被扔進了花海。
這時,變化就發生在一瞬間!
隨着兔子的落地,它周圍所有的藤蔓瞬間動了起來!像是一條條靈活的蛇一般,纏上毛茸茸的兔子。
“唧唧——”
“吱吱——”
伴着兔子的慘叫聲,還有藤蔓纏繞的聲音,佈滿倒刺鋼筋鐵骨般的藤蔓幾秒鐘的時間,就將那兔子紮成了篩子,鮮血像是從漏斗一般的身體,往外面冒出。
那血兔眨眼間便一團血肉模糊,隨後,慢慢的被送進那長筒的花朵之中,花蓋猛地合上,少頃,吐出集結森白的骨頭。
“哧……”迦夜風言風語等人,見到這樣的場景,頓時渾身的寒毛豎了起來。
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就解決了?還只是一朵花!
凌歸玥瞥了眼目瞪口呆的迦夜,淡淡的道:“不要碰到這些青藤”
只要不碰到了這些青藤,就不會惹到這羣傢伙,這一片花海,最大的都沒有那日他們遇見的一半大小,但是這數量實在是太恐怖了。
要是被纏上,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知道”風言風言風語目不轉睛的凝視這不遠處的那一灘血跡,乾嚥了下喉嚨,口中低低的喃呢。
要是惹上這一羣祖宗,他們今天就別想完整着出去。
少驚瀾提步走到碧綠的花朵前,負手而立,“玥兒,抓緊時間,檢查一下這是不是我們要找的柳葉草,我們還要去前方探查,看一下這暖河的盡頭”
這件事情也很是重要。
“嗯”沒有再浪費時間,凌歸玥也沒有多做耽擱,伸手將那朵碧綠色的花朵連根拔起,仔細的看了看,“沒錯,就是這種花可以提煉出疫病的解藥”
見到這種植物,她可以肯定,就是她們家族的研究室裡面,用來提煉那種毒素解藥的變異花朵!
ωwш★ тtκan★ ¢o 迦夜仔細的端詳着凌歸玥手中的花朵,向着身後的幾人道:“我們附近找找,看看還有沒有更多”
他知道,要救那麼多人,這一株肯定是不夠用的。
“好——”殊影和風言幾人紛紛都點頭回道。
這裡竟然有了第一株,就一定會找到其他的,就像是一邊的那吃人的玩意兒一樣,要是能找到一片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花海就更好了。
“丫頭,這下我們大發了”風流雲手指戳了戳對面的花海,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出這麼一句話,“看來,我們跟這玩意兒還真是有緣”
迦夜轉眼望向風流雲,又順着他指示的方向望去,“怎麼了?”
凌歸玥擡眸仔細凝視了幾秒,嘴角微微一抽,望向身側的少驚瀾,“我們不會這麼倒黴吧?”
看着凌歸玥臉上那生動的表情,少驚瀾俊眉微微一挑,伸手寵溺般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失聲一笑,藍眸望向那一片花海,沉聲道:“這還真是有點麻煩”
只見,對面因爲吞噬了一隻血兔而弓起的青色藤蔓下,一株株碧綠的花朵,頓時就冒了出來,仔細一看,那青色的藤蔓之中,似乎都夾雜着大大小小的柳葉草,碧色花。
“……也就是說,如果要弄這些碧色花,就要先解決掉這些吃人的玩意兒?”迦夜訕訕了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不是吧?”
凌歸玥眉頭狠狠的一蹙,仔細的凝視了半晌,才緩緩的道:“沒事的,我們在邊緣採取一些,不要去動那些帶刺的青藤就行”
那青藤上的倒刺,應該就是它的觸角,只要不碰到他們,應該就不會有事。
“只有這樣子了,大家小心,不過我順手帶了點東西進來,倒是可以試試”風流雲將鐵扇往頸上一插,就往前面走去,無論怎樣,這些東西,他必須要得到。
風言風語對視一眼,也咬牙跟上風流雲。
風流雲小心的走到密密麻麻的青藤空隙中,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瓷瓶,青色的液體隨着他的傾倒留下。
“嗤啦……”
青色的液體一碰到刺藤,頓時就冒出一股青煙,刺藤蔓扭曲了幾下,便向後退去,沒過幾下,便空出了一塊直徑約莫一米寬的空隙。
“看來,你還是有所準備嘛”凌歸玥細長的柳眉一挑,雙手懷胸的站在一邊,看不出來這風流雲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風流雲揮了揮手,笑道:“都說了,本公子要好好的準備一下,不過,這玩意兒可不多,抓緊時間吧”
他這次可不是空手而來。
“改良版的除草劑?”凌歸玥輕笑着看了看少驚瀾。
“快”風言幾人見此,頓時喜上眉梢。
幾人的速度都是何等的快,沒多久的時間,堆上了厚厚的一摞。
風語低頭,大手將一株柳葉草連根拔起,泥土翻飛,輕抖了幾下,便往一邊扔去,這時,瞥見一邊又一株更大的,勾脣笑了笑,便伸手去扯。
手落,拔起,扯了扯順手就往一邊丟去。
他眉頭蹙了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一株草怎麼這麼重?
眸中一寒,肯定是被那食人草給纏住了!
他剛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往後退,連帶着一株柳葉草,一根粗壯的倒刺藤蔓就從他眼前飛掠而過,就像是一根猙獰的長蛇一般,凌空舞動,藤蔓尖端像是利箭一般,扭動着朝他爆射而去。
“公子——”隨着哐得一聲,風語一聲大喝,急忙抽出手中的劍,一劍揮過去,竟然沒有將其砍斷!
“該死的”不遠處的風流雲扭頭一看,牙齒瞬間一寒,腳下一點,朝着風語急速躍去。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風語周圍幾乎都鋪滿了青藤,幾個呼吸之後,幾乎都看不見他的人影。
一瞬間,所有的藤蔓都活了,朝着衆人鋪天蓋地,席捲而去!
“唰唰——”周圍,幾聲利箭出鞘的聲音。
“玥兒,小心”少驚瀾託着凌歸玥的腰往後面一送,一把抽出腰間的軟劍,往青藤襲來的方向躍去,健臂揮灑,刀光劍影,無數的青藤像是蛇一般,被攔腰斬斷!
血漿般青色的黏糊液體漫天飛,繩索一般的藤蔓面的都是,急速的穿梭着,朝着衆人包裹而來。
從上方看去,就像是成千上萬的毒蛇,將幾人牢牢的圍在中間,整個天地間,彷彿都只餘下他們這一片空隙之地。
“可惡”風流雲一把扔掉手中的瓷瓶,所有的都被激活了,這一點毒藥的效果,根本就管不上用!
“啊——”風語一聲慘叫,被一根手臂粗的藤蔓纏上脖頸,連皮帶肉的扯下一塊!頓時血肉模糊。
鳳言旋身一手砍斷身後的藤蔓,擡手抓住風語就往後扯,人剛被扯開,原來的地方就被鋼筋鐵骨般的藤蔓圍成了一個厚厚的蠶繭。
“怎麼辦”迦夜手中的劍不停的揮舞,“這個東西越來越多,是砍不完的!”
殊影面無表情的穿梭在鼓動蠕起的藤蔓之中,只是那冷眸之中,卻有着深色,這樣下去,他們遲早被拖死!
“驚瀾,快離開!”凌歸玥嗓子發出一聲低吼,反手扯過少驚瀾。
凌歸玥手中的白綾,像是蛟龍一般,探向花藤,急速的穿梭破開一條淺淺的路。
柳葉草肯定是帶不出去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逃出去,等這些東西安靜下來,無論什麼時候,命纔是最重要的。
“走——”少驚瀾攔腰將凌歸玥抱起,腳下猛地一蹬,玄色衣袍的精壯身形展開,整個人像一隻雄鷹一般,朝着藤蔓薄弱的地方急速爆射而去。
少驚瀾腳剛踏上一根粗壯的藤蔓,膝蓋微微一曲,正想往前面躍去。
突然,他冰藍眸中一寒,懷着凌歸玥的嬌軀,兩人又猛地向後方彈射而回,少驚瀾剛一離開那個位置,十幾條一手臂粗壯的利刺藤蔓就佔據了那個地方,前方也被堵得水泄不通!
“越來越多了”凌歸玥掛在少驚瀾身上,涼眸之中,閃過少有的憂色。
“哐哐——”
“鏗鏗——”
刀劍砍在藤蔓上的聲音,就像是砍在鋼鐵之上一般,所有人都將手中的劍速度提到了極致,一旦停下來,被藤蔓裹上,就只有死路一條!
風流雲胳膊被撕開,生生的扯去了一大塊皮肉,整個手臂鮮血不停的滴落,手中的劍絲毫沒有停下,鳳眸中暗光流轉,風流雲看着越來越小的包圍圈,咬咬牙,這樣子下去不行!
“丫頭,有沒有什麼辦法?”風流雲側身靠在凌歸玥身邊,“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是要被拖死”
“沒有!”凌歸玥回答的倒是斬釘截鐵。
不過,答案是沒有辦法。
“乖乖,難道本公子今天還真的要隕落在這裡”風流雲連呆愣的時間都沒有,一腳踢開毒蛇般纏繞上來的藤蔓。
泛着寒光的銀色匕首幾下揮去少驚瀾身側的幾根藤蔓,凌歸玥雙眼不停的四處環視。
第一次只是一株,拔掉花根就行,可是現在的這麼多,可拔不完!
少驚瀾和凌歸玥背對背相靠,少驚瀾瞥了一眼風流雲扔在地上的瓷瓶,冰藍的重瞳中冷光一現,也許可以試試!
少驚瀾殷紅的薄脣抿了抿,長劍一揮,劍氣如虹,周圍的藤蔓應聲跌落,趁着這個時間,他飛速的從懷中拿出一管火摺子。
“嗤啦……”
一根火苗彎彎扭扭的從火摺子尖端冒出,少驚瀾健臂一舉,朝着藤蔓驟然揮去。
火光乍現,青色的藤蔓像是貓見到老鼠一般,拼命的往後退去!
“他們怕火!”迦夜瞥見少驚瀾手中的動作,也飛速的將懷中的火摺子取出來點燃。
果然,周圍的藤蔓一接觸到火光,頓時拼了命的往後退去。
凌歸玥側身望向少驚瀾,眸中一襲,長袖一捲,將地上被割斷的藤蔓抓起,握在手中。
少驚瀾勾脣一笑,不需要任何的言語,便知道凌歸玥心中所想,火摺子湊到青藤下面,青藤一遇到火,像是澆了油的稻草一般,立刻燃起熊熊大火。
凌歸玥手中的火把一揮,周圍頓時就空出一大片,青藤像是潮水一般的退去,那動作,還帶着一股頗爲人性化的畏畏縮縮。
“媽的!”風言捂着流血不止的脖頸,舉着手中剛點燃的火把,狠聲道:“老子一把火燒了這些東西”
說着就要將手中的火把往不遠處密集的藤蔓扔去,原來這些吃人的藤蔓,還有害怕的東西!
“住手!”風流雲手一揮,制止了鳳言手中的動作,眉頭一蹙,沉聲道:“這樣會將柳葉草也一併燒了”
他們可還等着這柳葉草救命,等採購了,再一把火燒了這裡!風流雲對這東西也是恨得牙癢癢。
“是——”風言一怔,看着不遠處,藤蔓退去空出來的一大片柳葉草,他還差點忘了這東西。
“沒事吧?”少驚瀾檢查着凌歸玥的身體,指腹撩開她額前的碎髮,那白皙的臉上被劃出了一條細小的血痕,少驚瀾指腹微微觸碰了下,緊張的問道:“身上還有沒有傷”
凌歸玥笑着拉開少驚瀾的手,笑道:“沒事”
只要是死不了,什麼傷都不要緊,更何況,剛剛驚瀾一直將她牢牢的護在懷中,她根本就沒有受傷的機會。
看着兩人,風流雲瞥了眼自己掛彩還在滴血不止的手臂,嘟囔道:“這沒良心的丫頭”
他在考慮,自己是不是也要找一個人來關心,這孤家寡人的,想要的是沒辦法搶過來了,真是命苦。
“什麼?”風流雲心裡正在感嘆萬千的時候,伸手一把接住破風而來的一物,風流雲低頭一看,是一隻精緻的白色瓷瓶。
凌歸玥瞥了眼風流雲,淡淡的道:“止血的”
風流雲緋紅的脣角一勾,“算你這丫頭還有良心”
他還以爲,她只知道關心少驚瀾那個冰塊兒,風流雲低眉看了眼手中的瓷瓶,鳳眸含笑,順眼望着凌歸玥身側站着的少驚瀾,給他一個挑釁般的眼神。
少驚瀾殷紅的薄脣一勾,順手就將凌歸玥抱入懷中,低笑道:“我允許你關心他”
“……”凌歸玥怔了怔,輕搖了搖頭,這兩個幼稚的男人。
風流雲頓時就想跳腳,這該死的少驚瀾!
“好了”凌歸玥低聲一笑着伸手推開少驚瀾,別過臉看向迦夜,開口吩咐道:“你們四人將收集的柳葉草弄出去,我們還要道前面去暖河的盡頭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現在柳葉草找到了,但是他們必須要前去看看,一路上,他們越往暖河上靠近,這河中的血色就越是明顯,到了這個地方,甚至是能聞到河中鮮血的惡臭味。
“小姐”迦夜有些爲難的握着手中的火把,站在那裡不動,這裡很是危險,他想跟着保護小姐。
殊影也像一根木棒一眼,高大冷俊的身子立在迦夜身邊,握着手中的劍一動不動。
凌歸玥當然知道他們心裡想的,細長的黛眉微微一挑,笑道:“放心吧”
“好——”迦夜和殊影對視一眼,齊齊的點了點頭。
風言風語幾步邁到風流雲身邊,也有些不放心的道:“公子,你要小心,一旦有什麼情況,就通知我們”兩人臉上涌出一股貌似憂傷淒涼的神情。
現在找到了,他們也可以大量的調動軍隊進來。
看着兩人的樣子,風流雲嘴角微微一抽,他怎麼覺得像是在送郎出遠門,這還依依不捨得。
“走——”風流雲揮了揮手,背脊一陣發麻的朝着河流上游的方向掠去。
“走吧”凌歸玥抓起少驚瀾的手,兩人攜手跟上風流雲,三道靈猴般的聲音,在翠綠的叢林之中,急速的閃動着。
幾個時辰之後。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穿過這一截密林,就是那懸浮磁石的山崖之下”風流雲手揮開一張芭蕉一般的巨大葉子,側頭望向身後側的兩人。
“沒錯”凌歸玥點了點頭,現在已經能清晰的聽見那瀑布的轟轟聲。
“走——”少驚瀾一手攬過凌歸玥的腰肢,一道掌風,將身前的密林揮開,靠近這一代,樹木越加的茂密,顏色也是綠得詭異。
一刻鐘的時間之後,風流雲一把揮開眼前擋着視線的雜草樹葉。
“天——”
眼前的情形,讓風流雲目瞪口呆,雙眼不敢置信的猛地瞪大。
身後的凌歸玥眉頭一蹙,和少驚瀾對視一眼,幾步邁到風流雲身邊,順着他的視線擡眸望去,涼眸也是驟然一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