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一切事情都要有個目的性,上班的目的是爲了賺錢,吃飯的目的是爲了填飽肚皮活下去。// 歡迎來到閱讀//可爪子龍的目的是什麼?他的行爲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有些匪夷所思難以理解,讓人無法想象他到底要幹什麼。而人都有好奇之心,我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探知慾了。
高胖子也好奇的伸長了粗壯的脖子,等着爪子龍給個解釋。不過貌似爪子龍壓根不懂啥叫團隊精神,他只是沉默不語,專心致志的不停地颳着屍體上的灰塵,像是壓根沒聽到我的話 ”“ 。
我嘆了口氣道:“小龍哥,你想要把人急死啊,需不需要我和胖子幫忙。”
爪子龍皺着眉頭,像是在思考什麼,開始只是刮這些屍體的面龐,後來乾脆全身上下都刮,搞得我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到底發現了什麼蹊蹺。
我撇了撇嘴道:“真受不了,不帶這樣不理人的。”
我掏出香菸,給了高胖子一根,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得,咱兩啥也別幹,就坐着看爪子龍表演吧,全當看戲了。
胖子呲了呲牙齒道:“看戲好啊,爺最愛在鄉下看大戲。不過源源,小龍哥好像壓根不重視你啊,簡直視你爲無物,我要是你,非和他拼命不可。”
我敲了胖子腦門一下道:“尼妹的,少趁機挑撥離間,好好看你的戲,再亂嚼舌根把你嘴縫上。”
胖子委屈的哼了一聲道:“我這還不是爲你好,哈哈哈。”
胖子說着說着,自己忍不住都笑了。我知道他只是喜歡惡作劇。並不是真的想要挑撥我和爪子龍的關係。不過爪子龍這整日裝酷的小白臉。都被我改造了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團隊精神都沒,這豈不是用事實罵我我太無能了嗎,實在讓我太傷心了。
我點上一根菸吞雲吐霧,看着爪子龍在我面前忙來忙去。不過我沒想到,胖子這丫明顯神經大條,還真把這當成大戲來看了。好吧,那就當戲來看好了,但看戲就看戲。別嗷嗷怪叫、一驚一乍的啊。我最討厭看戲的時候遇上這種人,很不幸胖子就是這樣人。
他驚奇的叫道:“源源,你快看,這是個母的,奶子還挺大的。咦,你在看這個,肉棒上的皮都被剝乾淨了,太可愛了,哈哈哈哈。”
我下意識的挪了挪屁股,拍着額頭道:“胖子。你丫後背中槍也能被打成腦殘,連鎖反應啊。下次我們出門的時候別說認識我。哥丟不起這人。”
胖子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臉紅脖子粗道:“源源,你丫不但調戲爺,還侮辱爺的智商,爺和你拼了。”
我擡腳做了個踹他的動作道:“去你大爺的,老老實實坐那別大呼小叫,要不看你受傷了,非收拾你丫的不可。”
胖子氣的鼓着腮幫子,轉過頭不再理我,爪子龍則仍全神貫注的繼續在那刮灰,絲毫沒注意到我和胖子在吵嘴。我無奈的和胖子說道:“小龍哥啥時候對屍體這麼感興趣了呢,以前咋沒發現他有這個愛好。”
胖子聽到我這話,頗沒有氣結的立馬轉過頭接話道:“就是就是,真沒想到,他原來是這樣的人,連屍體都不放過,我說他怎麼從來不追女人呢。”
一口熱血差點從我嘴裡噴出來,這都哪跟哪啊,幸好爪子龍兩耳閉塞,壓根就聽不到,不然非把胖子燉了下酒不可。左右閒的無聊,我乾脆也掏出匕首,主動幫爪子龍颳起屍體上的灰塵來。
不過,我剛颳了幾具屍體,爪子龍即和我說道:“好了,不用颳了。”
我停止刮灰,詫異的望着爪子龍,他接着說道:“你仔細看看,這些人的額頭、掌心、腳心、後背,都刻有道家的符籙。若我猜的沒錯,這些人都死於一種特殊的祭奠儀式。”
我皺了皺眉頭,本能的打了個冷戰道:“什麼儀式,竟然這麼殘忍,欺負人也要有個限度吧,太過分了。”
爪子龍面無表情道:“我不知道,但我想這個儀式可能和靈魂封印有關。”
我驚異道:“什麼意思,能不能說得再詳細點。我知道古人相信人有靈魂,相信人死後會進入另一個世界,以另一種方式存活,但我不明白,什麼儀式需要剝人皮。”
爪子龍猶豫了一下道:“在古代巫術橫行,許多人都相信吃了巫師的符咒可以延年益壽,並可以轉運平步青雲,而這些巫師的符籙就是用人皮製成。甚至說,直到今天,在一些非洲地區,還有許多人相信這種傳說。據我說知,在坦桑尼亞就曾發生過多起剝皮案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古巫術常以人血、人皮、人骨作爲重要道具,這個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有心翻閱歷史的人都知道。但我沒想到,四個現代化都實現的今天,竟然還有人信奉這種巫術,簡直讓人感覺匪夷所思、毛骨悚然。
我剛想說話,高胖子叼着一根菸卷從地上坐起道:“源源、小龍哥,不是爺說你們兩,咱們爺們是盜墓賊,又不是考古學家,想那麼多幹嘛。這些人死都死了,只要不活過來咬我們,管它那麼多。”
我面色鉅變道:“閉上你丫的烏鴉嘴,這些人要是活過來,我第一個把你宰了。”
高胖子撅了撅嘴道:“爺說過多少次了,爺不是神仙,這些人要是活過來,那爺就自己跳鍋裡煮熟給你下酒。”
我笑了笑,剛想諷刺胖子兩句,一聲奇怪的聲響從我背後傳來,我下意識的轉過頭,驚恐地發現,許多屍體外面包裹的松脂竟然詭異的裂開了一道縫隙。我面色剎那間變得慘白,這裡可有上萬具屍體,要是一旦活過來,那咬也把我們咬死了。
我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他嚇得臉都綠了,但見我在瞪他,忙強忍着恐懼,故作鎮靜道:“源源,不用那麼緊張。可能是年月太久了,所以裂了個縫。”
我冷哼了一聲,剛想說話,那裂開的縫隙突然迅速蔓延到屍體全身,像蜘蛛網般瞬間迸裂,我的心剎那間提到了嗓子眼,臉色嚇得慘白。
爪子龍瞳孔抽搐道:“不好,我太大意了,這些屍體生前都被人祭煉過,這很有可能是血屍,我們快走。”
血屍是個嘛玩意我還真不知道,但能把爪子龍嚇成這模樣,想一想都知道有多恐怖。這裡可有上萬具屍體,我就再瘋狂,也沒瘋到以爲自己能和上萬具屍體對抗。
我從地上拽起高胖子,撒腿就往宮殿一層跑。胖子咬着牙,忍者傷口的劇痛,一瘸一拐的跟在我背後。而在我們身後則是漫天的溶脂碎塊,雨點般紛紛落下。上萬具屍體一起詐屍,這一幕別提多震撼、多壯觀了。可惜,身在局中的我們沒有一絲藝術家的覺悟,只覺得恐怖異常,想要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胖子這丫一瘸一拐的跟在我背後,都這幅模樣了嘴巴還是不老實,他呲牙咧嘴道:“源源,我們爲什麼不往三層跑。”
我怒吼道:“你大爺的傻啊,你看到三層的入口了嗎?”
胖子搖了搖頭,表示沒看到。我繼續說道:“你連入口都沒看到,往三層跑個屁啊。就算你找到了入口,萬一三層和二層一樣,石門也封住了怎麼辦,那我們不活活困死了。”
胖子啊了一聲,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都什麼智商啊。不過,這檔口我沒心情損他,我放慢腳步,拽着他的胳膊,拼了命的向前跑。
可人不是機器,就算機器零件壞了也會停止運轉的。胖子畢竟受了傷,尤其糟糕的是他不但背部中了槍傷,腿上還被泥沼中的怪物咬了一口,掉了好大一塊肉,都快看見骨頭了。這種狀態下,他怎麼可能跑得快。所以我們的速度像烏龜爬一樣,即使我心急如焚,也沒有絲毫辦法。我總不能背起他跑吧,就胖子那體重,還不把我壓死啊。
越來越多的血屍開始甦醒,猙獰的活動着關節,渾身上下發出了滲人的恐怖聲響。我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不料胖子一聲慘嚎,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我忙停止奔跑道:“胖子,你丫怎麼了,沒事吧。”
胖子趴在地上氣喘吁吁道:“源源,速度走,別管我,再不走大家都完了。快走,我拖住他們。”
胖子邊說邊架好了仿ak國戰衝鋒槍,一個點射打在一具赤裸的屍體上。但子彈只讓這具屍體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即又向我們衝了過來。我頓時心急如焚,死命的把胖子拽了起來。
這時爪子龍衝了過來,他冷冷的站在我們兩人背後道:“你扶着胖子先走,我來拖住這些它們。”
爪子龍說得斬釘截鐵,根本不容別人反駁。但我還是從他的話中聽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口氣。武者不代表傻瓜,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若是陷入到這些血屍當中,凶多吉少,八成回不來了。
胖子甩開我的手道:“源源、小龍哥,你們快走,爲了救我只會讓大家都完蛋。”
我抽搐着瞳孔,望了望遠方鋪天蓋地從隔段跳下的血屍道,面色突然變得冰冷,咬牙切齒的說道:“誰都不會走,我說過要死我們就死在一起。麻子和鐵板已經死了,我絕不會在容忍自己的兄弟死在面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