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虎族廩君巴務相獸的戰場,他正與亙尊上杉墓妙手天目獸對峙。
上杉墓一聽廩君說要審判他,感覺很逗哈哈大笑:“審判?你這個小老虎還想審判本亙尊?你可知以前審判我的可都死了!”
他追憶起自己曾經也是蜈蚣族的英雄卻被奸人所迫害的曾經,心中不由一陣激盪:“什麼是罪,什麼是惡,以後都由本亙尊說了算!”
廩君聞言眉頭凝起,他從小善良溫和,他不喜歡上杉墓的論調,義正言辭的反駁道:“不管你曾經是英雄還是惡魔,誰沒有受過委屈和苦難,篤信心中的正義,纔是一切的標準。”
轉頭面對其父廩正,左手青木愈靈鐗閃爍光芒籠罩廩正,廩正的起色轉眼變好,廩君這才放下心來,交待一句:“父王,您且好好休息,寅虎族的使命由我來守護。”
廩正一臉欣慰的看着廩君,廩君和他的大兒子廩刑不同,廩刑過於偏激,廩君相對中正,看似有些柔弱,實則內心的堅韌從未動搖。
他握緊雙鐗,身體前傾,瞬間的爆發力衝向上杉墓。
上杉墓不躲不閃,六爪齊動,張揚迎敵。
廩君烏木降魔鐗砸下,上杉墓一隻觸角爪接招,噹的一聲,觸角爪雖未被損壞,卻被砸的彎曲,不受控制的重重彈開。
上杉墓眼神一驚,這鐗力道非同一般,威力強勁至極!
廩君去勢不減,迅速靠近,又一鐗朝着上杉墓胸口砸下。
上杉墓果斷收縮觸角爪環抱自身,做好防禦。
當!烏木降魔鐗以千鈞之力狠狠砸在護在上杉墓胸前的觸角爪上,觸角爪頓時彎曲進去一大塊,上杉墓身體倒滑出去數步,以尾支地才停了下來。
廩君乘勝追擊,再出一鐗,還砸同一位置。
上杉墓這次急急甩出鉤尾反擊,當!降魔鐗與鉤尾碰撞,竟然雙雙彈開,各自後撤,這鉤尾與降魔鐗力道相當,平分秋色。
上杉墓捲開護在身前的觸角爪們,伸展了幾下,發現並無大礙,但他的戰意被瘋狂激起,放言道:“小老虎,你還有點實力嘛,但這可不足以打敗本亙尊!本亙尊接下來也要認真了,小老虎你可要撐住呀。”
廩君也是既驚訝於上杉墓的防禦能力又驚訝其鉤尾竟然能與烏木降魔鐗抗衡,看來硬碰硬確實不足以制服他,得換個法子,那便剛柔並濟,以柔克剛吧。
正琢磨着呢,廩君背後地面突然竄出上杉墓的勾尾,瞬間洞穿了廩君的背腹!
原來上杉墓說話之際,他悄悄將鉤尾插入地面,一直延伸到廩君背後,突然發起襲擊。
一擊得手,上杉墓不給廩君喘息機會,尾身從地面崩裂出來,鉤尾將廩君高高舉起,狠狠朝着自己甩了過來。
而自己則抓住時機對衝而去,六條觸角爪蓄勢待發,打算給廩君來上致命一擊,這上杉墓果然戰鬥經驗豐富,觸角爪在前,鉤尾在後,竟一人能造成廩君兩面夾擊之勢。
廩君突遭襲擊,腹部被破開一個大傷口,確實吃痛不已,身體又被凌空擲出,飛身之際,及時調整,依然冷靜的警惕對方攻擊,只見其腰間鎖鏈尾巴翹起一頭,快速分泌出樹脂封住腹部傷口,緩緩癒合。
上杉墓的前後攻擊已到,六條觸角爪配合鉤尾全方位攻擊廩君,廩君揮舞烏木降魔鐗竭力抵抗,奈何上杉墓的觸角爪和鉤尾不僅多,而且每一條上面都有一隻眼睛,攻擊十分靈活多變,廩君應對起來頗爲費勁。
但廩君並未陷入絕境,他抵抗撐住之餘也尋找機會,突然,他猛地一揮青木愈靈鐗,愈靈鐗頓時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青光。
上杉墓始料未及,強光灼眼,劇痛襲來,不管是面部的眼睛還是觸角爪和鉤尾上的眼睛都陷入一片青茫茫的世界!
上杉墓也驟然驚慌失措,失去了視野的危機感令他觸角爪與鉤尾到處亂舞。
然而這毫無章法的攻擊卻無甚用處,廩君輾轉騰挪間瞅準時機,揮動烏木降魔鐗發出全力一擊,狠狠砸在上杉墓胸膛之上,伴隨着上杉墓胸殼破裂的聲音,上杉墓啊的一聲,倒飛出去。
上杉墓重重落在地上,生命力當真頑強,挨此重擊依然能夠強行起身,忍住劇痛,警惕四周。
同時,上杉墓開始召回蜈蚣肢節蟲,肢節蟲上有眼睛,他一旦吸收了一隻肢節蟲,不僅可以恢復視野,而且還會增添實力。
戰場中與蜈蚣肢節蟲戰鬥的人們突然發現肢節蟲不知爲何,全部停止了戰鬥,迅速朝後方撤離去了。
廩君也發現了遠處已經有一片蜈蚣肢節蟲正迅速向這邊靠攏,時間有限,必須立刻拿下上杉墓。
他追擊上去,張開嘴巴猛然朝着上杉墓發出虎嘯。
上杉墓頓時頭疼欲裂,雙耳滲出鮮血,他雙手捂耳,身形猛烈旋轉起來,以觸角爪形成了一道屏障抵抗廩君的嘯聲。
但吃了失明的虧,爲時已晚,雙耳盡聾,廩君即剝奪他的視覺後,又剝奪了他的聽覺。
廩君停止虎嘯之後,上杉墓依然在旋轉,因爲這其實也是一種防禦姿態,不管如何,都要等待肢節蟲趕過來,只要匯合哪怕一隻,就又是他上杉墓的天下了。
但廩君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廩君還有辦法。
只見廩君腰間樹脂鎖鏈尾巴嘩啦啦竄出,源源不斷,圍繞上杉墓驟然縮緊,轉瞬便將上杉墓捆成了一個繭,只露出了他的頭和腳。
上杉墓劇烈掙扎,樹脂鎖鏈卻纏繞太多,一時半會是絕對解不開。
廩君上前當機立斷的掏出五行鎖便銬在了上杉墓的腳踝上,上杉墓頓時感覺力量皆被禁錮,勝負已分,不再掙扎。
此時蜈蚣肢節蟲也到了,不斷的鑽進了上杉墓的身體,上杉墓恢復了視覺聽覺,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廩君,嘆出一口氣,不知道在想啥,只說了一句:“小老虎,你確實可以,這是我第二次被人所擒了,只是這次比上次要好的多。”
廩君斷開鎖鏈尾巴,剩餘部分重新纏繞腰間,淡淡的回了一句:“上杉墓,英雄,哪怕是犧牲了,也應該是英雄,何況你並沒有犧牲,英雄除了他人評判,更應該在自己心中,好好去廷尉獄悔過吧。”
上杉墓沒有回答,只是躺的更加安靜。
寅虎族廩君與亙尊上杉墓的戰鬥,廩君勝!
卯兔族寒樹美剎月神獸這邊的戰場。
此時朽尊侯留催命屍腐獸因爲中了寒樹的激光,他這樣一個惜命的人,猛然間受此傷害,對寒樹怨恨不已,惡狠狠的盯着寒樹:“小娃娃,你成功激怒了本朽尊。”
寒樹蠻不在乎的回道:“切,老禿鷲,那有怎樣?你先等着,給你報仇的機會。”
說罷向後退去靠近其父寒榆,掏出一顆綠色太極紋路的蛤蟆丸遞給他:“父王,你吃下它,傷勢自會痊癒,待我了結這老禿鷲。”
寒榆接過吃下,叮囑道:“樹兒,他能通過腐朽他物汲取能量,一切小心。”
寒樹點頭回應,轉頭看向侯留,突然發現他已不再原處,而是朝着下方戰場飛去,暗道不好,猛然加速,亦朝着侯留追去。
侯留俯衝快到地面戰場之時,正欲偷襲兩個正在戰鬥的小卒,寒樹急的大喊一聲:“你敢!”
眼中爆射出兩道激光襲向侯留,以阻止他傷害兵卒。
但侯留飛襲中一直留意着寒樹的動向,空中緊急拐了個彎,閃避過寒樹的激光,但也灑下了一片黑羽,兩個小卒依然未能倖免,被黑羽射中,插遍全身,當即萎縮腐朽爲塵埃。
寒樹看到,頓時怒不可遏,揚起左手就將若木藥臼扔了出去,藥臼瞬間變大三米左右,直奔侯留而去。
侯留見有武器襲來,當即又向空中飛起,那襲擊了兩個兵卒的黑羽也緊隨其後。
寒樹的若木藥臼也在寒樹的控制下在侯留後面窮追不捨,速度亦是很快。
侯留見甩脫不了,一個急剎停下,催命三刃爪猛地刺出,直擊若木藥臼,兩者相撞,各自彈開。
如此發力牽扯到了侯留的傷口,一陣疼痛,侯留趕緊趁機收回黑羽,只見那一小片襲擊兵卒的黑羽插回到侯留身上,侯留瞬間一陣舒暢,傷口迅速癒合。
原來侯留不僅可以身體和武器直接傷敵腐蝕生靈和物體吸收能量,這黑羽也能做到,這片黑羽腐蝕了那兩個兵卒吸光了他們的能量,重新回到身體便可被自身吸收,侯留重新變得容光煥發。
此時寒樹也追到此處,咬牙切齒道:“老禿鷲,你欺負兵卒算什麼本事?小爺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衝我來!”
侯留陰戾的面龐透着一股得意:“小娃娃,你別急,他們能作爲本朽尊的養分是他們的福氣,現在本朽尊這口惡氣稍稍出了一點點,接下來輪到你了。”
“老禿鷲,你喪盡天良,卑鄙下作,我饒不了你!”寒樹哪聽得了這個,更是氣急,控制若木藥臼從侯留後方襲擊,自己則迎頭衝了上去。
前後夾擊之下,侯留急急往上一竄,輕鬆躲過,寒樹和藥臼卻沒有追擊,而是寒樹用仙玉藥杵擊在若木藥臼之上,嗡的一聲,發出一道衝擊波,正中侯留。
侯留被震的踉蹌了一下,氣血翻涌,心中預感不妙,趕緊一邊搖頭強行讓自己恢復清醒,一邊振翅移動。
但這一瞬,寒樹緊接着的下一個攻擊已到,正是眼睛射出的激光,瞬間在侯留腰腹又破開兩個小洞,但寒樹並未停止,一次又一次射出激光。
侯留幸虧是反應及時,不然就千瘡百孔了,他第一次被擊中後用催命三刃爪擋下了其餘激光攻擊。
但腹部的傷口疼痛襲來提醒着他又一次受傷了,侯留怒火中燒,甩出一片黑羽襲向寒樹,同時也揮舞着催命三刃爪衝來。
不料怪事發生了,黑羽突兀的在寒樹前方的半空中懸停了一瞬,像是受到了某種阻力,繼而被甩飛出去。
侯留控制着黑羽,感應到了確實有阻力,在黑羽腐蝕阻攔之物的同時,也被阻攔之物甩飛。
侯留雖然非常惱怒,但他性格也極其謹小慎微,心頭有了疑惑,攻擊不再堅決,停了下來,控制着黑羽環繞自身,同時凝神查探周圍情況。
不看不知道,只見空中遍佈細細的白線,不仔細看還真沒發現,這是怎麼回事?侯留心中剛起疑問,突然身體劇痛襲來,低頭一看,正是根根白線,足有幾千根,從背後穿體而過。
同時寒樹聲音傳來:“是小爺的頭髮!”
原來寒樹趁侯留躲避激光之際,迅速延伸髮絲遍佈周圍,等待時機發起攻擊。
侯留懊惱萬分,剛想通過木線汲取寒樹的能量,豈料木線完成攻擊便被寒樹斷開,他只能瞬間腐蝕了身體中的殘留白線,他暗暗吃驚於這小子真是有一套,一招接一招,一環扣一環,自己竟然着了道,受此重傷,這下不好了。
此時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逃!先逃了再說,不能在此喪命!
可就在此時,寒樹的若木藥臼到了,從侯留頭頂當頭罩下,並飛速朝着地面壓去。
侯留在裡面動彈不得,心中大急,藥臼轉眼便落在地面之上,緊隨其後的,是寒樹的仙玉藥杵重重砸在若木藥臼之上。
嗡的一聲,迴音不斷,裡面的侯留傷口噴血,五臟六腑都差點被震碎,腦袋嗡嗡作響,暈厥了過去。
寒樹收起若木藥臼,看着奄奄一息的侯留,毫不客氣的掏出五行鎖拷了上去。
仰面嘆了一聲:“藥王谷的村民們,安息吧,我爲你們報仇了。”
這場復仇之戰,寒樹勝!
辰龍族庚隕碎星蒼龍獸這邊的戰場,他要找燕別故算賬。
燕別故震波菊頭獸方纔先遭雷劈又被斧砍,掉落地面,肩頭傷勢深可見骨,他兇狠的擡頭看着庚隕,氣急恨極:“小龍娃娃,不要囂張,你只是偷襲本血尊得逞,接下來喝乾你的血。”
庚隕懸在空中,如天神下凡,周身金色閃電陣陣環繞,完全不把燕別故放在眼裡:“哼,老蝙蝠,我能打落你一次,就能打落你兩次,不信來試試!”
燕別故回想當時在流浪山還能輕鬆拿捏庚隕,而此時自己卻吃了如此大虧,這落差如何能接受,他猛然張開血菊花瓣嘴,朝着庚隕憤怒的全力發出衝擊波。
庚隕早防着燕別故此招,不慌不忙張口發出龍吟,龍吟之聲響徹天際,抵抗燕別故的衝擊波。
同時左手唰的扔出闢地斧,旋轉着劈向燕別故。
燕別故側身輕鬆閃過,繼續釋放衝擊波,闢地斧砍在地上。
然而燕別故突然覺得地面晃動了一下,地質不再堅硬,好似變軟了一樣,雙腳往下陷了寸許。
空中庚隕嘴角露出一抹自信,停下龍吟,淡淡輕喝:“地軟結界!”
地面一下子真的如同波浪一般晃動起來,燕別故站立位置突然開始下陷,瞬間吞沒了他的雙腳。
燕別故大驚,哪還顧得上衝擊波,低頭一看情況不對,腰間紅色長花瓣緊急拍地,強行掙脫飛起。
剛離地面,地面上突出數條軟土刺,迅速捲住燕別故雙腿就往下拽,還有更多軟土刺也正張牙舞爪的卷向燕別故。
燕別故心中大急,這要陷入地底就完了,緊急控制長花瓣延伸往下割斷軟土刺,繼而全力催動腰間花瓣旋轉往上飛去。
庚隕也沒控制軟地繼續攻擊,左手一動,嵌在地面上的闢地斧飛速召回到手中,他滿臉戲謔的看着已經懸在空中驚魂未定的燕別故。
燕別故確實餘悸未消,他感受到庚隕的目光,這場戰鬥彷彿自己在被戲耍一般,巨大的恥辱感襲來,他要報復,他要攻擊,他要庚隕死。
他當即變身血靈妖蝠獸,瀰漫出兩隻血爪,不管不顧的衝向庚隕。
這正合庚隕的性子,他最喜歡近身搏鬥,享受滿滿的戰鬥感,他左手闢地斧,右手開天斧攜帶者閃電,揮舞着迎擊上去。
一方血爪飄忽突兀攻擊,一方雙斧雷霆之勢出戰,雙方斗的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眨眼幾十個回合過去,庚隕愈戰越勇,逐漸佔了上風,他左手闢地斧虛晃一斧被燕別故側身閃過,右手開天斧橫劈而過,燕別故急急後退,卻被閃電觸到,一時通身麻痹,衝擊力使其飛出數十米。
燕別故心中鬱結,但眼看近戰敵不過庚隕,他怒吼一聲:“血凝爆!”
巨大蝙蝠血影瞬間張開,唰唰唰的從中射出無數血箭。
庚隕雙斧飛舞,雷電閃爍,盡力抵擋,血箭撞在雷電或斧頭之上便瞬間爆開,偶有漏網血箭打中庚隕,庚隕龍鱗甲冑防禦強悍,並不能侵蝕。
但血霧瀰漫,若不小心吸進身體也是個麻煩事,庚隕心中也有了怒氣,他嗖的一飛沖天,高舉開天斧,鬚髮張揚,氣息外放,雷電四竄,血箭近不得身,一時間烏雲密佈,滾雷響起,暗含陣陣金光。
他沉聲說道:“燕別故,你不知道血能導電嗎?!”
雷雲之下,燕別故已經收起血影,紅色身軀顯得略顯單薄,他見此陣勢,頓感不妙,嚴陣以待。
“雷神之怒!”隨着庚隕一聲大喝,咔嚓!雲頭降下無數金色閃電,如一片閃電森林,聲勢浩大。
燕別故身處閃電之中,四竄躲閃,奈何雷電衆多,根本無處可躲,被一道道閃電電的七葷八素,正竭力抵抗呢,亂電叢中降下一道數米粗的閃電,正中燕別故。
燕別故頓時發出一聲慘叫:“啊~”身軀在這道閃電中急速跌落,被重重的轟到地上,渾身抽搐,七竅生煙。
庚隕收了神通,緩緩落下,看着失去戰力的燕別故,淡淡說道:“我說過了,你還得被打下來。”
這筆陳年舊賬,庚隕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