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補全

雲天(補全)

“我把所有的錢都還給你們,還不成麼?”她雙手緊握,顯出一種自我保護的態度。

“你若再不開口,雲某可自作主張,替你選了。”他冷某斜睨過來,眼前的女子如受驚的小鹿,這般毫無膽色的姑娘怎會隻身漂流在外?起初他還以爲這女子有何特殊本色,原來也不過如此,他心裡冷笑道。

玉術默不作聲,儘管知道逃掉的可能性極渺茫,總比任人宰割好,她迅速背過身,撥開人羣向外逃去。那男子笑看着她,連玉腿都未曾挪動一下,安靜的看着玉術跑到門口,高擡起腳準備跨出門去時,那枚紫玉扳指迅速彈過,正擊在玉術身後,又按原來的弧線反彈回去,回到男子手中,被他牢牢接住,留下的只是玉術被定住的滑稽背影,一腳高擡,身體向前傾去,半停在空中。男子朝天狼看了一眼,示意他的下一步動作,天狼得令後走上前去,隨意將玉術拉了回去。看來,他並不打算放過玉術。

“姑娘冰清玉潔,定是願意斷指以示清白。”男子從腰中挑出一把精緻匕首,撥入天狼手中,不再說話。天狼很快理解主人的意思,埋下身來,“姑娘,多有得罪了。”

玉術的手被迫張開,五根手指被扳得筆直,天狼粗略掃了一眼,最終將目光停在左手小指上,他能做的,只有這樣了,儘量減少損失。玉術想要掙扎,卻無法動彈,餘光瞥見離自己手指越來越近的寒光刀刃,她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想當初在師父身邊,誰敢這麼對待自己過,如今卻要被人逼着剁去手指。

刀刃擡起,迅速落下的過程中,男子的眼睛都不曾眨過,冷靜地看着這一切,根本沒有喊停之意。就在匕首即將砍上小指時,一支碧玉流光簪劃過,將匕首刺落。玉術泛着淚光的眼停在地上的碧玉簪上,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臭雲天,你又揹着我耍女人了?”

話已說完,那說話女子才輕快步入賭坊,來到大當家面前,一臉撒潑之意。被喚作雲天的面癱人物居然難得的有了笑意,半抿着嘴,看着身旁女子的眼裡閃過亮光。女子身着白色流蘇裙,烏絲垂至腰下,腰間掛着一圈鈴鐺,她走過時,叮鈴鈴得奏着響亮的樂曲。此時她高昂着脖子,站在比自己高上一大截的雲天面前,挑釁地盯着他的眼。誰知,原本冷酷的男子居然低下頭,趁機在她嬌小的脣上印下痕跡,如蜻蜓點水般,女子剛反應過來正要伸手打他,已被他輕鬆避開。

“還敢說,那支碧玉簪,你也敢扔?”雲天的目光緊鎖在她身上,早已忘記旁邊還未被斷指的玉術。天狼終於放鬆下來,心嘆這位小姐果然幸運,居然能碰上這救星祖宗。能讓他家主子改變的,出了那野蠻姑娘,再無其他了吧。

女子哼哼兩聲,“你不也是,紫玉扳指你居然敢用來制其他女人!”她不依不饒。

雲天乾笑,“我這不是要救她出水火麼,人人要都像你一樣進賭坊,那可得了。”

女子聽言,居然認真地點頭,想起當初自己也是賭徒一個,若非遇到雲天,今日的她肯定不知葬身於哪了。她轉過身來,微笑着對玉術言道:“一個人在外,不可再進賭坊了。除非,你有有個雲天一樣的人。”她的臉上,是濃濃的幸福與甜蜜。

天狼確定這下玉術肯定沒事了,將她的穴位解開,好生扶起。那女子伸手朝向身後的雲天,良久不見有迴應。“拿來呀。”

雲天裝傻不知,“拿什麼?”

“別在我面前裝愣,人家女孩子的家當啊。你也捨得吞下?”她鄙夷地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果然到處都是小氣樣兒。

“既然輸了,我不斷她手指便是善事一件了,錢哪能要回去?你別再胡鬧。”

小夫妻倆爲了這事在賭坊鬧開了,雲天故意不讓,一路向後躲閃着她的挑釁,白衣女子腰間鈴鐺樂聲不斷,“雲天,你再不停下,我便不嫁給你了。”這是御用金牌,好幾次都能將對方製得服服帖帖。

雲天挑眉:“又來這招?如今我倆夫妻之實都有了,我不寫休書,誰還敢要你?”一時間,雲大當家竟已娶妻的消息熱鬧了整個賭場,衆人盡爭着要看這位與當家的已有“夫妻之實”的當家夫人。白衣女子臉紅氣急,只得“呸”了句,抓起雲天的手腕,低頭狠狠咬在上面。雲天遭遇她的突然襲擊,皺起眉頭,搖擺着手想要將她晃開,怎奈她卻越咬越緊,“黃子鶯,你究竟是人是狗?”隨機舉起另一隻手,直接拍向她光潔的額頭。他沒忘記這丫頭在本應美好無比的**裡,將自己咬傷的事兒。那晚她一直喊疼,雲天也跟着心疼得緊,就讓她咬着自己肩膀,哪知差點讓她啃下一塊肉來,好事就這麼活生生的被打斷。這股氣他現在還沒消呢。

黃子鶯?玉術自己打量着這咬人咬得面目有些猙獰的姑娘,這纔看清,她的眉宇間確實與黃家喬有幾分相似,可黃家喬不是隻有一個妹妹黃木鶯麼?她試探性地輕喊了句:“子鶯姑娘?”

白衣女子聽見玉術喚自己的名字,果然迅速放開雲天的手,嬉笑着轉過頭來,“嗯,何事?”一臉的甜美,絲毫看不出剛纔她咬人時的兇惡。

“剛剛多謝了子鶯姑娘的救命之恩,玉術想請教姑娘,不知你可認得黃家喬?”雖然知道這樣很冒昧,可玉術向來就是這性子,說話直接得很。

黃子鶯倒是絲毫不介意,依舊笑眯眯地搖着頭,“未曾見過,卻有耳聞。”她刻意停頓了半分,狡黠的眼光望向雲天,“據說那人是雙鶴第一美男子吶,你若認識他,帶我也去見見吧。”玉術愣了,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麼?再看雲天,他鼻子輕哼一聲,昂起脖子,雙鶴第一美男又如何,河州可不是他的地盤。他悠悠地接了句:“自古好女不可嫁二夫。”

黃子鶯的眼裡沒有半分躲閃與遲疑,玉術也不便再問下去。只是兩個相似的名字而已,天下相似之物何其多,她暗笑着自己癡傻。恩愛的兩人繼續着他們的小情調,玉術乾咳一聲:“各位請容許我先行告辭。”

黃子鶯立刻叫住她,“哎,別急着走呀,錢還沒要回來呢!”她伸手使勁地拍打着自家夫君的胸膛,雲天拗不過她,索性衆目睽睽之下一把將不聽話的女人扣進自己懷中,緊緊按住。他的溫情向來只在黃子鶯面前展現,此刻眼神又已恢復冷清,打發着玉術:“你快些離開,日後莫再進賭坊便是。”

玉術連忙答應,最後再擡起頭用深沉的目光與布袋裡原本還屬於自己的一兩銀子依依惜別,心理感嘆:不進這地方之前,你還是我的,還是我一個人的啊……之後匆匆離開賭坊。雲天語氣雖然冰冷,玉術卻知這是提醒自己以後得走正道。

作者有話要說:延遲了時間,向大家致歉。今晚努力再碼一章,如果校園網不給力提前斷網,那明早八點左右一定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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