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伊綰青絲結髮情不移

師父不斷袖

醒來時,身後的被子凹陷下去,牀上只有她一人。門“吱呀”一聲開了,玉術忙調轉身子,閉上雙眼繼續裝睡,白禹並不戳破她,不急不緩地擰了帕子,用早晨略顯清冷地聲音道:“玉術,起來吃些東西,師父替你治眼睛。”一回想起昨晚自己主動去親師父的事,玉術死都不肯睜眼,情何以堪啊……

白禹也不催她,後來一直沒了聲音。玉術憋在被子裡睡了會,終於探頭時,已是一炷香之後的事情。她頭髮凌亂,眼睛□涸的一塊眼屎糊得睜不開,旁邊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她直抖索,“玉術,起來洗臉。”難道,師父就一直守在牀邊等她醒來?

待她洗漱完畢,隨意梳理了下長髮,如墨般地傾瀉而下,垂至腰間,一根白色絲帶鬆鬆垮垮地捆紮在上面,就此起身。玉術眼睛看不見的這段日子,都是這麼過來的,簡單方便,只是不雅觀。白禹皺了皺眉,輕抿下脣,接過她手中的桃木梳,細細地分理着柔順的青絲,原先的白絲帶別出一段細小織辮,在她包袱裡挑出一支十一粒細小粉珠鑲嵌而成的精緻髮簪,挽起織辮並固定住,其餘青絲盈盈散落於雙肩,別緻動人,一襲淺綠布裙,雖無華麗,卻出落得亭亭玉立。白禹的動作很是迅速,玉術粉嫩薄尖的臉頰染上淡淡紅霞,含羞地低了頭,爲伊綰青絲,結**不移。

玉術的眼是爲毒傷,幸好當初出走時,隨身帶了兩瓶傷藥和解毒粉,雖不能治眼,也阻住並慢慢化解去其中不少毒素。眼是最柔嫩的部位,白禹不敢有所懈怠,天還未亮他便到附近的山上走了一圈,帶回不少草藥,其餘的也在歸途中進藥鋪採購回來。除了敷眼,還得再喝那苦澀難當的山草藥,味味奇苦,玉術只抿了一小口就直吐舌頭,白禹從桌上拾起大顆青杏幹,直接遞入她半張着的小口裡,嚐到酸甜的她立即眉開眼笑,師父就是細心吶,連果脯都能預先準備好,她咂巴着嘴,舌頭繞着小半塊青杏幹轉來轉去,玩得不亦樂乎,整個口裡都縈繞着清香酸甜。

“不喝藥,就沒有下一顆了。”白禹知道她嘗過第一顆後,絕對放棄不了接下來的半袋,這纔是他買青杏的目的,剩下的半個月草藥,不怕她不肯喝。

玉術果然是個沒骨氣的人,爲了青杏,連藥渣都吞下肚,碗都見底了,白禹卻輕笑着往她手中塞了三顆。玉術乾巴巴地不願將手收回,就沒有了嗎?有人會買果脯只買四顆?四顆!

白天,玉術因爲眼睛的事不便出門,白禹自然地呆在屋裡陪着徒弟,他可以看書,可以配藥,可以養花,做各種事情,玉術卻無聊得緊,除了睡覺就只能找師父,後來直接乾脆睡在了師父懷裡。可憐白禹抱着大個肉球,行動不便,在凳上坐着,直到她醒來。

快入夜時,白禹終於整理好一套藥水浸泡了一天的銀具,錦盒裡整整齊齊的一排銀針,不多不少,三十六根,閃着寒光。他該慶幸現在的玉術眼睛看不到,不然又得折騰上一天。“玉術,去牀上趴着。”白禹突然對桌邊喝粥的玉術發話。

玉術愣住了,半口未嚥下的米粥含在嘴裡,勺子“哐當”一聲,響亮地砸在碗邊,清脆刺耳。夜晚,牀上……多令人臉紅心跳的時間和地點,可爲什麼不是去牀上躺着,而是趴着?她的腦子裡迅速閃過這個問題,難不成,師父還有特殊嗜好?

“玉術,”白禹見她又泛起傻樣,再催了一次,“快來牀上。”

玉術未合攏的嘴張得更大,那半口粥直接順流而下,淌過嘴角。師父的聲音,怎的聽起來這般心急難耐?他們發展如此迅速,昨天才親完,今天就要行那羞人的夫妻事了嗎?可他壓根沒說過要娶自己,所以,玉術極力保持着矜持,矜持,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白禹將錦盒放在牀頭,直接大步邁過來,打橫抱起玉術便往牀榻走去。玉術“啊”的驚呼一聲,雙手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吊在白禹身上,不肯安分躺在牀上,天知道,這牀可不是好躺的。

“乖,聽話點。”白禹低下頭,貼近她的臉頰,低聲安慰着她,氣息和緩,“不會痛的,你放鬆些。”玉術聽了,心裡更加緊張,她可是聽說過,男人的這話信不得,女子第一次都會很疼,男人都會騙女人說不疼。她緊摟着白禹的脖子,拼命搖頭。

白禹彎腰親了下她的額頭,一手撥開她將自己抓得牢牢的雙手,另一手準備去夠牀頭的錦盒。他撇過臉,“玉術,你自己將衣服解下吧。”說這話時,語氣難得地波動了幾分。

玉術受不了師父說話的直接,衣服還得讓她自己來脫嗎?她恨恨地挺腰擡頭,一口咬在了白禹的耳上,帶些力度卻又不會將他咬傷。白禹身軀猛地一震,玉術挑在這個時候玩火實在不明智。他乾啞着嗓子,“我轉過去,你先將衣服解下再趴好吧。”

玉術當然不會配合,她嗖的一下將手放開,一溜捲進被窩將自己牢牢蓋住,防狼防師父。白禹乾笑,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可由我親自動手了?”

玉術往牀裡面滾得更深,離得白禹遠遠的,悶在被子裡“我不”。

她以爲師父只是開玩笑,哪知,白禹當真俯下身,一把掀開了被子,大手直接按住了她的身軀,作勢要剝她的衣服。玉術被他的手撓得癢癢,半笑半怒地扭着身子想要逃離,嘴裡不住地哀求着師父高擡貴手。白禹不管三七二十一,按住了就當真脫起衣來,腰帶被他解下,衣服瞬間從前胸處開始散落開來,露出雪白的肚兜,左下方繡着一朵粉色小蓮花。白禹的注意力不在此處,他的大手已經在往兩邊褪她的衣服,大手滑過她□在空氣中的肩膀,細滑柔膩,鎖骨分外明顯誘人。玉術雙肩輕顫,破碎的聲音呼出:“師父,還是我自己來……”

白禹終於住手,剩下的都交由身下的徒弟自行解決。玉術被他半壓着,磨磨蹭蹭了半天才脫下外衣,幹留着個肚兜,心不甘情不願地翻了個身,挺屍一樣地趴着,將臉埋在枕頭上。白禹忍俊不禁,低笑出聲,手裡的活卻在默默進行着。

當一種異樣的感覺刺入肌膚時,玉術立刻顫抖起來,她驚呼“師父!”白禹早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早先就做好準備壓着她的腿,讓她無法動彈。“師父只是在幫你下針,通了穴位眼睛才能復明。”他慢騰騰地說話,手裡下針的速度卻快得多,話剛說完,又扎進一根細銀針,輕輕迴旋。

玉術捶着枕頭,啥時她家師父也變得如此陰險,她對這銀針實在陰影太大,師父居然將她騙上牀!此刻,她只能咬牙切齒,化悲憤爲嗚咽。

當嫩白削瘦的玉背密密麻麻扎滿銀針時,白禹一陣陣撫着她的頭髮,玉術鬧夠了,也就累了,癱在牀上一動不動,鼻子裡還發出各種嗚咽的聲音。“玉術,師父一定會將你眼睛治好。”他握着她的小手。

夜裡,玉術生氣,一直不肯理師父,背轉身雙腿蜷曲着。白禹從身後抱着她,溫熱的脣貼在她頸後,輕輕地緩緩地遊移,氣息灑在她細長的脖頸,透進肌膚,引得她不自覺的發出一陣陣顫慄。“玉術,原諒師父。”他一直重複着這句,玉術的眼淚滑出眼角,滴落在枕上。

終於,她翻過身子,躲進他溫暖的懷裡,雙手再次圈住他精瘦而硬實的腰。白禹的薄脣含住她的耳垂,細細地舔着,舌尖輕輕地在上面來回摩擦,雙手將她摟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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