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理枝

“連理枝”

師徒倆一經商議,決定暫且選在芙木城落腳,既求安定,就意味着得放棄以往的劫財途徑,如此下來,能維持生計的只有開醫廬,最初的藥材除小部分靠現銀收購外,基本由自己採集加工而成。玉術負責清洗藥草並將它們一一攤開來曬,白禹則在一旁切斷藥材,挑出其中一些細細研磨成粉。藥材屬性不同,切法相當講究,不同的切割方式都會影響到藥效的發揮,這類事情白禹通常不敢交與火候未到的玉術身上。

昨天剛下過一場清雨,今日卻豔陽高照,師徒倆趁着好天氣上山採集“十二香”的原料。所謂“十二香”,即桂枝、荊芥、細辛、紫蘇葉、白芷、辛夷、香薷、西河柳、薄荷、蔓荊子、牡丹皮和赤芍。“十二香”皆是最爲普遍的香料,用途卻極廣。玉術一路吵吵鬧鬧,藥未進簍,人卻滑了幾跤,但還是笑嘻嘻的從懷裡摸出野果來吃。好不容易看見條溪水,玉術老遠地就奔過去清洗髒兮兮的手腳,白禹一人帶着兩揹簍在她身後無可奈何。等她洗好回來,那身繡有小簇嫩紅海棠的衣裙早已溼的差不多,玉術以往的衣服都是極其素淨,不帶任何花邊的,那些都是白禹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玉術都能穿的很自在,可不久前白禹便不再爲她做衣,開始爲她買衣來穿。比起以前,現在的衣服顏色鮮豔了,樣式也好看多了,玉術卻總覺得少了幾許暖意,而這身海棠裝束算的其中最合意的一套了。

白禹放下藥簍,撿來乾柴木生火,教訓了徒弟一番,才能讓她安生坐下好好烤火。白禹將玉術安置妥當後,接着又從溪流中捕出兩條三根手指般粗細的魚,簡易的用木棍撐架起,放在火上慢烤着。起初玉術嫌棄魚太小,後來當香味從兩條魚身上散發而出,清香四溢時,她又兩眼放光地撲了上去,早早等在一旁。魚未烤熟,她卻等得急不可耐,伏在火堆旁,偶爾垂下頭去看魚腹處的顏色變化,聽着“滋滋”響聲,口水差點流下三尺來,身子也是不自覺的越靠越近。白禹再次抱柴而歸,準備添加柴火時,見着這幅場景,頭疼的說道:“玉術,快些挪開,燒到衣服了。”玉術聞言迅速扭過身去看,果然,裙襬處在火邊已經薰黃一大片。她慘兮着臉:“這下可沒衣服穿了。”白禹俊眉一挑,不是接連給她買了幾件新衣嗎?

回去的時候,玉術因爲裙襬“損傷”面積太大,一路縮在師父身後,不敢露出頭來。白禹只好嘆道:“爲師再帶你去挑件衣裳。”玉術連忙擺手,“不,不用的,玉術那兒還有好幾件多餘的呢。”既然橫豎都得穿買來的,倒還不如省點積蓄。

未出兩日,白禹便將抽空製出的新衣送到玉術房中。柔滑的布料,純白色彩,與他經常穿在身上的那套顯然是同一款布料,僅多出來的東西便是腰間那兩枝連接在一起的藤木,自腰帶底下連接而上,中途卻分往兩端延伸,至頂端又緊緊纏繞,枝葉相錯,密不可分。圖色雖深,卻更體現出它的小巧精緻來,恰到好處的消失在腰帶上方。玉術將衣服放在身上不斷來回比劃,高興得幾乎忘了師父的存在,笑得如桃花般燦爛。她不敢相信地問白禹:“師父,這真是您親手縫製的嗎?”原本她以爲師父只會簡單製衣,卻不曾想到他還能繡出花樣來。

白禹淡笑,“你若喜歡便收下,師父先回房裡清理藥材。”這兩天爲她製衣,曬乾的草藥攤了一大堆還未能及時處理。

玉術的手在那兩枝藤木上摸來摸去,略有不解,“師父爲何不繡花要繡草呢?添加兩朵碎花也好啊,草木不都開花的麼?”

徒弟顯然領悟不了“連理枝“的含義,白禹對這種庸俗傻氣的問題不予迴應,走出門去。玉術一愣,突然靈光乍現,肯定是師父一個大男人拉不下臉來繡花。

大半夜了,白禹門外卻還傳來玉術的聲音,“師父,開門啊。”白禹此刻正忙手頭切藥之事,無暇分神理會她,“門未鎖上,自己進來。”之後他聽到的,是極響的一聲“砰”,門居然是被她用腳踹開的。白禹皺眉,不悅地看向門外。只見玉術雙手端着一隻木盆,裡面冒出白色霧氣,還有辛夷芍藥之香飄進屋來。“你這是作何?”白禹怔住了。

後又見玉術再次伸長她的“玉腿”,將門反勾上,笑眯眯地向白禹走來。“玉術不會做什麼事,師父贈衣之恩,無以爲報,想想還是爲師父洗腳吧。”轉眼間已來到白禹身前,俯身將木盆放下,作勢要爲白禹脫鞋,卻被他一手攔住。白禹嚇住了,向來都是他在照顧玉術,如今卻要她爲自己洗腳,他的心不自覺地惶恐。

“師父,這盆藥水玉術熬了一個時辰,水涼就失效了。”玉術早料到師父不會答應,決定要與他死纏到底,俗話說,烈男怕纏女。

“那我自己來便是,你且去一旁坐着。”白禹低下身子去推她。

玉術耍賴的功夫可是一絕,撲向前去抱住白禹的腿,死死不放。“師父,你就允許徒兒這一回吧,就一次,否則玉術身上這衣服也穿不下去了。”白禹聽後仔細一看,她果真早已換上了那身新衣,比意料中的還要合身。她試圖將腿移得更遠,與玉術的手較起勁來。白禹力大,玉術很快就要失勢,索性一把放開手站起身來。“師父,徒兒現在就將衣服退還與您便是。”說着雙手去解自己衣領右方的斜暗釦。

白禹瞪大了雙眼看她,她居然真的在自己面前脫衣服而且,衣領處還露出些微誘人的紅色來?很快地,她已經在解腰帶了,腰帶一落,整件衣服都將會落到地上。白禹連忙喝住她:“休得無禮,你快住手。”他清楚自己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這夜深時分,還是在自己屋中,孤男寡女的,控制得了自己那就是怪事了。可玉術絲毫不知危險,還在繼續中,沒有停下的打算。最後的關鍵時刻,白禹只能投降,無奈嘆氣:“爲師答應你。”對待這個徒弟,他是越來越沒辦法了。

玉術暗自鬆了一口氣,好險,其實外衣一脫,她裡面就剩一個鮮紅的小肚兜了,剛纔她還在猶豫如果師父再不答應,她是否該改變計策了。但還好,師父果然是君子。

玉術雙手託着白禹的腳,輕輕將外靴和裡襪脫下,將雙腳帶入水中。白禹的腳部皮膚其實很嫩,右腳踝卻有一道猙獰着地狹長傷疤,玉術判斷,那是刀刃割傷所致。她不清楚師父在遇到自己前究竟經歷過什麼,也不會去問,殘忍的過去就如一場噩夢,讓它隨着時間而去好了,現在,有她陪在師父身邊。

她用手細細的搓揉着每一處,讓藥水能充分浸泡到各個地方,深深淺淺地按捏着。白禹一直注視着身下低着腦袋認真幹活的玉術,她的手很軟,貼在自己肌膚上,很微妙的觸感令他心裡泛起陣陣漣漪。漸漸地,身體的某處在極其舒服新鮮的觸感下起了反應,他趕緊用手抓起書卷,擋在漸漸隆起的地方,努力平息着內心的波濤。屋內安靜的只有偶爾被撥弄起的水聲,時間靜靜流淌,歲月靜好。真正理解幸福,似乎是從遇到玉術之後,她帶給白禹的暖意令他流連,再也揮舍不去。

玉術端着木盆離開時,白禹叫住她,“玉術,芍藥太多,二錢就夠,辛夷還可多放半錢。”玉術的臉僵住了……白禹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笑得高深莫測。

玉術在屋內搗弄一宿,第二日大清早頂着惺忪睡眼敲開了白禹的門,將白禹嚇了一跳。她拿出自己縫了一宿的香囊交給師父,白禹看那上面歪歪扭扭的針腳很驚異,香囊鼓鼓脹脹的,裡面塞了不少香草。

“師父不喜歡嗎?”玉術自己也深覺拿不出手,她是給了自己很多鼓勵纔敢來的,可她真的已經盡力了,臉頰一紅,“昨夜裡光線太暗,眼神不太好。”她極力爲那彆扭的針法解釋着。

白禹卻很高興,仔細打量着香囊上的花紋,“玉術,這枚白玉環繡得還很不錯。”玉術華麗麗地在風中凌亂了,“師父,您看那是玉環?”白禹見她臉色不對,知曉自己說錯話了,思索一番,“那是,圓月?”雖然有些缺口不太圓潤,但香囊上的圖案無非就是這些。

“師父,您沒有見過蘿芙木麼?”玉術的聲音很微弱,很怨念,那麼漂亮的花兒,如此普通的草藥,居然被她繡成這樣。

白禹徹底懵了。玉術,真的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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